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麾下有一员大将名叫戚祥。他跟随明太祖南征北战30年,立下赫赫战功,最后为国捐躯。明太祖特封他的后代到老家登州(今山东蓬莱)担任指挥佥事,并且世代承袭这一职务。
戚家将在160年中传了六代,因家风严而闻名。第六代戚家将叫戚景通,文武全才,刚正不阿,被人誉为难得的好官。
1520年,戚景通升江南粮把总,负责把江南的米粮运往北京。一次,他押运粮食入太仓时因没有给仓官送财物,而遭到仓官的刁难,并被诬告为账目不清,有贪赃行为。戚景通的部下张千户一向佩服戚将军,就送来300两银子请他用钱打通关节,避免灾祸。戚景通谢绝,仰天长叹说:“我因不愿违背良心才得罪赃官,若是收下你的银子,不也同样是违背良心吗?”
戚景通果然因此而丢了粮把总的官。
官场上的厄运并没有让戚景通伤心,令他不如意的只是年过半百还膝下无子。1528年,夫人真的为56岁的戚景通生下了一个男婴。他激动地向着通红的朝阳下拜,说:“我为儿子取名继光,要他继承、光大我六代将门家风,像这火红的旭日,前程无量!”
戚继光从小跟随母亲读书习武,10岁上时,他就读了许多兵书,还能写出一些漂亮的诗文。
一年隆冬,戚老将军回家过年,全家上下一片欢悦。天刚亮,戚继光准备去习武,发现自己的粗布鞋不见了,旁边摆着一双崭新的丝鞋。都10岁了,他还从没穿过这么好的鞋呢。起初,他还以为是父亲给买来的,问过母亲,才知道是姥姥给他做的。
戚继光尽管穿上了丝鞋,可是心一直跳得很紧张,进进出出总是躲着父亲。因为,他老忘不了从前发生的一件事:那年,戚家修整老屋,工头拿着戚景通亲手绘的图纸对小继光说:“像公子家这样的将门,理应安设十六扇雕花门户的,怎么只设计了四扇?”小继光就去找父亲说了,戚老将军听后大怒,斥责说:“小小年纪怎么讲起了排场?从小贪图虚荣,长大了那还了得!”小继光被训得低头无语。
这回穿上了新丝鞋,会不会挨训呢?小继光心里没底。
中午,戚景通还是发现了儿子脚上的丝鞋。他知道这是岳母做的,而且是妻子让儿子穿的。这当口正赶上妻舅向戚景通求情行贿,他就借机对儿子进行了教育。
他说:“为将之道,文武双全。文,要精熟韬略,足智多谋;武,要临敌破阵,武艺高强。然而,更重要的是为官清正,爱兵如子。从小不贪富贵,将来才能和士兵同生共死。否则,小时候爱一双丝鞋,长大了就讲究吃穿,甚至会成为将门不肖之子,国门蠹虫呢!”
戚继光听着,泪流满面。他扒下丝鞋,跪地认了错。
后来,戚继光果然成长为一位平定倭寇、光照千秋的伟大民族英雄。
戚继光大义灭亲
福州有座“光儿亭”,福建福清县亦有“思儿亭”、“相思岭”,据民间传说,建此亭是为了纪念明代抗倭名将、著名军事家戚继光(1528-1587年)大义灭亲,下令处死违犯军令的儿子。
戚继光,字元敬,号南塘,晚号孟诸,山东蓬莱人。他执法严明,不徇私情,历来为人传颂。
据记载,戚继光军令严明说:“不管是谁,哪怕是我的亲侄子违反了纪律,也要依法惩治。”有一次,戚继光率军到满田,军队马上要开拨,但是雾太大,他的儿子戚印是先锋官,勒住马,请求暂时停下来。戚继元认为儿子违犯了军令,勃然大怒,下令暂杀儿子。这些事在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篇》和福建的《仙游县志》等文献中都有记载。
戚家军明抗倭名将戚继光统率的军队。戚继光在与倭寇的作战中,发现卫戍军不善于在江南沿海水网地区作战,于是在嘉靖十七年(1558年)召募金华、义乌农民、矿徒三千余人,严加训练,组成新军。四十年破倭寇于台州,次年援闽,连破横屿、兴化诸倭,新军名声大振,人称“戚家军”。戚家军纪律严明,备有火器,战斗力强,屡摧大敌,先后转战闽浙粤等地。隆庆、万历时移守蓟镇,屡败蒙古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