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痕俊脸上浮现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目光柔和看了一眼白清湄。
他快速抽出被白清锁挽着的手,快步走到白清湄跟前,指着湖边的杏花树,说道:“湄儿,你看那几株杏花树开得正艳,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对了,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将杏花晒干之后缝入枕头中。要不,我帮你去摘杏花做杏花枕可好?”他的神情很温和,眸中充满了希冀的光芒,“我很怀念湄儿缝制的杏花枕呢。”
白清锁冷着脸,气得直想跺脚,她捏了捏衣角,心道,她只想与燕惊痕单独相处啊!
白清锁强自按下心中滔滔怒意,她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怨毒的神色,死死盯着白清湄,盯得她心里生出一阵寒意。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大有白清湄一跟着燕惊痕去摘杏花,她就掐死白清湄的意味。
白清湄装作没看到白清锁眼中的威胁,她笑意盈盈对燕惊痕说道:“好,惊痕哥哥,那我们走吧。”
这一句“惊痕哥哥”让燕惊痕的小心肝一颤。
他飘飘然想到他的付出终于有回报了,他与白清湄的关系终于变亲密了。
脑补真可怕啊,其实白清湄故作亲密的唤他只是为了气一气白清锁而已!
白清湄眉目向上轻轻一挑,淡淡的瞥了一眼白清锁,她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我就是要跟着燕惊痕一起去摘花,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清锁自然不愿意白清湄破坏她与燕惊痕赏花的兴致。
她立马摆出一副为白清湄着想的模样:“二妹妹,你身子骨又弱,而湖边的风又大。你若是染上风寒的话,身体又要遭罪,所以你还是留在这比较好。”她对白元仁使了个眼色,“对吧,大哥?”
白元仁正愁没有机会与白清湄独处呢,他连忙点头附和白清锁道:“你说得不错。”
貌似白清湄的身子骨一直比较孱弱的,燕惊痕迟疑片刻后,亦是点头说道:“嗯,湄儿,那你还是留在这儿吧,毕竟,身子骨要紧。”
燕惊痕话语刚落音,白清锁就扯着他匆匆离开,生怕白清湄会跟上来似的。
白元仁则是一把拉住白清湄,目光灼灼,这种偏执的目光让白清湄心里生出一阵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神情很诚恳:“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说的那些话,我明白我给你造成很大困扰。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你。湄儿,我们完全可以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做一对快乐的小夫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然后再生一堆孩子,那样生活就圆满了。湄儿,你说好不好?”
白清湄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此时此刻她都有杀了白元仁的心思:“你他妈说的什么混账话!”
白元仁急忙解释道:“湄儿,你、你别生气,我对你是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啊!”
白清湄冷笑,骂道:“你他妈就是一个疯子!你脑子有病,我才懒得和你多说!”
说完,径直往湖边走。
要是再多和白元仁说几句话,她会想杀了他!白清湄将目光锁在湖边言笑晏晏的两人身上,眼里勾起一抹冷意。白清锁眼角余光瞥见白清湄,俏脸立马变色,她恨不得掐死白清湄。哼,她正和燕惊痕聊得欢呢,这个丑八怪又来搞破坏了。白清锁完全忘了白清湄与燕惊痕俩才是有婚约在身的,而她自己只是插足这段感情的第三者而已。
燕惊痕看到白清湄还是很开心的,他暗暗想着自己的魅力不减当年,白清湄一会儿都离不开他。
白清湄也乐意给白清锁添一点堵,对着燕惊痕婉约一笑,柔声说道:“惊痕哥哥,你替人家摘的杏花呢?”
燕惊痕想起上次容七替白清湄簪迎春花的事情,于是他亦是将手中一朵杏花簪在白清湄青丝上。
白清锁看着他俩眉目传情,心里恨得要死。可在燕惊痕的面前,她还是知道注意分寸的,至少不会出现先前那样被白清湄逼得说不出话的局面了:“说了这湖边风大,你来这儿染上了风寒,指不定连命都搭进去了呢。”
白清湄不咸不淡的说道:“我的命大着呢,至少比你活得长久。”
白清锁不甘心白清湄破坏她与燕惊痕独处,装柔弱装可怜说道:“表哥,我也是为了二妹妹着想,她不听我的就算了,也用不着这般夹枪带棒讽刺我啊。”
白清湄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珠子一转,问道:“大姐,你今天早上吃大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