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愿生来即是风暴,吾愿生来即是毁灭,吾愿生来无血无泪,只是无情的天灾飓风。
——《黑化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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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惑精疲力尽的撞在门上,由于没有钥匙,只能被撞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维多利亚,快开门。”
他像是玩累了之后,叫很熟的熟人开门一样随意的回头说道。
血色眼瞳紧盯了一会惑,发现前者毫无感觉,金发大小姐面色冰冷的开门,前脚刚走进去,惑后脚就跟上了。
“啊,累死了。”
惑伸开四肢,这次他没有选择椅子,在维多利亚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倒在了靠窗的那张床上。
好软好软~
果然还是最饿的时候食物最好吃,最累的时候床最柔软嘛。
“喂!”
维多利亚无视不了他了,准备自己坐下的床被某人占据的大小姐气急败坏的提住那个家伙耳朵,在那个恶劣家伙一连串哀嚎中将他提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休息呀?”
“休息...不对,到底是为什么你还能之前一样的对我说话啊!”
维多利亚心里快要崩溃了,她完全抛弃贵族大小姐的修养和形象,恶狠狠的盯着惑。
“诶,不行吗?”
惑歪着下脖子,呆呆的问道。
“...出去!”
决定不再和这个卑鄙的人类多说,大小姐指了指门。
“为什么?”
“难...难道你还偷窥不成!”
像是踩到了尾巴炸毛的小猫,维多利亚的脸上布满羞愤的红晕,她气呼呼的提起了惑,再不给后者争辩的机会,把他踢出了门。
“出去好好待着!”
砰!
伴随着干脆利落的关门声,不明所以的惑同学被踢到了走廊上。
“到底是为什么...”
纳闷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惑不知道维多利亚那过激的举动是为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经过了这么一折腾,少女原本就要继续的洗浴肯定要再次开始,不算之前的简单清洗,这次要对肌肤,头发,脸颊等等进行保养呵护,完后还要处理衣服,包括一般衣服啦睡衣啦内衣啦什么的,涉及到很多隐私的事情。
如果像之前都是少女的话自然没问题,但是惑现在是男孩子,还是之前误认为女**往看了她的身体的男孩子,种种加在一起,两人的关系十分特别而充满微妙。
这也是大小姐说“你为什么还能像之前一样和我说话”的意思,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但是在所有完成之前赶出去是没错了。
趁着现在无聊,惑把这幢不大但是装饰精美的白色小楼上下六层都走了个遍,不知是不是人本来就不多的缘故,他在路上没有碰见别人。
最后在顶层又找到了向上的半层台阶,惑顺着上去,幸运的看到铁门没锁,他来到了楼顶。
小楼是尖顶的,但也有一片平坦的地方,惑就找了一块可以立足的地方,站在挺高的位置向下俯瞰。
下面是精心打理的小花园,从空中看组成了五颜六色园艺图案,一条条的鹅卵石小径分割开来,再外就是主路,不时有穿着制服的学员走过。
周围和他视野平齐的是各种各样的建筑,这一片大多都是这样尖顶小楼的样子,但是各自的颜色尖顶的形状都有细微差别,远处有许多更高的恢宏塔楼或是城堡,下面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那里应该就是教学区了吧,和这边住的地方差的蛮远呢。”
惑若有所思,这一片中间都没有什么高大的建筑挡住视线,所有他才能看见远处蚂蚁般的人群涌入涌出古老威严或是奇异粗犷的大楼地堡。
“那边的学员!”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惑没有在意,重复响起几声后,他才有些疑惑的低头寻找,看到了主路的地面上,御姐老师对着他的方向开口。
“啊咧,我?”
惑惊了,他往周围看了看,没有别人,他半信半疑的指指自己,耳边传来了同意的回应。
“对,就是你。”
惑受惊了,他没有想到隔着那么远,地面的人会在和屋顶上的他说话,声音不大但能听的这么清楚,他赶紧下楼,跑到了路面上,停在了御姐老师的前面。
秀丽黑发扎成长马尾沿肩披下,身材凹凸有致,面容英气逼人,一把细长薄刃入鞘握于手中,木鞘上花纹精美,犹如古老的艺术品。
“你的精神出了问题吧,刚才用符纸探查的时候了解一些,和我走,帮你解决一下。”
如此雷厉风行的话语十分贴合英姿飒爽的御姐老师,她向惑面色平淡的点点头,就向前走去。
惑急忙跟上,这位老师和那个死鱼眼是两个风格,那个有气无力的恨不得猝死在座椅上,这个英姿飒爽,说一做一绝不拖延,对于这种风格的老师他更喜欢。
“老师...”
“我叫圣剑织。”
“圣老师,我...”
“叫我剑织老师吧,还有我来是因为砥束说‘东方小家伙肯定会被赶出来的,你现在去找他没错’。”
“果然是死鱼眼,哦不,砥束老师啊,为什么不之前就和我说。”
惑忿忿,早知道他就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砥束说‘这样比较有趣’,不,是‘这样能让他们感情交流更融洽’。”
惑沉默了一下,那个死鱼眼分明是想看乐子,他略过问到自己。
“...算了,剑织老师,我的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到了你就知道。”
圣剑织提着剑鞘,步伐姿势精准有一种独特韵味,那是于剑者而言,经过艰苦修炼兼以悟性将『意』融入身体动作的梦寐以求的完美境界。
她的步伐不紧不慢,但是速度却是很快,而且越来越快,到最后简直有如一阵强风,向前飞驰而去,路过的灌木大树皆如倒伏般被刮倒,许久后,再慢慢挺起。
“我...”
一开始惑还能快步跟上,到后来必须小跑,再到后来,发足狂奔,他记不得自己超过了多少人,只是知道即便这样,也才勉强能不丢下老师的背影,
“到了。”
保持着开始的节奏,身形如同一阵狂风的圣剑织停了下来,她瞥了眼虽然身形柔弱但是一直坚持眼中没什么怨言的惑,微微点头。
弱小并不可怕,任何强者都是由弱者进化而来,但若心不坚,则一切前路,都是虚妄,即便踏上,也将道崩路塌,漫长修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