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摔下去了,原地里挤着对她的伤害也不大,可是众人要是动起来,那对她来说可是致命的伤害!
等他给西煦传了话,让人调兵堵住了路口之后,一一调查下来,发现虽有很多人受点大小不一的伤,可是却没有落音的影子。
重点盘问他们周围的几人,这样混乱的状况下,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最让他不解的是,好好的,人怎么就消失了?
出事时他一直看着落音,只是当时正有人放肆的摸他,他气极之下一低头,使了内力去捏着那人的手离开,虽然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就是这一眨眼,落音就不见了。
所以他严重怀疑那个摸他的人是参与者,可是那是一个小村姑,才十一岁,只是傻傻的说多摸他几下就能沾了他的光,能向姐妹炫耀还能保佑她平安。
看着那天真的眼神,池净当时就被那强大的说辞气着了。
她一个女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话也不骚的慌!
简直跟这些不通化的粗人没法沟通!
查不出什么,只好将重要人物先关了起来,让人去细审。
南温报完了,小心的看着池净的脸色,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见过公子这样生气呢!
池净听完了南温的话,对他说:“让府里备水,我回去要沐浴。”
南温点头,忙去吩咐。
池净从车上下来,到了出事的那一条街上去看。
此时天还黑着,街上却早已没了人,整条街上都照着火把,一片寂静之中,月亮拉长了池净的影子。
他在明亮的月光下低头看着平整的路面,在他站立的地方与落音消失的地方来回的跺着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到了现在,他的脑子才完全冷静了下来。
人潮拥护,想要从这里挤出去很是困难,更别说是带着一个人挤出去,真要那样,一定会留有踪迹。
可是查来查去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意外。
那么,如果是他的话,想要在这样的街上掠一个人,应该怎么做?
东阳西煦已经跟了过来,池净停下脚步,看着青石地板道:“东阳,若是你想在拥堵的大街上,不被人发现的劫走一个人,应该怎么办?”
东阳想了想,挠了挠后脑,说:“这不可能吧!要真带走一个人,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所以他说,落音失踪这事儿,忒诡异了!
池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所以,你是说,只有那个人突然消失了,才不会被人发现,对不对?”
东阳与西煦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是,大活人,怎么好好的能消失了?
不过东阳还是回答着池净:“想来是这个样子,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池净不答,伸手对着东阳说:“将你的剑给我。”
只有贵族外出时才允许佩剑,池净为了掩饰身份,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佩剑。
东阳将从身上解了剑下来给池净。
池净拿着剑在地板上咚咚的敲着,嘴里道:“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呢?”
月光明亮,长长的整条街上,就站了他们三个人。
东阳不解的看着池净的动作,再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西煦,脑子里突然明白过来,吃惊的对着池净叫了起来:“公子是说在路上设陷阱?”
池净点着头,东阳怀疑的道:“这怎么可能?这地面是石板做的,可不像猎人设陷阱那样,做个掩饰就好!而且我们已经来看过这里了,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是给这路面下挖洞,得费多大的功夫啊!而且这石板都是旧的,到哪里去换一块颜色一模一样的又能让人掉下去的石板啊!”
西煦细致慎密,却没有东阳脑子灵活,他虽然明白的比东阳晚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听池净一说,却是觉得有可能的。
东阳还待再说什么,却是住了嘴。
因为他看见池净停在了一块古板下,用剑鞘使劲的敲击着石板,又去敲另外一块来。
几人隐约听到了声音的不同。
东阳忙上前去,要接池净手里的剑:“公子,我来吧!”公子虽然武功比他还高,可是他身子虚,不运内气,哪里有这么大的劲儿?他的身子也不允许他经常运功。
池净手腕一退,躲过了东阳的手,盯着眼前的石板,又敲击了两下,蹲下身去面色专注的用手指摸着古板间的缝隙,察看着两块石板间有没有线索。
“去,让人带工具来。”池净开口,西煦闻言立刻去了。东阳的功夫要比他好,留在公子身边才让人放心。
一会儿,西煦就带了七八个人来了,将地面上的石板橇开,果然在底下发现了一个洞。
西煦怕里边有危险,池净要是先下去了会对他不利,忙让一个人先下去看。
下去的那个士兵拿着火把一照,说下边是一条通道,然后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旁边一家客栈的门打开,那个士兵拿着火把从里边走了出来,对着池净行礼道:“公子,这地道通到了这家客栈的房间里。”
池净此时已经明白落音是怎么不见的,接过他手里的火把:“去守门。”然后,就从洞口跳了下去。
“哎,公子!”东阳唤了一声,又抢了一个人的火把,跟着跳了进去,西煦看了眼还愣着的那个士兵道:“公子让你去守着客栈的门,别放人出来了。你们两个,在外守着。”他快速的吩咐,指了两个人守着洞口,以防万一,也跟着跳下去。
其他的人哪里敢走?都有一个个的跟了进去。
一进去,只听前边东阳的声音在地道里响了起来:“公子,这么脏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西煦拉了拉东阳的袖子,小声道:“慎言。公子自然是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会留下。”
其实这地道根本就不长,连十丈都不到,要人弯着腰才能前进,只有入口处还高些。从墙壁的痕迹来看,明显是新凿出来的样子。
到了尽头,从洞里出来,只见是在一间房子里,四周堆满了新土,却是没有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