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养活的人,给他地上的什么都是多余。
我只负责去牺牲,剩下的,上天来成就。
去爱时,我们像在敌方战场打仗的士兵
我是产婆在农村土炕上接生出来的娃娃,我妈怀我时没去过医院、没做过B超。现在回想起来我妈都后怕,多少产妇在医院生孩子都有危险,我妈生我前还在挑水。那时家里穷,我妈十月怀胎时只吃过一次鱼,还是去几十里地外的农村我姑家我姑父从河里钓的鱼。我妈坐月子时连鸡蛋都没吃多少个。在我不到一岁时我们全家就搬到了城里,后来我老爸开始了他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生。给我接生的婆婆也是给我老爸接生的婆婆,还是介绍我爸妈结婚的媒人。
人常说我有魄力。有魄力,往往在一段时间内看起来不忠不孝不义。我的魄力不在我之前做过什么而是我之后会做什么;我的魄力也不在我为着得到钱财名利而去做什么,而是能舍钱财名利去做什么。真正的魄力不体现在为了得的作为,而是为了舍的作为。
等待梦想照进现实是个忧伤无比难熬的火窑,然而上帝知道每块金银该炼多长时间。走投无路的状况经历的多了,我再遇到如处绝境时已经不盼望立刻的拯救,因为享受和痛苦的缠绵才是最悱恻有滋有味的爱情。“Shut up to Faith”的意思是,当我们四面楚歌时唯一能让我们突出重围的就是信心。我曾经觉得“上帝啊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是非常懦弱丢脸的事,在看尽了人情冷暖后我才知道,求上帝可怜你不过是个罪人的心态是最大的谦卑。
悟性和勤奋,是能将天赋持续发展的内在基础。我偶尔“无师自通”,一生都在勤能补拙。我始终想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勤奋,而不是美貌财富才华(当然这些我也没有),可偏偏难有人如我勤奋,而人总是妒忌自己没有的东西。过度写作让我的视力明显下降,但我很坦然,因为何必要看得那么清呢?没进入社会前,我觉得我被能量、修养、身份等都比我高的人欣赏很荣幸;进入社会后我发现,被我认为什么都比我高比我强比我好的人嫉妒、诋毁、排斥,把我当对手、敌人,才是最实在的荣幸。
2013年10月27日之后的9天,我坐了40个小时火车、7个小时长途巴士、5个小时飞机,这还不算在地铁、出租车和公交车上的时间。当我高着烧拖着行李箱走在异乡街头时,我心里想的是我认识的每个人的生存难处,我不认识的人也有难处,我要早日帮助有所需要的人。绝大多数人追求的成功是有怎样的钱权名利地位,比票子车子房子。我追求的是我在生命尽头能收到多少人真心实意的爱,以怎样的德服怎样的人。
气定神闲地温柔,英勇信手拈来,这种安息和博大已高于刚柔并济。我希望自己能给这个世界添一分温柔,让他人在我身边灵魂能得到休息。感恩能在最短时间激发出人心底最积极的能量,我为我独自吃过的每粒饭和与他人共吃的每粒饭而感恩,为我自己独自走过的每一步路和与他人共走的每一步路而感恩。
我们没有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是我们还未能以平等心平静地与任何一个人,无论他是罪人,恶人,仇人,分享自己内在的爱,我们什么时候能像日光那样既照义人也照歹人了,我们的自己就死掉了,我们就没有想要的东西了。无限“虚己”到“无己”的地步,慢慢的因无己而无己可舍,“舍己”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了难处了,当你爱人如己时就不会觉得你爱了不爱你的人或爱了你没有办法爱的人对你是伤害和损耗。只要远离这个世界的虚空和热闹,就不会在乎同类对自己的评价。当我们不在乎人评价我们对待小动物有没有爱心,而在乎小动物评价我们对小动物有没有爱心时,我们就真正自在了。
上了战场的人才知道,其实,没有战场
人都在彼此逼迫,互为患难的环境,难负的轭。你的父母在忍耐你,你也在忍耐你的父母,只是在爱中你们没有怨言。梦想在忍耐你的软弱,你在忍耐梦想的残酷。你如何待爱与梦想,它们就如何待你。
以前坐公交,我喜欢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现在则特别喜欢坐在“老弱病残孕席”。由于过去的超支,写这本书时我的体力已无法供应脑力,各种不支,老弱病残是我真实的写照。孕呢,我的小说就是我的孩子,因为疲于生计鲜有时间创作,常担心孩子的营养不够,时刻注意保胎不要流产。我写字下笔特别重,有点入木三分力透纸背的意思。但当你们拿到这本书时,不会有纸笔干柴烈火后那凹凸起伏的手感。
大师范儿,巨匠范儿,就是曹雪芹能言简意赅写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目光敏锐的作家能切中人性要害,拎起感情命脉,言简意赅地呈现人间百态。我总是山路十八弯般打擦边球,就算写出了也如隔靴搔痒,我多想提高自己的命中率。和作家比起来,我不过是个无知者无畏的作者。再看自己的处女作,里面的不严谨之处让我羞愧,写作让我被动靠拢博学,我不得不承认昨天的自己在德智体美劳等方方面面总是比今天无知。我写了两本诗集,《山爱平原》和《抱抱我》,我希望有朝一日它们能出版问世。我希望诗不分顺序,能做成扑克牌一样的卡片,不装订,可抽阅,可做书签。我等待于漫长的出版过程,所有等于各自等待中的人,你们与我同在。
从****跋涉至爱情,从文字长征到文学,从迷恋他人到俘虏他人,从饥渴地表达痛苦到输出的思想能问鼎人心,我一直疯癫却有条不紊地追求梦想。舞文弄墨者多冒犯世俗教条,明白人情练达即文章才避免招来祸患。我这性癖耽佳句的心志,真应该去写无字天书,奈何文字总是不经我的大脑就从手指尖流出来。读我书的,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而我像个采花大盗,我这淫贼无地自容。我的作品里有无数软刺,最好不要囫囵吞枣。如果我的书凑巧遇人不淑成了畅销书,我一定夹着尾巴滚出纯文学的殿堂。我有一个宏愿,有生之年把所有最终走向自杀的作家的作品都拜读一遍。希望他们的精髓在我身上复活,让我也变成不可见之中的一员。历事练性,经人炼心,充实在寂静处,不会乐到忘乎所以,不会苦到痛不欲生。
原本打算这些故事的主人公没有名字只称呼为他和她,但行文中难免会混淆不便。他和她,是你是我。公众视野里有血有肉的大人物,生活中都是血肉模糊的小人物。我每日存档的优盘名叫做“芳草碧连天”,我们都是小草一样的人物。绝大多数改写历史的人都未被历史具名写进,因为人民的名单太长。
在我最孤独的时候上帝离我不是最近的,我的文字离我才是最近的。爱任何事物超过爱上帝,都会让一个信徒沦为一个宗教人士。地上的一切都无法带进天堂包括梦想,除非这梦想有永恒的价值,比如关爱人的灵魂。因耶稣在十字架上的鞭伤,全人类得救赎。和伤心的人有共鸣,用自己的伤痕让他人得修复医治,这就是伤痕文学的意义。
躺卧你怀片刻,都如永生般安宁
用****的爱去爱一个男人,是容不下他爱其他女人的。用超越亲情友情爱情的爱去爱一个男人,不仅能爱他爱的任何女人,并且还能服务于她们。两个人一辈子不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一辈子真没多长,永远有时短得人都感受不到。
我不敢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自喻,大萝卜也是从泥土中长出来的,里面更是白白净净的,我是一棵安贫乐道的大萝卜。我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的部分形象曾出现在我书中,正出现在我的书中,以后也会出现在我的书中。他的灵魂足够丰富,是一个足以用来讲述我一生故事的男主人公。他未必是个忧郁的人,只是我对他的爱里有悲心,所以我的心以为他是个忧郁的人;他未必是个伟大的人,只是我对他的爱里有信心,所以我的心以为他是个伟大的人。
我初恋爱山,爱爬山,我给他写过很多情诗,我最喜欢的一句是,“我愿化作一条你最爱攀登的山脉,收纳你人生所有感慨。”任凭如何遣词造句,我常因无法将内心底对他的爱表达到位而沮丧。(“我初恋……沮丧”,整段删除)
我最亲爱的,越是硬汉就越会深埋自己的委屈,我是多么希望我能有幸做你的安神片,止痛剂和消炎药,即便你不想把你所紧裹的脆弱和空虚敞开来给我,那就你抱着它们,然后我来抱着你。我曾以为,天怎样高过地我爱你就怎样高过你爱我,随着时间,我知道你付出的也很多。每当你认为我情绪化时,都是我在求你抱抱我。我没有什么可托付给命运的,有你我就足够了。我不知道那些换了主人的东西现在在哪里,但我知,我的心始终在你那里。
我最亲爱的,见到你,紧接着久病初愈之感而来的是脱胎换骨之感。我是那么的爱你,每次见到你,不只像是久别重逢,更像是失而复得。
我最亲爱的,我敢陪你变老,并爱上衰老不堪的你。Older you get, more difficult it becomes to get my eyes off you.我喜欢你日后会有的那头银发,胜过喜欢被时光催熟的酒红色玫瑰花。我心中有为你燃起的剪影西窗的洞房花烛,温温柔柔,长明不灭。我多想和你越老越相爱,我是那么地渴望我们的心与心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在默契中互通有无,心灵可以畅通无阻地合二为一。多想和你在自由意志里形散神不散的相爱,这爱,又让我们尊重彼此的自由意志。只有和你分享喜怒哀乐后我才能专注地活在当下。两颗忠于彼此的心之间没有任何距离,没有生离,更没有死别。知天命之后的有生之年比豆蔻年华之后的有生之年更珍贵,希望随着岁月我们的灵魂越来越靠近,我们的身体冰冷之后,我灵魂的手能焐热你灵魂的手。
女人最难舍的是****,男人最难舍的是名利。如果能有一个人把****和名利都舍掉,肉体无法受到****和名利的辖制灵魂全然通透自由,那么这个人就是最优秀的人。一个完全人具有两性性别的性格优势,非男非女可男可女,因为男人女人各自都有缺欠。
写这本书时我23岁,不知你是否爱这个23岁的我。若我一生的寿数是70岁,倒着活,当我活到47岁时,遇到你我还会爱上你,我的读者。任时光倒流,我此时仍爱你。我希望我最亲爱的读者,你们都能做一个完全人。我希望每个人都幸福,因为你首先就是每个人中的一个。
从地心到地极,从起初到末后,从无有到乌有,从亘古到永久,我的灵魂体爱着你的灵魂体,我的灵爱着你的灵,我的魂爱着你的魂,我的体爱着你的体,我无条件地爱你。
忠于你,终于你,无法不老去,无法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