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在学堂和同窗调笑了半个时辰光景,仍是未见黄慎明出现;不由心下大奇,这老小子平时很敬业的,也没迟到早退过,今天怎么玩起失踪来啦?莫非昨日踏青时,遇到漂亮小妞,彼此一见钟情私奔啦?
又过了约两柱香时间,仍是不见黄慎明到来,其他同窗即怂恿李笑去他家探视。
李笑也不推辞,当即溜达着朝学堂后的黄慎明家走去。
黄慎明住在学堂后半里处,李笑不时就走到了。伸手推开半掩的柴扉小门,一条碎石小路直达六间屋舍。院内栽着几根青翠欲滴的竹子,竹子下边不远处摆着四、五盆兰花。一口雨花石块圈起的小井在院子东首靠近篱墙处。一块具象的石头,一丛精致的花木小草,风摇竹影,春送兰香,整个院落清净素雅的让人身心舒畅。李笑边走边是点头,这么一处简约所在倒也贴合黄老头的性情。
李笑走到那几间屋舍,也是未曾言声,心里打着捉奸在床的龌龊念头,嘿嘿贱笑不已,径自从东首窗外寻着黄老头的房间。连寻四间均是未见踪影。想来老头可能出去啦,寻到第五间时,李笑眼前为之一亮。
透过敞开的贴纸木窗,一个年方二八、温雅秀气的少女正对镜梳妆。但见她肤色如雪,面目晶莹,娥眉淡扫,双手白嫩如春荑,一张秀美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对漂亮的小酒窝儿。
前几年还见过这丫头,没想到几年未见,已经如此漂亮。李笑吞了下口水,看了片刻,她仍是没有发现窗前多了个人,为了引起室内女子的注意,低声吟道:“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那正在梳妆的少女正是黄慎明的女儿清萍。听到有人吟诵,心下不觉一惊,没想到会给人看到自己如此羞人的情景,拿着桃木梳的手顿时为之一颤。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正微笑的看着自己。清萍对这少年感觉极是眼熟,却也一时想不起何时见过。
李笑冲窗内清萍嘿嘿笑道:“美丽的姑娘你早啊,打扮呢,吃了没有?”
清萍见他语带调笑顿时羞涩道:“公子真是冒昧,也不敲门便走到这来。不知来到寒舍,所为何事?”
李笑双眼仍是上下打量着她,随口道:“哦,是这样,小生早饭时,臭鸭蛋吃的太多,一时口渴,路过此处,特来讨杯水喝。”
清萍一时怔住了,这个少年怎么说话如此奇怪,少顷淡淡言道:“对不起了公子,我家中只有小女子一人在,不便请公子入内奉茶。”
李笑嘿嘿一笑道:“无妨。姑娘,你倒好茶水了,从窗中递出来就行。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否则小生要是渴死在你家门前,你也麻烦不小呢。”
清萍脑中浮出“无赖”两字,本想不予理会,但一看到他那贼忒兮兮的样子,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慌乱。
为了打发他赶紧离去,她起身入内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从窗中递出。
李笑看那茶水隔窗递出,径自朝递水的手抓起,一把就将清萍的柔荑握到了手中。他飞快的将茶杯交到了另一只手中,兀自抓着清萍的小手,边喝着茶边开始研究不停。五指纤细,肤色白晰,柔弱无骨,嫩如春葱,嗯,很完美的一双小手儿。
清萍大惊,被他抓住的柔荑,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心房不由为之一颤,浑身酥软欲倒。大力挣了几下未能挣脱,不由惊怒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还请放手!”
调戏良家妇女,爽啊。李笑嘿嘿道:“不瞒姑娘你哩,小生我略懂医术,刚才看姑娘玉手苍白,窃以为是你生病啦。经刚才鉴定,方确认原来是姑娘小手生的太白,让小生误诊了。有道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百战死,”正所谓“悬壶济世,医者父母心”,再有谓“助人乃为人生快乐之本”,想必姑娘你也不会见怪是吧,现在鉴定完毕了。”说完,又装作无意般,在她嫩藕一样的皓腕上轻抚一把,放开了清萍的手掌。
李笑这般絮絮叨叨的说起来没完,自是有着龌龊的坏心思,舍不得这么快就将她的小手松开。
清萍虽听他妙语如珠,引人入胜,但怎会看不出他言不由衷,故意拖延时刻来占她便宜,一时被气的浑身发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曾碰见如此无赖的人,但她一贯很少与人交往,碰到李笑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于是寒着脸对李笑道:“公子,你快快离去吧,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
要做坏蛋就要做的彻底,李笑故意呷呷奸笑道:“少爷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答应了我马上就走。”
清萍恼怒道:“你这位公子真是好生奇怪,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你别再缠杂不清啦,待我爹爹回来,你想走都走不了啦。我爹爹可是当过我朝禁卫统领的,平生疾恶如仇,最痛恨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靠!这小丫头想吓我,蒙别人还行,就黄老头那点家底,我都能倒着背出来。李笑嘿嘿笑道:“姑娘,刚才忘记告诉你啦,小生虽然看着文弱,但我乃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佛山无影脚”、“降龙十八掌”、“乾坤大挪移”、“大日如来神掌”等等,还有各种上古绝学那是样样精通,苦练十多个寒暑,在上个月才艺成下山。你爹爹要是回来,我一指“六脉神剑”就能把他戳个对穿。你还是从了----哦,还是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吧、不然的话,呷呷,即便你那当过啥子统领的老爹回来,我连他一块料理了。”
清萍当然不信他胡说,但碰到如此百毒不侵的无赖,心里不由是又惊又怕。父亲给学堂上课去啦,不到午时不会回来,只有自己一个在家,周边也没什么村民,要是万一他动起粗来······清萍已经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故作镇定,铁青着脸,冷声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李笑贱笑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让我亲一下,我马上扭头就走,绝不再多做逗留,呷呷呷·······”他故意学者后世电视中坏人的奸笑,好让清萍更加恐惧。
虽然明知道这无赖绝不会提什么好条件,但清萍仍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又羞又怒的颤声道:“你这无赖!我即便是死都不会答应你这个条件的!你还是走吧!”
李笑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少爷我这个要求也不怎么过分呀?!要不,你亲我一下吧,就是舔我一下也行的。”
清萍一时泛起无力的感觉,看来今天摆脱不掉这个无赖啦,自己的清白难道真要毁在他的手中吗?她既是惊惧又是伤心,眼眶一红,珠泪不由顺着腮边缓缓流了下来。
也怪不得她害怕,哪个女子碰到李笑这种方式,怕也都是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