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进计回到江华岛的时候,卢老四已经宣州回来了,他带回来黄龙肯定的答复和黄龙的计划。
“什么?你说黄龙想要联合舰队的指挥权?”宋进计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卢老四道:“不错,黄龙说要想能抵御住建虏的反扑的话,一定要将指挥权交给他,否则的话,这个计划很可能会破产!”
宋进计不禁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宋献策:“堂兄,你怎么看?”
宋献策沉吟道:“黄龙这么要求并没有错!据我估计,就算我们将黄龙的要求报告给大帅,大帅也会选择答应黄龙的。一则是因为黄龙和大帅有结义之情,且日后大帅想进行海上贸易还用的着黄龙的水师!二则我们破虏军确实没有合格的率领水师的人才,就算是进计你临时训练了一批人,也绝对比不少黄龙多年来的经验,虽说朝鲜这边也有一些水师人才,但是比起这些朝鲜兵,我还是倾向于信任黄龙!”
宋进计只得苦笑道:“堂兄的推测不无道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底牌岂不是全部都暴露了?”
卢老四插口道:“我将火炮和弹药送过去的时候,并没有透露出我们所有的底牌,更没有说那是我们全部的火炮和弹药,所以……”
宋献策端起茶杯,微笑道:“这就好了,我们先把这件事报告大帅,请他定夺,不出意外的话,大帅也会答应黄龙的要求,就看大帅还有没有其它的指示了!对了,进计,这一次朝鲜兵损失殆尽,李淏有没有说什么?”
宋进计笑道:“他还能说什么?我给他带回来三个月都吃不完的粮食,顺便帮他解决了五千个除了吃饭什么都不会干的家伙,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还是小心为妙,尹集、吴达济和洪翼汉这三个人对李淏忠心异常,虽然他们本身并不值得我们畏惧,但是这三个顽固的家伙有着很高的声望,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李淏和他的支持者推到与我们对立的一面!”
宋进计不以为然地道:“呵呵,堂兄过滤了,先不说没有了我们的支持,就靠着李淏的那些手下无非是混吃等死,早晚被建虏歼灭!就算现在他被推到了与我们对立的一面又能有多大的作为?难不成还能去投降建虏,不说别的,光海君李珲第一个饶不了他们,第二个朝鲜的百姓也饶不了他们!”
宋献策却大有深意地道:“如果是在建虏被我们歼灭之后呢?到时候整个朝鲜就只有李淏这一个名正言顺的朝鲜王的时候呢?”
宋进计浑身一震,他意识到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真的有些太志得意满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啻会给破虏军的基业造成致命的伤害。
“是我疏忽了!”宋进计有些惭愧地道。
宋献策错开话题道:“卢将军,黄龙那边就交给你处理,大帅那边一有答复我会立即通知你的!”
“明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卢老四道。
宋进计和宋献策点了点头。
看着卢老四的背影,宋进计道:“堂兄,我……”
宋献策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我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最坏的打算,李淏和尹集、吴达济他们不见得有这样的谋略。你毕竟还年轻,志得意满并不是什么坏事!”
宋进计感动地看了他一眼,没在说话。
……
吴三桂受到宋进计和宋献策的传书时,虽然有些意外黄龙的要求,但是仔细一想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经过和黄龙的几次相处之后,他觉得黄龙应该不会有别的心思。
所以,在跟哈丹巴特尔和吴全商量之后,他就决定全盘接受黄龙的要求。
吴全道:“支援刘香夺取海上的控制权固然是我们破虏军壮大起来的关键一步,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全歼驻扎在朝鲜的建虏的话,一切都是空想!”
“不错,不过前期有些准备工作可以让宋献策和宋进计先做起来了,毕竟有备无患,省的到我们想要对付郑芝龙的时候还是两眼一抹黑!”吴三桂点点头道。
哈丹巴特尔赞同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在海上的力量本来就十分弱小,即便是加上黄龙的水师,也未必是郑芝龙的对手,此人毕竟是个枭雄,纵横海上多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吴三桂道:“好,先给吴双去一封信,收集与郑芝龙有关的所有情报,情报直接送到宋献策那里,这件事就交给宋献策来规划!”
哈丹巴特尔有些讶异地道:“塔布囊,你连宋献策的面都没有见过,何以会对他如此信任?”
吴三桂微笑不语,心中所想自然不能告诉他,只得道:“他是宋进计大力推荐的人,而且上次的谋略你们也看过了,眼光确实在你我之上,有着宋进计这一层关系,我信任他也是应该的!”
不过他也知道这番话并不足以让哈丹巴特尔相信,所以叉开话题道:“算算时间已经快进入九月下旬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十天之内应该就能切断驻扎在朝鲜的建虏的归路。哈丹巴特尔,我们该制定什么样的战略来对付驻扎在朝鲜的建虏呢?”
哈丹巴特尔点头道:“毕竟这两万多建虏的实力远超过我们!除非能想办法将鳌拜和豪格逐个击破!”
正说着,斥候来报告说发现一队建虏正准备渡过鸭绿江。
哈丹巴特尔和吴三桂同时眼前一亮,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道:“有了!”
吴全愣了一下,不解地道:“什么有了?”
哈丹巴特尔道:“是有了一个李代桃僵之计!”
吴三桂立即下令道:“我们马上出发,准备袭击那队要过江的建虏!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只有把他们一网打尽,我们才有可能施展李代桃僵之计,将鳌拜和豪格逐个击破!”
破虏军迅速行动起来,全军行动,向建虏渡江的地方疾驰而去。
九月的初秋,空气中本该弥漫着庄稼成熟的香味,但是由于建虏在朝鲜境内的大肆收刮和倒行逆施,如今朝鲜西部的农田基本上已经全部荒芜了,吴三桂他们策马狂奔了好几个时辰,都没有看到几块种庄稼的田地。
“这一次连带着朝鲜也元气大伤,想要恢复起码也要到两年以后了,就算这一次能将驻扎在朝鲜的建虏歼灭,我们破虏军在未来两三年内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之前储藏的那些粮食也只够破虏军支撑到今年冬天。”吴三桂有些黯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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