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面到现在,芬奇发现在唐路的目光里,始终存在着一种轻蔑和瞧不起的眼神。似乎透露着你当上了总经理,那也并非凭什么真本事。显然是因为有个漂亮的脸蛋吗?否则怎能这么快就成为了董事长的老婆。如果换了谁这么指责,本姑娘认啦。唯独这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还有资格说长道短吗?咋就没搬块豆饼照照,本身啥模样。
斜纹布虽然论长相个头,都和你没有可比性,而且还是二婚。可对自己那份忠诚足以让人感动,要说是爱上了他还为时过早。可眼下还能怎么办呢?如果没有这个冤家的奇怪出现,本姑娘早就离开是非之地多时啦。何必遭如此的冷眼呢?出热闹给谁看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不知怎么的产生了一个念头。见到了唐路后,对斜纹布的行为总显得有些别扭。究竟啥原因,哪里找得到啊?自己真的努力过,抛开以往就看和本姑娘相处后低眉顺眼的样子。还是没有找到同眼前在一起的冤家那种感觉,这大概正如人们所说的恨得越深,爱亦随之吧。
自己如此地恶心这个王八蛋,可别管怎么样找来的那一刻,还是感到心头发热。哪怕做个好朋友,也该有个始终,过去怎么亲热来的。现在恼了各自安分守己就可以啦,用得着弄得鸡犬相闻吗?况且他如何到了这里,究竟有意还是巧合,尚且一无所知。按理此刻正应该在高墙内待着,莫非有什么隐情吗?
想到此,暗暗拿定主意。我何不趁此机会了解清楚,再做打算呢?这包脓早晚得挤,拖下去对事都没有好处。虽然如此,还是故意板着脸说:“田先生,现在董事长走啦。我这里没事了,你也该回去休息啦。”
唐路早就看出来芬奇心里的矛盾,好像是欠着斜纹布的一个什么人情,才不得已应付着。任凭妻子老婆地叫着,可从没做出明确地回应,这里边肯定存在着很难捉摸清楚的原因。那种近而远之了的神态,就是很好的证明。就这么走了可太便宜她啦,何不趁此机会探听虚实呢?轻言放弃还算男子汉吗?
于是故意调侃着说:“董事长夫人,如果他在让我走,自然无话可讲。但现在就剩总经理自己,况且你丈夫有言在先,让足各送其老婆回家。这么擅自离开啦,再发生点意外,失职的责任谁担当得起呀?别论什么接风洗尘,毕竟还有知遇之恩呢?”
唐路的话让芬奇顿时脸一红,心里骂道这个王八蛋专往疼处揭。于是告诫着说:“田足各先生,你说话能否有点分寸。我是他的老婆谁告诉的,跟着瞎起什么哄啊,巴不得本姑娘早点嫁出去,省得分了混犊子的神吗?”
芬奇的态度更证实了唐路的推断,于是进一步说:“斜纹布董事长自己叫的还不准吗?况且你也没反对呀。我们当下属的听喝就是,怎敢往别处琢磨呀?”
芬奇更加生气地说:“任凭怎么称呼,那是他的自由。本姑娘如何想的谁也无权干涉,同样的话你没叫过吗?可结果仍然满怀激情打了水漂。只要洞房的门紧锁着,对哪个人开都是未知数。”
这话无疑在告诉唐路,自己根本就没答应。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如此思绪混乱呢?顿时从内心中升起丝丝希望。现在看肯定其中有戏啦,既然给了音,哪怕只有非常渺茫的成功率,也要拼足力气博一把。
于是然试探着说:“我这个人记性非常差,走路时大意摔了一跤,就变得有些失忆啦。现在见到任何事物都显得很陌生,这是总经理夫人提起来,恍惚好似有那么点印象。也算好汉难提当年勇,枕着黄粱睡觉,怎么着都得醒啊。”
芬奇知道唐路要耍起贫嘴来,自己显然不是对手。再扯下去什么话也很难问出来,于是打断着说:“本姑娘都到了这个时候啦,你还犯起了老毛病,油嘴滑舌的那副德行应该吗?现在没时间去计较,既然死赖着留下来,那就快些告诉我,怎么到的这里,用得着隐姓埋名吗?”
此刻唐路经过反复琢磨,自己要以实相告,这么躲躲藏藏就很难解释清楚啦。另外她究竟是个啥态度还毫无所知,我何不再借机考验一下呢?于是认真地说:“董事长夫人,容在下告禀。。。。。。。”
芬奇再次打断地说:“田先生,不准你这么称呼本姑娘。挺大个人怎么就没有记性呢?我烦啥就非得那样做,故意气死谁能捡到大便宜吗?恐怕连双臭鞋垫子都很难得到。。。。。。?”
唐路见芬奇真的有些急眼,真的不敢再闹了。顿时脸一红说:“那行,你告诉我该怎么称呼。。。。。。?”
芬奇有些不耐烦地说:“随便,就是别再那么叫。”
唐路回应着说:“好吧,这回记住了,再那么叫就使劲扇嘴巴子。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今后咱俩在一起,也别再称呼田先生。否则的话,别怪谁都难改正。。。。。。。”
芬奇反问着说:“也好,那你也得告诉我该怎么称呼啊?”
唐路回击着说:“随意,只要换个叫法就行。”
芬奇真的急于知道唐路是怎样来到这里的,于是道声歉说:“对不起,刚才多次打断了你,足各先生接着讲吧。。。。。。。”
唐路为什么要这样耍起了贫嘴,就是想借机了解芬奇内心中是否彻底绝情。说白了还有些藕断丝连,否则用得着大老远地找过来吗?见她没有了开始时那么虎视眈眈的仇视的眼神,重新燃起了再续那段美好时光的希望后,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于是撒着弥天大谎地试探着说:“你看,才哪么大一会,总经理又来了。去了姓又叫起了名,有啥区别呀?念咱们还有相识之缘的份,在下也就没必要再计较啦。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的弯弯绕,不肯以实相告吗?几次都很难开口,还担心再吓着别人。唐路是越狱逃出来的,但须说明真的有冤情。如今到处都在通缉,其中悬着大笔赏钱呢。。。。。。?”
唐路的话使芬奇大吃一惊,真的有些害怕地说:“既然觉得冤枉,为何不走正常的申诉程序呢?你这样做被抓回去会罪加一等的。咱们都是学法律的,怎么还犯起糊涂来啦?”
唐路这样做,就是要看一下芬奇的态度。见她没有马上报警,稍稍放下心来。如果真的变了脸,可就没法瞒得住啦。于是哀求着说:“我也是不得已呀,现在还很难找到无罪的证据。一下子被叛了十年,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啊。等到平反自己也老了,这种结果无论如何没法接受啊。”
她的这番话,哪里由得芬奇不信啊。深表同情地沉思着说:“这件事后来我也觉得很奇怪,如果有谁下的套,肯定和韩北雁有关,最少应该知情啊。咱们到那里,她应该是直接存在利害过节的人。”
唐路拉着哭腔说:“就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可要让她开口,比登天还难啦。”
芬奇不解地说:“那是为什么呢?韩北雁可是咱们心中的偶像。她要知道了你的冤枉,肯定会出手相帮的呀。。。。。。。”
唐路接着说:“这就是本人自尝恶果啦,知道我的那笔钱怎么得到的吗?就是从她那里坑来的。如今已经还了回去,怎么让人家替咱说话呀?”接着就把自己和韩北雁打官司的前前后后,其实原由整个过程简要告诉一遍。。。。。。。
这让芬奇如梦初醒,可对韩北雁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肯帮助自己,更加肃严起敬起来。同时没必要把她想的那么坏,于是长长叹了口气说:“这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果早点告诉我,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贪图那样的财产啊。看起来也是本姑娘的错。怎该用只有当上董事长才肯嫁过去的方法相逼呀,自食其果也算天理昭彰报应使然啦。。。。。。。”随后顿感有些眼泪汪汪。。。。。。。
唐路见芬奇由开始的切齿痛恨,变得有了几分同情。丝丝暖意涌上心头,多好的姑娘啊,都是因为自己的错误才伤透了心。于是安慰着说:“芬奇总经理,也别太难过了,更没必要再自责啦。都是因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才铸成大错,弄得走投无路,只能隐姓埋名地活着啦。可幸亏遇上了好人啊,那就是斜纹布董事长。”
芬奇知道,这是唐路明显地讨好自己。他还不知道本姑娘如此委屈求全,完全处于你的出现啊。可还能怎么着啊,告发吗?在感情上哪里过得去呀,况且也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就是再有怨恨,也没法眼看着他去吃苦啊。
于是反倒显得有些爱怜地说:“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的让人难以预料。斜纹布这个人怎么样,还很难讲清楚。今后咱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尽量少提他吧,就算芬奇求你啦。想让我做什么,只要能办到的,都会尽力相帮的。”
唐路显得有些激动地说:“我还能有什么奢望啊,就是想在这里长期地隐藏下去。别被警察抓走,可谓心满意足啦。”
芬奇毫不犹豫地说:“好吧,那我就信你一把。既然是冤枉的,总归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咱们也算光棍别吃眼前亏,给你保密完全可以做到,但对于斜纹布还要多加小心。。。。。。。”
唐路肯定地说:“你担心董事长,没问题的,相信他不会害我的。”
芬奇不解地说:“你也别那么轻易相信人,对他我了解的也很粗浅,你又能知道多少呢?”
唐路告诉着说:“我们虽然也是初次相识,但看得出来他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芬奇反问着说:“世界上最难的,就是如何看透一个人的心。你既然这么自信,能讲出点根据吗?”
唐路知道,芬奇肯定现在正想方设法了解斜纹布的为人。把那件事告诉她,也许会对认清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大有好处。于是把那天在饭店,保安偷漂亮小姑娘的包,被自己发现打倒后,董事长出面解围的经过告诉了一遍。假意赞叹着说:“这些莫非还不够吗。。。。。。?”
芬奇听了不觉暗暗吃惊,这和那天自己的遭遇如出一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顿时沉默无语。。。。。。。
唐路见芬奇低头幽思苦想,进一步试探着说:“你们尽快结婚吧,只有这样本人才安全些,就算我求你啦。。。。。。。”
完全出乎意料,猛然间芬奇泪流满面地站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唐路哽咽着说:“真没想到本姑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却让我最亲近的人都以此相逼。究竟该怎么办啊?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如今早就离开这里啦,莫非也算命里注定的在劫难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