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鉴定:这是六个玻璃缸子,每个缸子分别装有各种蛊粉配置的元气鉴识液,鉴定者只需将手分别探入各个玻璃缸子,坚持到鉴定师提醒,便算通过,注:此题是鉴定初学者元气潜力,以备鉴品参考。
元气鉴定?苏凌脑筋一转,这个就是万恶的元气鉴定?这可比刚才要简单多了。
他仔细地看了看那几个玻璃缸子,发现每个缸子装的液体不过是半满之数,但令人生畏的是每个缸子的液体上方都漂浮着一层袅绕的雾气,而且在空气中还散发着“哧哧!”的声响。
苏凌清楚,只有有毒的液体才会发出这种令人生畏的响声。
不过他想,既然这宣纸上已经提到,新人都必须做这个元气鉴定,那自然是要不了人命了,于是他横下了心,把袖子一挽,伸手就往那玻璃缸子探去。
刚刚触及那层雾气,他便觉得手里一阵瘙痒,紧接着一阵剧痛从那手心慢慢伸延上来,通过神经,直达大脑,他的大脑一阵麻痹,紧接着,他发现那手似乎不像是自己了的似的,已经麻木了。
这才第一个玻璃缸子,难道就忍受不了了吗?苏凌脑子里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要坚持住。
意念的驱使下,他的手掌慢慢地穿透那层雾气,已经触及了那层凉凉的,但感觉又是极其燥热的液面。
“哧!”他的手掌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一股更为尖心的剧痛迅速从那手心里最嫩的位置钻入,而后感觉像是有一个活物顺着他的血管逆流而上,飞快窜入他的胳膊,接着肩膀,接着身体各个位置,凡是有血管流过的地方,几乎都被侵袭了。
“啊!”苏凌忍不住低吼了一声,脸上顿时青筋暴起,全身的筋骨、骨节微微轻颤,苏凌心想,那个所谓的“万蚁穿心”应该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这才开始呢,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吗?苏凌一咬牙,几乎是靠着身体的力量,猛地将一整只手掌浸入那层液面当中,并且触及了玻璃缸子的底部。
“哧!”一股淡淡的青烟,凭空冒起,而后袅袅地顺着他的胳膊往上蔓延,苏凌觉得这股青烟比那传说的三味真火恐怕还要厉害上几分,那种灼热的感觉,旁人是无法想象的,他的额头不断地滴落着豆大的汗珠,全身的躯体不断轻轻颤抖,而嘴唇已经疼痛到他无法开口喊疼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鉴定师,你怎么还不喊通过啊。
就在他几近陷入昏迷的时候,猛地一股柔和而又宁静的清凉徐徐自手心升起,而后迅速蔓延全身,他讶异地低头一看,只见他探入玻璃缸子的整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一层深蓝色的似雾而非雾,似泡沫而非泡沫的东西裹住,而刚刚的那些尖心的疼痛此刻早已被那股柔柔的,就像是触摸新生婴儿粉嫩皮肤的感觉所代替。
就像是…就像是一种飘飘欲仙,如腾云驾雾一般的感受,那种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而那些原本像蚂蝗一般紧紧附在他手心上的蓝色液体,此刻竟然乖顺地绕在那层蓝色的膜体外围,怎么都触及不到他的手掌。
正当苏凌在那悠然自得地欣赏着自他手心产生的那股奇景时,离他不到三米远,隔着一层厚厚墙壁的二楼北侧,罗执事和金花婆婆正以那种似乎见到鬼一般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苏凌。
“金花,你忘了你的职责了吗?”罗执事轻眯着双眼望着金花婆婆,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难道他在答第二道题的时候,你居然没有提醒他吗?”
金花婆婆低下了脑袋:“是我疏忽了,我一时气糊涂了,忘了提醒他的,唉,这一切的罪责由我来负责吧。”
“你要知道,一个新手,特别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在元气鉴定的时候,没有被提醒那将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吗?”罗执事侃侃而谈,而双眼仍丝毫不动地盯着屏幕上的苏凌。
“等等…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罗执事双眼不由瞪圆了,此刻他看到的一幕正是苏凌手臂开始衍生出一层蓝色保护膜的时候,“六级元气?而且是触发的,不可能啊,一个新手…”罗执事彻底地呆了。
而比他更为惊讶的是金花婆婆,她原本已经接受了苏凌将被毒死的心里准备,可眼前的这幕实在太令人惊讶了,一个新手,一个方才在鉴定施者品级的新手,居然拥有六级元气,换句话说,也就是他有可能成为御者六品的潜力,这绝对是蛊门有史以来,最令人惊讶的事情。
金花婆婆晃了晃脑袋,证实不是自己眼花之后,她马上双手颤抖着拿起了一个袖珍型手机,就要按下号码。
募地,横里伸来一手,冷静地按住了她的手:“金花,先不忙告诉坛主,你亲自鉴定一下,他是不是有法宝在身。”
一旁的金花婆婆也冷静了下来:“好,我马上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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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惬意地将手抽了出来,发现那层蓝色的薄膜一下子便消失了,手,似乎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苏凌有些奇怪地望了望那只完好如初的右手:难道只有接触到那个元气鉴识液才会出现那层薄膜?
他试探性地将手徐徐探到另外一个玻璃缸子里,这个玻璃缸子装的液体,颜色要比刚才的那个来得浅些,苏凌的手方触了上去,他就发现,手心又自发地衍生出一层薄薄的蓝色薄膜,如呵护婴儿一般,将他的右手保护了起来,而那些原本漂浮在液体上方的雾气似乎抵挡不了他手里的那层薄膜,竟然渐渐地散开了去,或者换另外一种说法更确切一些,那就是被他手心里的那层蓝色薄膜给吸收溶化了去。
而最主要的是,刚才第一次泡入元气鉴识液体的那种疼痛感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种柔柔的感觉,苏凌一阵惊喜,将手徐徐浸入那液体之中时,他竟然发现,他手上的那层薄膜犹如传说中的“避水珠”一般将那些液体自动地隔开了,一丁点也没沾到手上。
苏凌有些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将手抽了出来,复又插入到另外一个颜色显得更淡一些液体中,发现情况依旧如此。
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难道,自己就要过关了吗?看了看另外几个装着白色液体的玻璃缸子:这几个似乎是更高级一点的,干脆也试一试吧,刚要伸手,突然头上一阵石板磨动的声音传来,随着“吱嘎吱嘎”的一阵声响,那楼梯口顶上,原本关上的石板门已经徐徐移开,紧接着金花婆婆出现在了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