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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战湘潭(二十九)

第六十八章战湘潭(二十九)

被军官脚踢、鞭子抽叫起来的勇丁们心里十分不爽,但是严厉的军纪和平时的训练迫使他们还是从营帐里面爬了出来,揉着眼睛列队集合。

听到军官们大声吼出的命令和赏银,勇丁们的刚刚还睡眼朦胧,接着睁大,最后被笑脸给挤弯了。

在军官们的弹压下,欢呼声很快结束。勇丁们整装齐发,目标湘潭县城墙。

在湘潭县城西北角,江忠淑带领的湘勇依靠树木、房屋的掩护,悄悄的接近城墙。虽然湘潭县城墙很矮,但是总归是有高度的城墙。在城墙边,勇丁们抬着云梯,拿着绳索,蹲伏在树丛中、房舍旁,江忠淑和与之同行准备先行爬城的湘潭知县刘建德小声商量着城墙的薄弱环节。自从那次绿营兵差点哗变后,湘潭县县勇只是挨板子,没有死人,绿营兵打不过湘勇,只好迁怒湘潭县县勇,为了防止出现械斗,我把刘建德和他的湘潭县县勇拍到了这边。

绿营兵还留在大营的后面,只是刚刚有人请战,被我派去追击太平军。虽然说是追击太平军,但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清楚,追击其实也就是送客到门口而已。

不过,现在刘建德非常希望能够成为杀进县城的第一名官员,没有办法啊,他现在还挂着失土的重罪。

此时,鸡已叫过五更,东方的天际已露出些亮色,大地已经朦胧地看到一些轮廓。

城楼上的太平军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城墙下面,然后从城楼上往城外放放绳索,接着十几个太平军士兵一个接一个地爬下云梯。他们是接到命令掩护大部队突围的留守人员,大部分的湘潭本地人。从贼是什么罪他们心里也清楚,落到官兵手里满门抄斩都是轻的,虽然他们现在一个人都算得上是满门了。

同湘潭城共存亡,湘潭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的口号也只是喊一喊,留在口头上而言,谁会真去做。太平军有不是他们亲娘老子,他们也是被抓来的壮丁,在太平军中还倍受歧视,他们才不愿意陪上一条命。

他们现在考虑的是自己如何活下去的问题了。冒险从城墙上坠绳出城,他们自信只要跑出了城,把头发一剃,衣服一换,再找个理由说明一下,官兵绝对找不出问题来,他们还是大清的良民。

“快点!快点!”前面下城的太平军士兵催促着还在绳索上面的人。

所有人都落地了,刚刚钻进树林里的时候,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们。

在白晃晃的刀光下,经过勇丁们连威逼带利诱,总算掏出有用的东西来了。

本来这里有一个伍的士兵非常不情愿的被派出来巡逻,结果发现这段城墙的守军全部跑了,下城的绳索还留在墙上。五个人一合计,把绳索拉了上来,然后回营房报了个平安,然后找来亲朋好友一起逃出城,没有想到运气不好,一出城就被逮住了。

原本城里留了一千人留守,但是看着情况,已经跑了不少。

留给江忠淑思考的时间不多了,我的总攻命令已经下到了各部,现在城墙各处都响起了枪炮、喊杀声。

江忠淑抽出剑挥舞着大声喊:“谁先登上城楼打开西门者,赏银五百两!”

勇丁中的刀矛手狂叫着架起云梯,火枪手生怕自己迟了赚不到这个五百两银子,但是胆子还是有的,背起火枪,跑到刚刚太平军出城用的那条绳子下面,抓住绳子往上爬。

火枪手一上到城墙上面,抬头一看,就看见几个太平军士兵顺着台阶跑了上来,他们发现勇丁的时候,也是一愣。

等第二个勇丁从城墙垛口上一冒头,看见了太平军,大喊一声:“有长毛!”

愣住不知所措的几个人立即反应过来,太平军士兵挥舞着刀叫喊着冲了过来,而等城的湘勇勇丁急急忙忙从背后取下火枪,对准前面,“轰”的一声,三四个太平军士兵捂着脸惨叫着倒下了。

那勇丁心里庆幸,幸亏枪里装的是散弹铁砂,如果是弹丸那还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接着,刚刚爬上来的勇丁也转过枪口,又是“轰”的一声,两个太平军又倒下了,那勇丁大喊:“官军上城了!投降者免死!”

“啊!官军来了,快逃命啊。”一个太平军士兵丢下手中的刀,一边惨叫,一边大声喊。

天色现在依然昏暗,太平军刚刚上城墙的兵卒前面的士兵已经放翻在地,后面的还看不清楚,更多的还在台阶上站着。听到这声惨叫,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湘勇勇丁登城,都以为湘勇的大队人马上来了,立即转过头去,向城下跑去,只有刚刚向前冲了几步的几人聪明,把手中的武器往地上一丢,跪在地上,高高的举起双手大喊:“我降了,我降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可惜逃跑的太平军士兵逃窜不得要领,有的往城楼下跳,非死即伤;有的乱奔,又奔回原地。

爬上城墙的湘勇火枪手立即跑到台阶边上,对着台阶下面放枪,几枪过后,中枪或者慌里慌张以为自己中枪的太平军士兵惨叫着滚了下去,推到了一大堆人。很快,这堆人就只能躺在城墙底下痛哭的呻吟了。

趁着这边太平军死的死、逃的逃,一片混乱之际,攀上城楼的湘勇勇丁将湘潭西门通济门打开了。

城外,江忠淑带领湘勇如潮水一般冲进县城。

湘潭知县刘建德也格外起劲,他也提着一把剑兴奋地挥舞着说:“在城外当了九天知县,现在终于回到城中了!”

湘勇勇丁冲进城后逢人便杀,这时候满城都是太平军留下的士兵,也不怕杀错平民。

江忠淑拿下西门的消息由江忠淑亲兵跑来向我报告,我看看依然在争夺中的湘潭北门拱极门,该是刺激刺激其他人了。我命令来报信的那个亲兵,一个一个的去找正在攻城的营官,把这消息也告诉他们。

不久,周凤山就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来到我面前向我报告北门拱极门已经拿下了。

“恩,辛苦了!”我稍微安慰了一下周凤山,然后就下令全军进城,分路在城里进行扫荡剿杀太平军余部。

来到原来的湘潭县县衙,最前面的县衙牌匾已经不见了,而太平军的太平军春官正丞相府的牌匾摔在地上,已经被踩上不少脚印。

“把这玩意捡起来!”我用马鞭指着牌匾说。

“这长毛的玩意,将军要答搓卵拉?”一个亲兵不解的问。

“带到长沙去,让长沙的官绅们看看我们湘勇的战利品!”

“是!”几个亲兵上前把这牌匾立起来扶到门房里。

进入衙门里,刘建德正抱着大堂里的办公桌嚎嚎大哭,旁边的一个衙役看见我带着人进来,使劲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刘建德这才回过头来,止住哭声。

刘建德见到是我来了,立即整了一下官服,快走几步冲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刘建德本是丧土之臣,本应自裁以谢天下,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回到湘潭的一天,塔将军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报!”

入你尕尕的,要是真的有心去以谢天下,早就该在湘潭失守的那天就找根绳子再找个歪脖子树了,还用到今天才说?你没齿难报也不能不报吧!

话还是不能明说的,假仁假义还是要装个样子的。

我双手扶起刘建德,说:“都是效忠朝廷,这是我分内的事,刘知县太客气了。以后我湘勇出战,饷银方面还是要多多依靠刘知县。”

“好说!好说!”刘建德顺着我的手站了起来,然后把我请到上座。

接着又客套了一会儿,我的亲兵来报,总共在湘潭城里发现了太平军守城余部三百余人,已经斩杀二百多人,最后六十名太平军士兵已经被俘虏。

“好,押上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看遍了以前电视剧和电影里面那些审案的官员神气活现,突然脑子一热,也想试试。实际上我也知道,要想真的掏出点有用的东西,还是经验丰富的审问专家来得快点,恐怕就连在这县衙里面端茶递水的衙役都比我强。

不一会儿,一个太平军军官被押了上来,他头戴胎金双龙大纱帽,身穿黄缎马褂,下穿大红缎绣龙腿裤,背负令旗,形象魁梧,面呈黑色。当然按照电视剧里面的老套路,他是被五花大绑的押上来的,而且不停的挣扎,押到大堂上面众人喊“跪下”,他反而不再挣扎怒视着大堂上面的我,然后两边的亲兵一人朝他的腿上一踢,他才失重的跪在地上。

我问道:“姓名!”

俘虏回答:“太平天国五军统领大元帅罗!”

“大元帅?罗?那你的名了?”

“你不配知道!”

“啪”、“啪”又是老套路,旁边的亲兵冲上去给他两巴掌,吼道:“塔将军问你话,敢不答?”

换个问题“你是罗大纲还是谁?”

“如果罗将军真的在这里,做囚犯的应该是你!”

说了这么多,都听出俘虏口音是广东的。

不和他计较,我继续问:“城内总共有多少人留守?”

俘虏答:“不知道!”

“城里的守将是谁?”

俘虏答:“不知道!”

“你敲死吧你!”

俘虏答:“要杀要砍随你们。爷横竖是死,落到你们手中,就没有想到要活!”

我也不想问了:“来人!推出去!砍了!”

俘虏大笑道:“狗官!清妖!看你们还能横行几天,我们的太平军马上就会杀回来的,为我们报仇!”

旁边的亲兵立即从县衙的仓库里搬出行刑的铡刀。两名亲兵将俘虏的头按在铡刀下,“咔嚓”一声,人头落地,鲜血喷溅。

但是,被俘的太平军兵卒没有一个露出怯色,砍头的那个太平军军官死前还是痛骂不止。事到如今,太平军不降是死,降也是死,就看怎么个死法。比起下油锅,凌迟处死,这“咔嚓”一声,倒还痛快一些。

我朝着太平军的俘虏喊道:“下一个!”

这次被推上来的看上去像个文化人打扮。

不过也是一个一问三不知。我亲兵在推搡他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搜出一副腰牌,亲兵捡起来看了一眼,立即交给我,那腰牌上面刻着他的姓名和官职——春官副侍卫书士汪秉义,安徽人。其实这样的腰牌无论太平军或者是八旗绿营还是湘勇都有,腰牌就是中国古代官吏系在腰间证明其身份,常用作出入宫廷备查的通行证。历朝历代腰牌的质地、款式、规格、铭文等虽有所区别,但“通行证”、“身份证”作用却是相同的。当然,他也有,美军“狗牌”的作用,阵亡后来也要把腰牌拿走做证明。

我看着腰牌沉吟半晌,想起曾国藩的那篇《讨粤匪檄》说:“你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也跟着他们这帮反贼玩命?”

汪秉义不作声。

刘建德插嘴说:“读书人不守君臣父子之礼,最可怕。塔将军,下官以为应该将这名贼目下油锅!”

见我不置可否,刘建德非常豪气的对下面命令道:“来人,将这个斯文败类扔进油锅!”

几个勇丁在衙役的带领下,很快收集来菜油,倒入大锅中煮沸。两个勇丁将汪秉义轻而易举地抛进翻滚的菜油中,倾刻,汪秉义变成一堆油渣。

闻着难闻的焦臭味儿,我不由得捂上鼻子。周凤山突然一抱拳,再指着剩余的俘虏道:“将军,追剿在即,我们没时间审了,也没有必要审了,这些兵卒身上审不出什么名堂,要不然全部砍了!”

我想了想,说:“算了,还是带下去审问一下吧,能问点东西来,又确实是湘潭本地人,而且是被长毛裹挟的,就放了吧!”然后,就起身回转大营了。

之后,在大营营帐里面收拾东西准备回长沙的时候,亲兵来报,六十名太平军俘虏都没有逃出有用的东西,全部被砍了脑袋。不过,在后来的扫荡中,湘勇勇丁分赴各街巷,对捉到的穿黄马褂的十三人,未及审讯,以“追剿在即,来及起解,概予骈诛”。骈诛,即站成一排射杀。进一步剿杀,湘勇又缴获大小黄旗一百零一面,大炮三尊,战鼓三面,抬枪五十四杆,鸟铳六十九杆,马骡三十五匹,火yao六桶,铅子四桶,红巾、黄巾、刀矛器具无数。

除突围出城的太平军主力北逃外,许多小股太平军不熟湘潭路径,结果陷入地方乡团的追杀中。有一股太平军从砂子岭方向逃至云湖桥,准备从间道逃宁乡,被王錱率湘乡勇堵杀,无一幸免。王錱在向上奏报中,多报了些数字:二千人。

《潭城纪事》中记载,在最后围剿太平军余部的战斗中,情况如下:把总袁藻在石塘山杀老贼三十余人;十二都监生罗赤阶、庠生黎光烈、八都李式南、二都从九品戴莲仙、五都监生万士逵带勇杀贼无数。至剿除土匪,则九都监生马岁臣督勇在胡家田打散二百余人,十五都监生胡鸿廖在石坝地方先对匪传檄晓以大义,并谕每日各给钱二百文,匪仍聚抢不休,胡遂协蔡秀山等聚围,格杀匪目二名,沉溺二人,焚匪住宅十余栋。后邻效尤,该都抢风顿息。

湘潭之战总算是结束了,远在长沙的曾国藩接到从湘潭快马送到的捷报,连日来忧郁的心情开始阴转晴。

靖港之战是在湘潭之战打起来的第二天打响的,目的是分散攻击湘潭的太平军的兵力,顺便证明一下曾国藩也可领兵杀敌的。

可惜事与愿违,幸亏有了我这个“塔齐布”,“塔齐布”是他曾国藩选中的福将,没有塔齐布在湘潭的捷报,以曾国藩的靖港之败,必将革职,曾国藩的政治生命也许就此打上了句号,以后就只能在翰林院里终老了;幸亏有了杨载福和彭玉麟,水师在折损一半的情况下,所部强行上驶湘潭,焚敌辎重船只上千艘。没有水师,塔齐布陆上也难以有如此十战皆捷的成绩。他自己虽然打仗不行,但是看人识人管人的本领,你们是无法比拟的,没有将兵之才,将将也行。如此看来,湘潭这种打法,以水陆兼施去解救武昌也不成问题了。他琢磨了前日所写的《靖港败溃自请治罪折》,又看了看才写完的《湘潭靖港水陆胜负情形折》,他得意自己的文笔,奇妙的处置方式,将靖港之败掺在湘潭大捷中一起写。

《会奏湘潭靖港水陆胜负情形折》如下:

奏为官军击贼靖港,互有胜负,贼由陆路攻陷湘潭,官军水陆夹击,大获胜仗,巨股剿灭,克复县城,恭折由驿驰奏,仰祈圣鉴事。

窃逆贼大股水陆并进,逼近省城。陆路之贼先散据岳州、湘阴各境,贼船分布临资口、樟树港、乔口、靖港等处。连日北风甚劲,大雨经旬,水军不能进剿。北路水陆各贼并聚泊靖港港外,环列战船,紧筑炮台,为负隅观衅之计。

三月二十四五日,狂飙稍息,臣曾国藩饬水师各营驶赴靖港,列番迭击,上下往复,周而复始,共毙船中岸上之贼二百余名,击沉贼船三只,烧贼火yao船一只。贼洞知省城水陆防剿甚严,不敢闯入,思由陆路绕越宁乡,径扑湘潭。臣曾国藩先遣湘勇营官伍宏鉴、魏崇德、郭鸿翥率湘勇千八百人扼要立营,防贼侵轶,并饬该营官以贼势方盛,宜谨守营垒,固无与战,俟副将塔齐布兵到,再筹追剿。二十五日,贼分三股齐扑魏崇德等营盘,湘勇在营内施放枪炮,毙贼数十。既而大股贼匪麇聚,约分十余路,四面围逼。该勇等奋力冲突,杀贼百余;贼来益众,势不可支,湘勇阵亡数百,遂纷纷溃败。

二十六日,塔齐布带兵勇一千三百余名驰赴援剿,贼已于是日卯刻卷甲疾趋,由间道直赴湘潭。塔齐布、周凤山等探知,亦即绕道前进,二十八日驰抵湘潭县城外四五里高岭地方,贼前队于二十七日已到。署湘潭知县刘建德督带团勇,于城外响水坝、沙子岭一带地方堵御。贼已由西路暗袭县城,分遣死党四出掳掠民船,一在城北竖立木城,意图阻遏援师,为久据计。塔齐布以该逆频年猖獗,每用以守为战、反客为主之法,若不及时速剿,俟贼营垒既定,攻克为难。即于二十八日未刻,同周凤山督带弁兵壮勇,分路进攻。贼营枪炮如雨,塔齐布令兵勇闻炮即伏,炮止即进,数伏数起,直逼贼营。各兵勇奋不顾身,闯入贼营,施放火箭火弹,杀贼五百余名,烧毙无算;生擒三十余名,夺获贼马六匹、抬枪、鸟枪二十余杆,火yao五桶,铅弹三百斤,旗帜刀矛无数,木城全毁。臣等即饬国子监学正衔候选训导江忠淑带楚勇一千三百名、都司李辅朝带楚勇八百名,守备张正扬带绥靖兵丁五百名先后继进。复挑选得力水师五营,交委员候补知府褚汝航管带驶往湘潭,乘逆贼甫掳民船,尚未成列,迅速追剿。

二十八夜,贼匪仍于原处竖立木城。二十九日卯刻,塔齐布、周凤山、李辅朝等,督饬兵勇,分两路进剿。贼分五路蜂拥而前,塔齐布亦分五路迎敌,贼匪亡命猛扑。塔齐布手执大旗,麾各路兵勇奋勇向前,周凤山严督后队继进,手刃临阵退缩之勇七人。塔齐布与周凤山纵横血战,立斩该逆伪统领先锋六名、伪都督元帅三名,毙贼五百余名,贼匪纷纷败溃,各路兵勇蹑踪紧追,毙贼无数,仍将木城烧毁。夺获紫金冠一顶,红巾、黄巾无数,贼马数十匹,伪印一颗,抬炮四十八杆,旗帜刀矛无数,巳刻始行收队。兵勇甫回营造饭,贼忽分两路前来扑营。塔齐布令兵勇伪退,诱贼逼近,从营后绕出,枪炮齐施,轰毙贼匪五百余名,且退且杀至岭下塘边,四面围逼,贼匪无路逃窜,淹死不计其数。此三月二十八、二十九两日,塔齐布、周凤山督率陆路兵勇,三获大胜之实在情形也。

委员褚汝航、候选知县夏銮、千总杨载福、附生彭玉麟、邹世奇等,于二十九日管带水勇战船,甫抵湘潭,贼匪已掳上游民船数百号,顺流而下。四月初一日辰刻,褚汝航等督率各营水师,分队进剿,长龙在前,舢板左右斜出,载炮轰击;夏銮,彭玉麟、杨载福各选派劲勇,飞驾快蟹,直赴贼船。贼匪开炮还击,火弹火箭齐发,烟焰弥漫,兵贼莫辨。该营官等饬令各勇挽舵速据上风,施放火具。积各队分左、右翼,飞驰疾进,炮毙红衣贼目十数名,火器飞入贼船,遇船即着,顷刻燃烧。逆贼目急跳上小船,辄被兵勇擒斩,生擒长发贼共一百二十余名,大小船六十余号,夺获旗帜、号衣、黄巾、黄马褂、枪炮、刀矛、火yao、铅子、伪书、名册等件无算,戌刻始行收队。是日陆路之贼,仍在北城外高垒木城四座。塔齐布、周凤山督带兵勇,三路进剿;李辅朝带楚勇在后接应。逆渠因连次败北,尽选长发老贼居先,分三路迎敌。塔齐布督率兵勇,奋迅向前,身先士卒,誓不与贼俱生;兵勇感激思奋,俳力鏖战,往来冲突,杀毙长发贼约数百人,黄巾、红衣狼藉道路,被逼溺毙者无算。后队兵勇乘机抛掷火器,烧毁贼据房屋,毙贼亦无算,生擒长发老贼六十余人。逆贼退至城根,兵勇三路合队,尽锐冲杀,毙贼数百,焚烧木城四座、望楼一座,夺获二百斤重大炮三尊,旗帜、抬炮、抬枪数百余件,此又初一日水陆大获胜仗之实在情形也。

塔齐布以连日血战,士卒疲劳,传令暂歇一日。是夜四更,水路贼匪从上游烧放火船数只,顺流而下;小船载油灯无数随之,意欲惊扰我军。兵勇乘坐舢板,将贼所放火船撑开,洄聚一处,任其自烧,各船无恙。初二日辰刻,水师褚汝航督率快船,擂鼓督战,广东外委罗管全、哨官张宏邦、欧联彪、吕胜等,齐施枪炮,继以火箭、火罐焚烧贼船。罗管全生擒红衣长发贼目一名;哨官薛飞雄、外委篱成任、把总陈武龙、何卓然等连环攻击,自辰至午,击沉贼船八十余只,毙贼二百余名;从九品欧本昌、候补千总戴兆熊分途烧毙红衣贼目一名,登岸追获贼马一匹,复抢上贼船夺获伪前十一营师帅黄大旗一杆、红缎风帽、黄绫帽、逆匪名册等件;褚汝航亲开大炮,轰毙红巾贼匪十数名;长龙、舢板等船鼓舞争先,自午到申,又烧毁贼船二百余只,轰毙水陆逆贼三百余名,夺获旗帜十五杆,生擒长发老贼二名,逆船三十只,米三百石,火yao四百斤,大小铅子九桶,衣帽、器械无算。营官彭玉麟、杨载福亲坐舢板小艇往来督战,炮声如雷,湘波鼎沸;杨载福亲受枪伤,尚复指挥鏖战,自辰至酉,烧毁贼船三百余号,烧毙红衣长发逆贼三百余名,生擒长发贼匪十三名,短发贼匪四十余名;着船之火,燃烧岸上街市房屋,百里外遥见火光烛天,岸上之贼烧毙者,实亦无数可记,夺获旗帜器械无算。潭城贼船,仅剩文昌阁下三十余只,余悉烧毁净尽。此初二日水师大获全胜之实在情形也。

臣曾国藩料潭城逆贼被水陆官军痛剿,专盼靖港之贼救援,亟应乘机围剿,俾逆贼首尾不能相顾。明知水师可恃者均已调赴湘潭,陆路除塔齐布、周凤山两营正在潭城剿贼,升用同知林源恩一营驻防平江,此外岳州、宁乡两次失得,阵亡湘勇约七八百名,又淘汰遣散湘勇已千余名,现在存营者仅千名,难期得力。而事机所在,又不敢不急切图之。是日卯刻,亲率大小战船四十余只,陆勇八百,驰赴靖港上二十里之白沙洲,相机进剿。午刻,西南风陡发,水流迅急,战船顺风驶至靖港不能停留,更番迭击,贼逆炮台开炮,适中哨船头桅,各水勇急落帆收泊靖港对岸之铜官渚。贼众用小划船二百余只,顺风驶逼水营,水勇开炮轰击,炮高船低,不能命中。贼船被毁十余只,随风漂散,各水勇见势不支,纷纷弃船上岸,或自将战船焚毁,恐以资贼,或竟被逆贼掠取。臣曾国藩在白沙洲闻信,急饬陆勇三路速赴靖港贼营,冀分贼势。陆勇见水勇失利,心怀疑怯,虽小有斩获,旋即却退。臣曾国藩见水陆气馁,万难得手,传令撤队回营。此又初二日靖港剿贼失得之实在情形也。

初三日,塔齐布侦贼在潭城窑湾地方高竖望楼,逆贼散处潭城总市,将由水路逃窜;乃知会水师,迅速兜剿。一面于辰刻分兵勇四路,进扑城市,生擒贼匪十余名,杀毙四十余名,贼已败退。忽巳刻大雨如注,官军绳药均湿,遂撤队回营。该逆忽蜂拥追来,兵勇折回截杀,署绥靖守备张万邦单骑冲入贼队,手刃数贼,登时阵亡。额外童添云、四川咨记把总岳炳荣向前抢护,各受得伤。塔齐布指挥兵勇分头痛剿,贼败退回巢。是夜四更,逆贼所掳上游大船数百只,驶至窑湾城市,各贼纷纷上船,希图乘风上窜。彭玉麟商同杨载福即于初四日卯刻,督率两营战船,跟帮紧追,午刻行抵下摄司,见樯帆林立。彭玉麟、杨载福分坐快蟹一只,舢板一只先进,贼开炮抵拒;水勇开放大炮,轰毙贼匪百数十人,贼船四向散驶。彭玉麟、杨载福乘势急进,遇船即烧。船上马匹及所掳财物甚多,彭玉麟、杨载福令众勇毋许上船掠取,专意射火焚船。时北风甚劲,顺风纵火,遇船即着,自卯至未,烧贼船六七百只,长发、短发逐浪漂流,红巾、黄巾随波上下,其中船户、水手,难以分辨搭救,岸赫水温,同归浩劫!事虽惨而功则奇,水战火攻,未有痛快如此者。

当烧船紧急时,逆贼抛衣登岸,折回潭城。管带楚勇委员江忠淑侦知,商同署湘潭县刘建德觅熟悉本处路径之已选安徽从九品王炳元、六品军功武生黄德均带楚勇数十,悄伏潭城西北角,俟贼驾梯出入时,即夺梯直上。楚勇严阵以待。寅刻,果见逆贼自西门缘梯而下。伏勇将贼砍毙,乘势夺梯而上,登城大呼:“官兵上城!”逆贼不辨我兵多少,仓猝缘城窜逸。该勇即将城门洞开,江忠淑带勇直入县城,塔齐布督兵勇继至,分门搜剿,当毙长发、短发二百余名,生擒长发六十余名,内一贼腰牌上写春官副侍卫书士汪秉义,安徽人;一伪司马王玉春,一伪司马洪大朵,皆广西人;一头戴胎金双龙大纱帽、身穿黄缎马褂,下穿红缎乡龙腿裤,背负令旗,自称五军统领大元帅罗,口音惟广东人,问其名坚不吐实,桀骜万状,当即斩决。其日又搜获身穿黄马褂十三人,以追贼在即,未及起解,概予骈诛,将该逆衣服剥下呈验。夺获大小黄旗一百零一面,大炮三尊,战鼓三面,抬枪五十四杆,鸟枪六十九杆,马骡三十五匹,黄龙金帽二顶,火yao六桶,铅子四桶,红衣、黄巾、刀矛、器械无算。此初四日水师追剿大获胜仗、初五日卯刻克复城池之实在情形也。

现在贼匪纷纷窜逸,有上窜者,有下窜者,有径回靖港者,皆零星逃窜,不复成军。已饬塔齐布分途追剿,并札饬各道府州县四处搜拿。湘勇管带、已革升用同知直隶州知州王錱,追贼至云湖桥,杀贼四十二名,生擒二十余名。又一股由渌口窜至酃陵县界,约人数百,将窜入江西萍乡,臣等飞咨江西抚臣速饬堵剿。

此次逆贼大举南犯,多曾历百战凶悍之徒,意图窃据湘潭,与靖港之贼互为首尾,倘不及早扑灭,不仅省城孤注,难以图存,即衡、永、郴、桂及两粤匪党闻风响应,从乱如归,东南大局不堪设想。幸仗皇上威灵,八日之内,水陆十获大胜,全股扫荡,贼胆已寒。讯自贼中逃出者,皆云:“粤、楚满发老贼及皖、鄂新附之不为尽力,新贼疑老贼之暗汇军情,彼此猜忌。初二初三两日败回收队之后,在潭城分党械斗,自相屠戮者约计数百之多。”此皆臣意想所不到。

此次痛剿,毙贼近万,所获旗帜器械无算,凶渠、伪目除功斩外,或毙于水,或毙于火,为数极多。被掳解散之人约以万计,逆贼实已闻风丧胆。现在靖港一股,亟应回军剿办,俟水陆兵勇调回,即行相机攻剿。

补用副将塔齐布,忠义奋发,勇敢当先,士卒乐为之用。通城剿贼已获大胜,此次复著奇功,实属武员中杰出之才。前剿办江西土匪案内,请旨赏换花翎,以副将补用,尚示接准部复,应仍请赏换花翎,加总兵衔,并赏给勇号。蓝翎守备周凤山,饶有胆略,深得士心。上年冬间在常宁县洋泉、道州四眼桥,本年正月在道州岩岭村,屡次带勇剿匪,迭著战功,拟以都司保奏。三月十四日随同塔齐布进剿崇、通贼匪,大获胜仗。此次奋勇当先,克获全用,应请旨以游击升用,先换顶戴,并赏换花翎。委员即选知县夏銮,督勇力战,胆识俱壮,应请旨以同知升用,先换顶戴。蓝翎千总杨载福,以陆路武弁,督带水师,被贼枪伤左肋、右腿数处,裹创血战,奋不顾身,陆续烧毁战船四百余艘,请以守备留于本省补用,并请赏换花翎。六品军功附生彭玉麟,书生从戎,胆气过于宿将,激昂慷慨,有烈士风。臣曾国藩前在岳州派往西湖搜查贼船,该生带水勇三十余名,分坐两小舟,周历重湖,沿途搜剿,杀毙长发贼匪三十余名,夺获贼船数只,拟以县丞保奏。此次力请带勇,会同杨载福亲坐小船,焚剿贼船六七百只,免致他窜,阙功甚伟,应请旨以知县归部遇缺即选。分带水勇哨官张宏邦,奋勇当先,抢贼目船,生擒黄巾贼目,并焚烧贼船数十,身受重伤,应请旨以千总归于广东拔补。国子监学下衔、候选训导江忠淑,系前安徽巡抚臣江忠源胞弟,督带楚勇,首先登城,立将城池克复,甚合机宜,应请旨赏加五品衔。

此外,各员弁兵勇,奋勇出力者尚多,俟即核明劳绩最著者,开列名单,吁请皇上恩施,加以鼓励;阵亡员弁兵勇,俟该将等查明,分别奏请赏恤。庶才杰进用,而廓清可期;拔擢有真,而群才竞奋。

所有水陆胜负实在情形,谨据实由驿驰奏,伏乞皇上圣鉴,训示施行。谨奏。

对于以钦命团练大臣身份与湖南巡抚合奏的这份情形折,曾国藩非常满意。

湘潭之战虽然结束了,但善后事情还有许多。太平军的溃勇到处都是。曾国藩饬湖南各州县会团汛兵、弁兵、团练、士绅于名属地之要隘处严密兜截,战事进入搜剿之中。同时飞调湘勇水陆各军朝靖港进发,誓拔敌巢,以报上次投水自杀之恨。

据衡山、醴陵、浏阳、平江、安仁、常宁等地的禀报,各地截擒太平军余众数百数千不等。可见这次湘潭之战,太平军被打散很多。也可能有人见势不妙,化整为零分赴各乡村,发动群众,联络会党,等待高潮。这一点在曾国藩上奏北京的奏折中可以看出:“讯问广西、湖南满发,老贼居多,希剃发潜归,复行勾结滋事。”

有一大股太平军从湘潭登上辎重船,扬帆顺流而下。塔齐布等从陆路赶到长沙时,该股太平军已经由湾河、芦林潭一带扬帆下窜,经过湘阴、岳州等处,均不敢停泊。这一股太平军在途中出现了一系列问题:舵工、水手逃散,一路遗弃的船只很多。

驻扎在下摄司、株洲、渌口等地的太平军,在湘潭前线总撤退的前提下,已奉命全部向醴陵方向撤退,他们在集结后从江西返湖北通城。这支部队在湘赣边界与堵截的清军发生多次战斗。参加围堵这支太平军的部队,是曾国藩调过去的,守备徐统绪、知县陈鉴源,带领绥靖兵三百名,之后,江忠淑又带一千三百名楚勇奔赴平江,会同知州林源恩进行围剿。这支逃难的太平军部队战斗得异常辛苦。

为接济这支部队,湖北通城的太平军派出援军从江西义宁州界的桃树港进行打援,击败了湖南、江西官军会剿的企图,江西的官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太平军援军冲入湖南,直达平江的上塔,将围困中的湘潭撤退的太平军余部救出。林源恩分派随营绅士管带带壮勇团丁暗道抄袭,太平军中埋伏,激烈奋战之后,丢下九十余具尸体。带着缴获的江西官军数百杆抬抢鸟铳,退入湖北通城地界。这时江忠淑也追到湖北地界通城九岭一带。

五月初一,湘勇拟出队攻剿。通城的太平军分路蜂杀而来,湘勇分三路抵抗。在激烈战斗之后,太平军后撤,在过河的途中又有一些损失,被迫再撤至一座山上。湘勇狂冲,杀上山梁,太平军又丢失了一些军械弹药。太平军亡命奔溃,坠岩跌死者无数。太平军退回湖北通城境内。从靖港、宁乡、岳州退回湖北的太平军也聚集在通城,通城的太平军重新集结,双方形成对峙。

不久,报捷的奏折加上咸丰帝的朱批转了回来。朱批大大嘉奖湘潭之捷,对岳州和靖港的失败仅轻轻带过,未加指责。尤使曾国藩感到意外的是,皇上严词训斥鲍起豹失城丧土之咎,并革了他的职,交部查办;塔齐布被任命为湖南水陆提督,管带湖南境内全体绿营,又撤销了对曾国藩降二级的处分,准其单衔奏事。还有一点,是曾国藩做梦都不曾想到的:除巡抚外,包括藩、臬两司在内的湖南所有文武官员,都可以由曾国藩视军务调遣。

这一道上谕,算是咸丰帝对曾国藩最有力的支持,使湖南官场对曾国藩的态度彻底改变了。圣旨到的那天,骆秉章带着徐有壬、左宗棠等一班官员来到水陆洲畔,并抬来一顶八抬绿呢空轿,亲来拜访一直住在船上,被长沙官场冷落了两个月的曾国藩。

骆秉章异常亲热地对曾国藩问长问短,说鲍起豹等人要上参折,自己如何反对;对湘勇的能征惯战,自己如何赏识等等。这种官场的极端虚伪,曾国藩见得多了,心里不住地冷笑。

经过左宗棠那一顿痛骂后,曾国藩对功名与事业、人情与世态,认识又大大加深一步。他知道自己今后仍需要骆秉章,需要湖南官场,故当骆秉章执意恭请他上岸,依旧回到原来审案局衙门去住时,他在几经推辞后,还是上了骆秉章送来的大轿,带着水陆营官和郭、刘、陈等一批参谋进了城。王闿运则在前次随彭玉麟的船回湘潭云湖桥老家去了。

曾国藩坐在轿中,想起这一年来的酸甜苦辣,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特别是这几天的变化,更令人感慨良多。“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成苍狗。”变幻难测的人世,真比白云化作苍狗还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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