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努力地将双手使劲地往墙上蹭啊蹭,但怎么也蹭不掉刚刚那些令人恶心秽物。
看着满屋子凌乱不堪的样子,他不由微微露出一丝苦笑:搞得这么夸张,呆会儿,金花婆婆一怒之下还会让自己通过吗?
不过他也顾不得多想了,一回想起刚刚那恶心的画面,他都忍不住要呕吐起来。
蹭了蹭有些发酸的胳膊,再晃一晃脑袋,他不由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过空气中迅速蔓延的那股难闻的味道令他不得不郑重思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因此而窒息身亡。
等等,自己应该是把这些东西都折腾死了才对,那金花婆婆怎么还没来叫自己呢?难道自己没通过她的考核,抑或者是自己乱折腾惹怒了她?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没找她要个联系方式实在是太可惜了,最起码通没通过也可以跟她联系一下啊,不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看了看那扇木门,竟然发现里面也有个钥匙孔,也就是说,自己要出去,也得有钥匙了?
苏凌不由哀叹地闭上双眼,心想:这下完蛋了。不过他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方才金花婆婆说过,会在监视器里看他,那只要自己在监控镜头前跟她沟通不就行了?
抬头望了望屋内的天花板,果然,在靠东侧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个监控器正对着房间。
于是,他站了起来,忍住鼻子闻到的那股恶臭,缓缓地走向监控器,然后面对着监控器用嘴型说出了几个字:“放…我…出…去!”
他这样反复做了好几次之后,仍然没发现有什么好效果,或许是她看不见吧,于是,眼珠子望向了身后的药柜子。
而与此同时,在监控器上的罗执事和金花婆婆两人却在那难得的抿嘴偷笑:这小子,把整个鉴品室搞成这个样子,不给他一点惩罚怎么可以,于是两人便饶有兴趣地各抓了把椅子端坐在电视屏幕前看了起来,反正两个小时的时间还没到,就看看他的糗样吧。
但接着,他们就看不下去了,因为,苏凌又开始走向那个药柜,而后开始一格一格地将那柜子抽出来,看样子,他似乎又有什么阴谋。
“金花,你赶紧上去阻止他,我有一种预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罗执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金花婆婆已冲出了房门,那身手很难想象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能做出来的。
金花婆婆哆嗦着双手打开木门的时候,苏凌在地上写的药粉字还没完成一个,不过金花婆婆还是认出来了,那应该是个放字,但她的眼睛更关注的应该是苏凌手里的那个药柜子。
“放下,你知道你手里抓的那个是什么吗?”金花婆婆嘴里掩饰不住的恼怒,枯瘦的老手微微颤抖。
苏凌茫然地抬起头,透过那烟雾袅绕,却又刺鼻无比的空气,看了看一脸抽蓄着的金花婆婆,嘴里有些高兴地说道:“婆婆,你终于来啦?”
金花婆婆翻了翻白眼:“我要是不来,这里的东西还不让你折腾完了?”
苏凌羞涩一笑,忙将药柜端回刚刚抽出来的位置,而后拍了拍双手道:“您老别生气,我这就给您端回去,哦,对了,婆婆,我这关算过了没有?”
金花婆婆手扶着房门,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你…我也不多说了,做下一道题目吧,看到靠南的那面墙壁没有,往左边走,对,看到墙壁上是不是有个木旋子,旋动它,然后下楼梯,你就可以做第二题了。”
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不过话一说完,她马上就从门口消失了,苏凌连个质疑的话还没说出来,她就砰然关上木门,很显然,她应该也是受不了这屋子里的这股恶臭了。
苏凌同情地摇摇头,而后依言将金花婆婆口中所称的木旋子旋动。
“吱噶噶!”随着木旋子的转动,苏凌发现,靠西南的位置,竟然有一块地板渐渐地挪动了起来,他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夸张了吧,小说里常说的那种机关,竟然也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狐疑地走过去一看,发现这是个黑黝黝的、显得极其狭小的楼梯,看来,第二道题是在下面无疑了?原来这二楼还有个暗房,怪不得自己怎么会感觉一层楼比一层楼来得大呢。
匆匆拿过自己的包包,及步下了楼梯之后,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相对古朴的房间。
接着,头顶上传来了一阵“嘎嘎”的声响,他抬头一看,发现那道石板缓缓地自行闭合了。苏凌也没去在意,他拍了拍身上的粉尘,然后打量起了这个相对狭小的房间。
房间的摆设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一方长长的木桌,桌子上摆放着一排透明的小玻璃缸子,每个玻璃缸子大约二十公分长,二十公分宽的模样,刚好可以放下一只手掌,而最奇特的是每个玻璃缸子里装的都是一些奇怪的液体,从左到右一列开来,总数是六个。
每个玻璃缸子里面装的液体颜色也不一样,分别是三个白的,三个蓝的,而且每种颜色里色泽似乎又各不一样。
苏凌狐疑地看着这一溜玻璃缸子,搞不懂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不过他马上就发现,桌子最右侧摆着一张宣纸,看来,这又是提示自己的题目了。
他走上前去,拿起那张宣纸看了看,上面写得也是很简单,不过苏凌便已明白这道题目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