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瓷瓶,快速除去挽歌的鞋袜,然后又掀开裙角可裤腿,挽歌心惊,“你又干嘛?”
“帮你上药。”
从瓷瓶中挖出药膏,往挽歌脚腕抹去,见他当真在上药,挽歌才放下心,云慕之觉得有趣,忍不住打趣,“就姑娘这身量,浑身没有二两肉,难道还在妄想,在下会轻薄你?”
“无耻!”如果不是她脚腕有伤,如果不是他在为她上药,挽歌真想一脚蹬过去!
她身量确实不好,可以说是刚刚发育而已,毕竟,她才只有十三岁,刚想到这里,云慕之怪异的眼光瞟了过来,打量几眼微微鼓起的小笼包,纳闷,“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看身高该是十四五岁,可是其他,的确太稚嫩了些。
“我几岁与你何干?”挽歌就是不想理他,一抬脸,发现他看着的方向,再也顾不得脚伤,拢紧衣服一脚踹上,“下流!”
衣服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身体的曲线显露无疑,她之前竟没注意到,被这人白白占了便宜!
只顾着搂紧身子,顾不得揉弄踹疼的脚,挽歌盯着云慕之,一脸防备。云慕之再次靠过去,“我就问个年龄而已,你干嘛踹我!”
“你、你往哪里看!”
“我就看看而已,又不能怎么样!”而且迟早也是给他看的,干嘛藏的这么严实。
看他又靠过去,挽歌往后挪了一点,云慕之连忙阻止,“不逗你了,只是上药!”
一把抓住挽歌的脚,轻轻揉弄起来,“知道脚疼还乱动,这下更疼了吧?”
挽歌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怪我!”云慕之承认的毫无诚意,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几岁?”
“为什么要告诉你?”挽歌不答反问。
“当然要告诉我!”告诉了他,他好娶她啊!继续追问,“你叫什么?家住什么地方?”
云慕之想的很简单,他看了她的脚,抱过她搂过她,还吻过她,理所当然对她负责,所以娶她。
可是这些问题,都是挽歌不愿意说的,难道要告诉他,她住惊鸿楼,是惊鸿楼的姑娘吗?
自嘲一笑,挽歌失落道,“我不能告诉你。”
云慕之皱起眉,定定的看了挽歌一会儿,收起瓷瓶,一把抱起她,往山洞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湿气越少,山洞之中黑漆漆一片,在云慕之怀里,挽歌很紧张,紧紧的抓住云慕之的衣服。
不知道走了多久,渐渐有亮光传来,云慕之停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出了山洞,旁边有一条河,根据水流的方向,挽歌判断出,二人正在瀑布下游。
云慕之对周围似乎很熟悉,都不曾停留,抱着挽歌一路行去,很快就看见梵音寺大门。
马车还停的好好的,车夫见到挽歌一惊,尤其还被男子抱在怀里,两个人又浑身湿透,他家姑娘何时这样狼狈过?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小五、小六呢?”难道两个人玩疯了还没有回来?
“她们回来没见着姑娘,又回寺里找去了,姑娘先在车上等着,老奴进去寻她们回来。”
的确要赶紧回去了,此番在外面耽误了太久,还弄得满身狼狈,被花姑姑知道,还不一定要怎么说她。
看着车夫离去,云慕之抱挽歌进了马车,安顿好之后,从怀中掏出瓷瓶,递给挽歌。
挽歌好奇接过,“你很喜欢在身上带药吗?”
云慕之不答反问,“你的脚腕总是这么容易受伤吗?”
“我受伤,我高兴。”她当然高兴,为了那人受伤,就算吃些苦头,也是值得的。
云慕之不知挽歌所想,见她如此不在意,气上心头,“一个姑娘家,怎么一点都不善待自己,日后给了夫家,倘若你夫君知道,必然为你心疼!”
云慕之当然心疼,可是她不知道,不说憋闷的慌,说了又恐会吓到她,只觉得更加憋屈,一番话意有所指,挽歌却听不出来。
挽歌自问,夫君?她还能有夫君吗?
她爱的男人不爱她,以前她还不知道,现在她早已经明白,进了惊鸿楼,还有多少有夫君的可能?就算有可能,如果不是那人,她也不愿嫁。
早已经想明白,挽歌也不太在意,继续跟云慕之贫,“他现在不出来心疼,日后还要他作甚,”抓紧手中的瓷瓶,打趣道,“还是这药来的称心。”
或许他已经出现了了?云慕之轻笑,“这药,可不是为你准备的,没想到便宜了你两瓶。”
“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你才没有受伤呢!”说着怕云慕之反悔,迅速把瓷瓶揣了起来。
两个人两次相逢,云慕之又为她两次上药,虽然是个登徒子,总是帮了她不少,挽歌看了看二人湿透的衣服,总算良心发现,“你先回去换衣服吧?要不然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那你呢?”云慕之回望过去,抓住挽歌的手,一阵暖意从云慕之手上传来,并向身体漫延,挽歌惊讶,也忘了挣扎。
面前的登徒子,竟然会是一国之君,纵然他轻薄了她,却也救了她,为她取暖,还在梵音寺门口,陪着她,直到车夫和小五、小六回来。
“那你也帮过我。”帮了她,算是好人吧?他明明可以丢下她,少了累赘,安全脱身,对于云慕之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比起半年前,挽歌长大了许多,知道他是皇上,可以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没必要因为轻薄,才救下她。
没有任何喜悦,这个轻薄人的皇帝,将会成为她的夫君,他不知道,她也不能说。
“是不是只要帮过你,轻薄了就没关系?朕救你出天牢,是不是……”
意味深长,云慕之说着就要凑上去,挽歌一惊,正要后退,沉香端着托盘突然进来,“皇上,药来了。”
“给朕吧。”云慕之无比自然,从沉香手中接过药碗,见挽歌偷偷呼了口气,心中偷笑,他当然不会真的吻她,觉得有趣,所以才想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