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我是在哪,,,,”
朦胧中,亚索努力挣扎着身体,可是受了重伤的身体却传来钻心的疼痛。
亚索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放弃了起身的想法。他忍着痛和莫名的困意,睁开了眼。
亚索两边扫了眼,这是似乎是一间草房,简陋却还干净,自己躺在草席上,身上缠满了纱布。疼痛让他感觉身体像是被刺穿了,一条腿也断了。
“这是哪里?!”
亚索闭起眼睛,忍着疼痛,努力地回忆着一切,但却一片混乱。他感觉自己脑海有很多的画面,可是却交缠在一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
“可恶·······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啊····脑子好乱啊·······好像做了很多噩梦一样·······一开始是怎么样的呢······”
在疼痛中,慢慢地,亚索大概回忆起了一些事情,他想起,自己似乎是在去木鲁班德的路上被一群甲学士抓住的,并且还被打晕了。
“后来······好像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亚索满脸的痛苦,脑海里闪过了很多可怕的画面。他似乎记得自己醒来时,挤在一堆人当中。那些满脸惊恐的人哭喊着,地上都是受伤的伤者或僵硬的尸体。随后他们像是被赶往一片低地,那里挤着成千上万的平民。
想到这,亚索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那些血腥残忍,泯灭人性,让人作呕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在亚索的脑海中。
那时候,亚索和那些平民莫名其妙地遭到了某些很强大的幻法的攻击。一开始他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惊恐万分的难民们四散奔逃,最后一个个惨烈死去。随后他好像也被什么击中了,晕了过去。
“后来······怎么了呢········”亚索感觉记忆有些断片。他皱起没有,努力想着。
突然亚索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女人的面孔。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呢?”
亚索想起,当时,他清醒过来后,他趴在一片满是血水和尸体的草地上,他看见有不远处一个满眼杀气的裸体女人在搜寻着什么。
“·······没错······是她,可是······”亚索总感觉那张脸没这么简单,而且好像已经在自己脑海出现过很多次了,只是印象不深刻。
他当时趁她不注意,扑进了旁边的一个死人堆里。那里面有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老头好像说了些什么,然后把他一脚踢开。他自己在空中飞了很久很久,最后又特么地晕了过去,再后来······
“唉······头好痛,好难受啊啊·······”亚索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行······不能晕啊······”亚索咬牙坚持着。
在一片朦胧中,亚索看见了一个狂笑的裸体女人,她狰狞笑容中,一对红色的血目死死地盯着自己,这让亚索吓坏了。随后亚索感觉自己被什么怪物撕咬着,身上传来阵阵猛烈的剧痛。
“可恶!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竹儿!竹儿!”,亚索像是看见了自己布满血丝的大眼、紧咬的牙齿、被鲜血染红的身躯。
“我不会就这样死的!我要回家!”他似乎感觉体内有什么在涌动,涨得难受。
“可恶!”亚索感觉自己的脑袋涨得都变了形,有什么东西疯狂地一定要溢出来。最后,他看到自己在极度膨胀中爆炸了,一团黑色的东西涌了出来!
“不!”,亚索一声惊呼,他惊醒了,大汗淋漓。
亚索喘着粗气,一脸的惊恐,但那让人恶心的目眩感又涌了上来。
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一位少女坐在床沿,柔软微凉的手背轻轻地探自己的额头,柔声说道;“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竹儿······你在就好······”亚索喃喃自语道,他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划过一丝温暖,内心感受到了一种彻彻底底的平静,怦怦直跳的心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什么?”少女轻轻侧身想听清楚亚索在说什么,但亚索没再说什么,他睡了过去。
“呵呵,还说梦话呢。”少女看着熟睡的亚索,露出了美丽的笑容。她温柔地给亚索擦擦汗,又拿起一面蒲扇轻轻地给亚索驱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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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皓月当空。
月山上的月神宫映出神秘而宁静的银白色。月神阿尼娜一身轻纱,侧躺在她的白玉卧榻上。爱丽莎在一旁侍立着。
忽然,阿尼娜屏住了她平缓的呼吸,爱丽莎看向了月光女神。
“爱丽莎,你感觉到了吗?”月神闭着眼睛,慢慢说道。
爱丽莎大神点头微笑道:“是的,主人。”
阿尼娜睁开了眼睛。她注视着天际处的星夜,良久不语。过了一会,阿尼娜坐了起来,她走向了前边的断崖。
“邪神死后,他的味道和力量从未如此清晰过。”阿尼娜笑了笑,又叹道:“瑞莉妮雅啊······”
“您是说······”爱丽莎看向了月神。
阿尼娜看了看大神的眼睛,笑道:“是的,就在光明,而且很近。”说着,她望向了闪电女神索菲娅的修域。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靠近了阿尼娜和爱丽莎。
“主人。”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跪在了她们身后。
阿尼娜没有转过身,只是问道:“怎么了,坎蒂丝。起来吧。”
女人说道:“中幻传来消息······”
阿尼娜不等她说完,便挥手道:“好啦,去吧。”
“是。”
爱丽莎看了看坎蒂丝的背影,道:“主人。为什么您明知道底洛米左神不是奥幻的人杀死的,还要和他们开战?”
“哼。”阿尼娜冷笑道:“爱丽莎,那是你还不不够了解那些贪婪的中幻人。他们早就把月神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奥幻公会要动手除我,只是早晚的事,什么借口重要吗?奥克莱姆死后,奥幻的军队很快就会来的,底洛米是谁杀的对月神宫来说还重要吗?都无所谓。既然早晚有一战,也有人希望我们战,我不过顺水推舟。真打起来,奥幻公会的下场会比我们惨的,他们会好好掂量的。你看着吧。”
爱丽莎不语。
阿尼娜笑道:“相比这些,我倒更想想会会那个有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