斜纹布的这一脚,按照本意没使多大的劲。充其量就是一打二吓唬,只要让芬奇告饶也就算了。可他坐在高处,又喝了些酒,哪里还能控制住深浅哪?踢出去的时候,身子重心难免失去平衡。顺势滑了下来,这就结结实实地蹬在了她的肚子上。
正在生着闷气的芬奇,只是低着头捂着脸在哭泣,根本就无从提防。原以为他酒后磨叨几句就完啦,况且自从相识至今,都是自己发脾气的时候多。斜纹布从来都那样唯唯诺诺,甚至没有半句反驳的话。哪里还谈得上动手,正所谓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啦。。。。。。。
这样一个文弱的娇嫩的女子,哪里经得起如此的突然袭击。她不自觉地:“妈呀。。。。。。。。”一声摊坐在了地上,肚子拧着劲疼得连连尖叫,面色惨白动弹不得。汗珠也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再看身下血顺着裤子染红了地毯。。。。。。。
斜纹布见了,这酒立刻吓醒了一半。急忙俯身扶住了她,不停地叫着:“芬奇,你怎么啦?倒是说话呀。。。。。。。”
此时的芬奇无限的痛苦和悔恨同时涌上心头,任凭斜纹布怎样呼喊,只是双眼紧闭一言不发。。。。。。。
斜纹布见此情景,简直魂都没了。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地上,穿好衣服弯腰抱起芬奇就往外走。自己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敢开车,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
两人很快来到了医院后,经过大夫紧急处置,芬奇还是流产了。她躺在了病床上打着点滴,思前想后真恨不得生吞了这个愚昧无知的男人。可辗转寻思,唐路还掌握在他的手里,现在依然没到彻底翻脸的时候。还是先稳住缺德的东西,等设法见到了该死的冤家再做打算吧。。。。。。。
就这样直到第二天早晨,斜纹布的酒全醒了。趴在了她的床头,后悔万分地说:“芬奇姑娘,都怪我昨晚喝多了酒,听信了谗言害得你吃苦啦,弄没了孩子现在连死的心都有啦。那个花大尼太可恨啦,无论如何也不能饶了这样挑拨离间的女人。。。。。。。”
芬奇苦笑了一下说:“董事长,你现在酒已经醒了,怎么还在胡言乱语呢?这事能怪花大尼吗?她也是无意的,完全处于好心。要是再去忌恨,那就谁也对不起啦。况且我和医生告诉自己没留神跌倒的,咱俩还必须要统一口径。眼下那个宝贝丢失了,等过些日子身体恢复了,还可以找回来吗?”
芬奇的实际想法,斜纹布哪里知道。见她如此宽宏大度,内心中涌起的愧疚感,简直到了顿足捶胸的程度,忏悔着说:“你能这么想,真的让我无地自容。回想起来有些猪狗不如,今后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本身都会紧随其后。就是豁出性命也心甘情愿,以赎去难以饶恕的罪过。。。。。。。”话音未落泪珠滚滚地流了下来。。。。。。。
芬奇见斜纹布如此伤心,不管怎么样他的悔意还算真实的。于是安慰着说:“董事长,讲什么傻话呀?我还会到哪里去呀?一日夫妻半辈子恩,咱们时间虽短,但感情还是深厚的。别总把这件事当成了包袱,今后只要好好过日子,就当啥都没发生。。。。。。。”
斜纹布不解地说:“那昨晚我提出分手,你也没反对呀?当时别看本身嘴挺硬,实际心都快碎啦,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火气。。。。。。。”
芬奇解释说:“那都是你喝了点酒,咱们的话赶到一起了。我也有失误的地方,不该在气头上火上浇油。况且夫妻之间床头打架炕稍和,怎么会忌恨隔夜仇呢。。。。。。?”
一场塌天大祸就在芬奇的宽容下,得到了完全的化解。这是斜纹布万万没有想到的,于是发着誓说:“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再要让你受到半点委屈,我就不算人生父母养的。出门被雷劈死,车辙沟的水都能淹死混账东西。。。。。。。”
芬奇连忙打断着说:“董事长啊,太言重啦。。。。。。。”随即转变着话题,“瞧你两眼红红的,昨夜肯定没有休息好。我这里没事啦,赶紧回去睡一觉吧,再硬撑着,让人看着多心疼啊。”
斜纹布坚持着说:“芬奇姑娘,我就是回去了哪里还能睡得着啊?不如就在这里照顾你吧。”
芬奇哄劝着说:“听话,别这么逞干巴强啦。再继续下去,没准就得本姑娘反过来服侍董事长啦。。。。。。。”
斜纹布本来不想离开,可两个眼睛确实直劲打架。况且芬奇现在的精神状态,也使他感到非常放心,于是商量着说:“那好吧,我就听你的,马上派个人到医院来陪护。”
芬奇为什么要支开他,其实想利用这机会见到唐路。让冤家快些离开,剩下自己就好办了。可对执意要让人来护理,本想阻拦又担心生疑。因为谁都知道,无论啥戏只有恰如其份,才能收到异乎寻常的效果。倘若过了头,没准会走向反面的。
于是有些娇嗔地说:“你呀,真的让谁都没办法,总是爱把本姑娘当成小孩子呀。。。。。。。”
斜纹布诚恳地说:“芬奇姑娘讲错啦,从现在起应该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才对呀。。。。。。。”随后打电话派人去找猴精。。。。。。。
自从斜纹布知道了唐路的逃犯身份后,就一直让猴精暗中监视他。因为谁都知道,没准哪天事发这个窝藏罪是违法的。可为了能牵制住芬奇,也只有偷着进行。在他看来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分开,而从中渔利最大的受益者,当然非自己莫属啦。
所以对芬奇的种种表现,他也是加着小心的。其中包括刚才在内,感动之余多少有些疑惑。但对于这姑娘感情上能够如此专一,还是非常敬佩的。难免也会想入非非,真的太可惜啦。如此痴心的人,要能早一点让我遇上该多好啊。。。。。。。
可天下的事哪会有都随人愿的,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没白活一回啦。他正这么胡思乱想着,猴精急匆匆走进来说:“董事长,你找我。。。。。。。”
斜纹布见到了猴精,怕他不小心再漏了嘴,急忙拉到了门外。这时的芬奇哪里顾得上流产后身子虚弱,咬着牙跳下床,隔着门缝偷听起两个人的说话。。。。。。。
斜纹布叮嘱着说:“猴精,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今天给你个特殊任务,在医院看着点芬奇总经理,发现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猴精有些不解地说:“刚才见到了芬奇总经理,觉得她脸色挺难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田师傅那边就不用再监视了吗?”
斜纹布小声说:“芬奇总经理的事,我以后慢慢再告诉你。关于那个所谓田足各暂时可以放一下,估计在最近是不会离开的。。。。。。。”
猴精告诉着说:“那可没准,今天在都市晚报上登了河湾村公司经理韩北雁的征婚广告,太让人震惊啦。为了救一个有恩于她什么叫耿小锁的员工,谁能打赢官司,就嫁给那个人。”
斜纹布也感到很意外地说:“天底下还会有这等事,那张报纸拿来了吗?”
猴精把报纸递给了斜纹布说:“还有一篇报道,上边登着韩北雁照片。真的是个大美女,最少在咱们公司还没有长得那么好看的。”
斜纹布拿过报纸,先浏览了一遍那份启事。再看报道上的照片,差点惊叫起来:“这个狗鱼啊,真的是他,原来康先生到了这里啦。。。。。。。”
猴精奇怪地说:“怎么这个人你也认识吗?”
斜纹布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立刻恢复镇静说:“岂止熟悉呀,还是老主顾呢?”随即岔开了话题,“可这些和那个田足各什么关系呀。。。。。。。”
猴精怀着一丝神秘地说:“这里边的事可就多啦,通过察言观色我发现这个田足各可能去应聘。本想套出点真话来,可那小子口太紧,没有露出任何实情。。。。。。。”
斜纹布疑窦顿生地说:“怎么可能呢?没听哪个逃犯还会替人打官司的。况且谁都知道,他的恋人是芬奇呀。。。。。。。”随后转变着话题,“干好本职工作就行啦,凭这个人如此聪明,如果真的斗起法来,别再把你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