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奇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对韩北雁发什么征婚广告,当然很难理解。因为她早已答应了嫁给英娃,况且在员工中都知道素来以讲义气可谓一言九鼎著称的。如果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显然是在自毁形象啊。哪怕说破了大天,也让谁都无法相信。
对于她和耿小锁的事,自己早有耳闻。况且已经入狱几年了,怎么会想平反就能轻易做到呢?严肃的法律如果都这么简单,那监狱岂不成了旅馆了吗?这么没有任何把握的举动,就拿到报纸上大肆张扬,无异于痴人说梦啊。平时光听到员工们议论北雁姑娘毛糙得出了格,现在看真的名副其实呀。
而这个唐路要去揭榜,就更让人匪夷所思啦。难道他并非从监狱中逃出来的吗?或者根本就没有犯罪。又怎么可能呢?本人亲眼看到他被警察抓走,还会掺假吗?况且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根本没必要对自己搞如此的恶作剧呀?脑袋瓜子进水了吗?如果真的如此,害得本姑娘把一切都搭进去了,简直造了大孽啦。倘若见到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撕成碎片也不解心头之恨。
这小子可算的上诡计多端,没准在使障眼法蒙混过关。也许发现了斜纹布掌握了他的情况,为躲避牢狱之苦,再次金蝉脱壳呢?可报纸是很难随便造假的。韩北雁也并非傻瓜,岂能让人任意去摆布呢?况且如此大的事情,怎么可以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呢?
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不用再为冤家提心吊胆啦,到处受制于人的滋味,实在毛骨悚然啊。况且任何事情都很难按照谁的某些意志发展,这一切只有见到唐路后,才能真像大白。可现在要想去找他,可并非容易呀。
至于今后自己的路怎么走,只要没了这个牵挂,一切都无所谓啦。通过门外两人的谈话,更加觉察到斜纹布真的太可恨啦,白瞎了芬奇过去的信任和好感。原来从开始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把本姑娘当成知己,处处都留着后手。和这样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共同生活,简直比死还难受。
回顾前段日子,真像做了一场噩梦相似,好在这一跤总算把自己跌醒啦。如果继续被蒙在鼓里,哪还会有机会冲出陷阱啊。想想都感到些后怕,她神经质般自语着:“看来别管是谁,在人生路上要平坦笔直走完,简直就不可能。。。。。。。”
可怜当年的校花何等风光,这么快就凋落在烂泥滩里,真的所谓世事难料啊。可又能怪谁呢?只有落泪的份啦。眼看那两个人就要唠完啦,哪里还顾得上哭啊?匆忙地回到了病床上,闭上了眼睛装起睡来。。。。。。。
这时候猴精走了进来,他见芬奇躺在那里,满脸都挂满了疲惫。丝丝同情涌上心头,曾几何时光彩照人的美女,竟然变得如此狼狈,可上哪讨还公道啊?自己当时助纣为虐,实在难辞其咎。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能空余长叹无力回天,还能怎么着啊?
于是轻声说:“芬奇总经理,董事长交代我照顾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猴精保证按要求做好。。。。。。。”
芬奇慢慢睁开了眼睛,装出刚睡醒的样子说:“猴精啊,我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好长时间没回公司啦,有什么新鲜事,讲给本经理解闷行吗?”
猴精这个时候知道,总经理眼看就成为老板娘啦。要能巴结上她,今后的好处还少得了吗?于是献着殷勤说:“咱们那里倒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你没在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由花大尼管着。其实也很简单,眼下腰缠万贯的男人,谁没扯三拽俩的,知道了也千万别在意。。。。。。。”
芬奇苦笑一下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再谈点更有趣的好吗?”
其实刚才猴精说完就有些后悔啦,担心芬奇要吃起醋来,发通脾气倒也没啥。可老板知道怪罪谁负得起责任啊?现在面前的都是上司,惹恼哪个都够自己喝一壶啦。见她情绪非常平静,反觉得潮流发展太快啦。原以为会水火不相容,却像事先商量好似的和平相处啦。
虽然稍稍放下心来,但很快又有些犯难。这位总经理到底怎么啦,躺在了病床上还想着听故事。可上哪里去找合乎她口味的话题呀?于是笑着说:“咱们公司真的没啥讲的啦,可有件事挺让人费解的,就是远了点可以吗?”
见猴精这样问,芬奇立刻猜得出来他指的啥啦。这也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正愁着没法直接去打听呢?仍然很平静地说:“哪的都行,咱们聊天解闷,为的消磨时间吗?”
这下正和了猴精的心思,因为如此的话题,谁听了都会有所慷慨。于是认真地说:“我也今天才知道的,河湾村公司经理有一则征婚广告,登在都市晚报上。。。。。。。”
芬奇毫不为所动地说:“这有什么呀?单身女子采取那样方式求偶多了去啦,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呀?”
猴精告诉着说:“芬奇总经理讲得对,我开始也这么想,可看了内容后转换了态度。那上写着谁要能把自己的员工从监狱里救出来,就嫁给人家做老婆,可算得上天下少有了吧。”
芬奇故作吃惊地说:“真的有点意思,可总觉得好像挺玄乎的。那份报纸拿来了吗?也好让本经理一饱眼福吗?”
猴精诚恳地说:“这样的事怎么可能骗你呢。。。。。。?”随后把那张报纸递给了芬奇,“还有一篇文章,登了她的照片。原以肯定是很难嫁出去的丑八怪,才哗众取宠整这出。没想到会如此漂亮的大美女,年轻时没准比你还在上呢?”
芬奇接过报纸,仔细看来一遍那份广告及文章里的照片,自语着说:“这个北雁姑娘,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显得老啊。”
猴精这个时候明知故问地说:“听芬奇经理的话音,莫非对这个韩北雁早就认识啦,能告诉我是怎么相处的吗?”
芬奇内心中虽然很激动,但表面上仍显得很镇静地说:“我们非但熟悉,而且也算得上好姐妹呢?相遇很简单,曾经给她打过工啊。”
猴精玩笑着说:“你们关系虽然不错,可做人的差距可就太大了。要是芬奇经理遇上这样的事,也会有她那样的举动吗?”
这实在让芬奇很难回答,可又不愿意扫他的兴,于是调侃着说:“那可很难下结论啦,但愿本经理运气好,别让咱碰到就完了呗。。。。。。。”
说着话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随后猴精岔开话题说:“我师傅田足各也是从那里出来的,谈起此事真的佩服得很呢?看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没准还会去应聘呢?”
唐路怎么说的芬奇根本无法猜到,担心弄到两岔去,可就全漏了馅。想到此尽量搪塞着:“对呀,这样的好事谁都会寻思的。既能够赚一笔巨额的钞票,又可以抱得美人归。可惜本经理是个女的,否则的话,冒死也要挺而走把险。兄弟你合乎条件,就没琢磨着去蹬鹊桥吗?”
猴精显得很沮丧地说:“芬奇经理,我师傅田先生也这么鼓动过。可惜咱是有意无才呀,正所谓稀泥难上墙。要有你能耐的一半,也不至于心比天高命如薄纸呀。”
芬奇显得很慷慨地说:“猴精啊,你如果信得着本经理。就去把榜文揭了,关于法律方面的东西还有我吗?咱们在背后支持,兄弟上前台演双簧,没准就能取得意外成功呢?”
猴精佩服着说:“芬奇经理,你这个主意好坏咱们先莫论。有此心意足以超过我师傅啦,他都没敢给本身撑腰。可惜帮腔难上台呀,尽管如此,仍然欠了份情。俗称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找到机会肯定会还的。”随后差点流下泪来。。。。。。。
见猴精如此激动,芬奇觉得他真的挺实在。既然被斜纹布当做心腹,没准什么地方会用得着,于是平静地说:“兄弟,你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咱们能够相遇可谓缘分。谁有难处搭把手,也算做人的本能吧。”
猴精仍然余兴未尽地说:“按理对韩北雁印象那么好,本应该留下来才对。可为啥又离开了呢?这个问题也同样讨教过师傅,他告诉我为了找你,还提出原因慢慢会清楚的。今天没外人,还望能满足一个好奇心可以吗?”
这个问题芬奇真的很难回答,只得应付着说:“既然你师父意思明确,我又何必抢人家的饭碗呢。。。。。。?”随即转变着话题,“猴精啊,刚才答应的话还算数吗?”
猴精有些糊涂地说:“什么事呀,还请总经理明示啊。”
芬奇肯定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关键时候要帮我一次呀。”
猴精见是这事,顿觉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只要别和田师傅沾上边,提什么问题都没关系。哪会如此倒霉,怕啥就偏遇上。可话已出口,立刻变了挂太掉价啦。仍然充满豪情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哪怕到任何时候,都应该牢记诚信为本,只要我能办到的刀斧不惧。”
芬奇认真地说:“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其实简单得很。就是现在立刻去把田师傅给我找来,并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能做到吗?”
猴精听了心里暗暗叫起苦来,真是歪刀遇上瓢切菜,到底叫谁的板啊?自己昨晚没做什么不好的梦啊,哪壶没开马上就急着用来泡茶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