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笑着搀起老兵黄三,高声对众人说道:“孟天不是什么大老爷,和众位兄弟们一样,都是苦出身,我知道吃不饱肚子的滋味,兄弟们放心,从今往后,大伙吃什么,我孟天就吃什么,大伙饿肚子,我陪着兄弟们一起饿肚子!!”
“好!!!”
“孟大人好样的!”
“我们兄弟们这条命算是给了大人了!”
营帐内掀起阵阵热浪,兵士们被孟天一番话煽得嗷嗷直叫,更有一个年轻的兵士脑子一热,喊出了“孟大人万岁”的口号,说完立即捂住嘴,惊恐的朝四周看了看,周围响起了一阵哄笑,孟天也被逗得乐起来,这新兵蛋子可真敢造,王上才是千岁,我是万岁,岂不是成了赵极的老祖宗?!
谈笑过后,孟天转身朝东方宜吩咐道:“马上给相如王子修书一封,将离任守备黄富仁的劣迹一一写明,老子非但要叫他把多吃多拿的吐出来,还要叫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老兵黄三陪笑着端来碗热茶,恭敬的放到孟天身边,孟天点了点头,端起茶碗,目光缓缓扫视着全场,慢慢脸上的神情严峻了几分,满堂的笑声嘎然而止,纷纷站直了腰杆,肃然的看着孟天。这个大个的书生模样的大人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孟天指了指堂下的刘威,开口问道:“刘队正从军多少年了?”
“禀大人,小的当兵近十年了。”刘威在孟天的注视下,眼神渐渐有些游离,和刚才那副老兵油子的神情判若两人。
“好,好,十年了,”孟天习惯的敲击着桌面,猛然大声喝道:“刘威,你身为一名老兵,又是带兵的队正,不会不知道藐视上宪,聚众闹事的罪名吧,你说!!”
刘威眉心的那道刀疤涨得通红,额上沁出了几许冷汗,结结巴巴的答道:“按令当斩。”说完后扑通一声跪地,神色间渐渐露出决然之色,朝着孟天叩了个头,沉声说道:“大人是个爱兵如子的好官,弟兄们都看到了,小的触犯了军令,理应责罚,但还望大人念在事出有因的份上,饶了这帮弟兄们,刘威一人担下了!”
身后的兵士们纷纷跪倒为刘威求情,有道是英雄惜英雄,张随看出刘威是条汉子,也是心生怜悯之情,一个箭步,跪倒在地,哀求道:“请大人念在刘威事出有因的份上,饶了他这次吧。”
孟天眯眼瞧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刘威,心中一阵暗喜,其实一开始他也没想真的按令斩了刘威,只是想杀杀这帮兵油子的傲气,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不然以后如何治得住他们,现在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孟天也不想把他们逼得太狠,随即幽幽开口言道:“刘威,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任凭大人责罚。”
“好,既然将士们都为你求情,本官也不是那认死理的人,你的死罪可免,但这活罪难逃,来人,把全体将士们都召集到营场上去,当众将刘威仗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刘威暗自送了口气,这位孟大人虽然看起来像个书生,但神色之间让人隐隐生惧,谁也保不齐他不会真的拉下脸来,按令将自己斩了,可当众受那二十板子,疼痛倒在其次,关键是以后在兄弟们面前就威信全无了,这位孟大人可真不是好惹的。
过了半晌,孟天起身步出营帐,来到营场之中,陟州守备大营的三千名将士和跟随自己过来的两千名兵士黑压压站满了营场,将士们都欣喜的看着这个新来的守备老爷,刚才营帐内发生的事情已经一传十,十传百的在兵士们中间传开了,对这个自己贴银子让将士们吃饱饭的大人,大家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个个挺直了腰杆,争着在孟天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孟天走上旗台,运了口气,高声喊道:“将士们,我就是新任的陟州守备孟天,刚才有几个兵士已经和我见过面了,以前黄富仁克扣大家的粮饷,害得大家吃不上饭,我已将此事禀明了朝廷,相信不久黄富仁就会被革职查办,受到律法的惩处。”
“好!!”众将士们高声叫好。
孟天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道:“朝廷任命孟天做这陟州守备,孟天自当克尽职守,鼎立而为,还望将士们多多襄助。孟天是个直性子的人,大家有什么不满意见都可以找我说项,但在军令面前,孟天也是个不讲情面的人!”孟天顿了顿,扫视了下全场,厉声言道:“来人啊,将刘威押上来。”
刘威被两个兵士押到旗台上,孟天指着他说道:“刘威藐视上宪,聚重闹事,按令当斩,念在其事出有因,杖打二十大板,免去其队正之职,来啊,行刑!”
木板击打皮肉的闷声在偌大的营场中阵阵回响,刘威死咬着牙,没有哼出一声,豆大的汗粒噼里啪啦直往下掉,二十杖打完,屁股上已是皮开肉裂,血肉模糊,孟天叫来两名兵士小心的将其搭下去,好生治疗。
台下那些跟着刘威一起闹事的兵士,纷纷耷拉着脑袋,一脸的羞愧,孟天转过身来,开口言道:“以前的事情,不论对错,本官一概既往不咎,但从今以后,大营之中约法三章,第一,抗旨不遵者,斩!第二,聚众闹事者,斩!第三,谣言惑众者,斩!!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将士们高声回应道。
孟天点了点头,招手将张随马超二人叫到旗台上,朝众人说道:“这二位是水师提督张随马超两位大人,与本关品秩相当,自愿随本官到陟州守备大营来,另外还有两千名水师将士随本官一起过来了,以后大家要精诚团结,不分彼此,有谁敢妄言彼此的话,别怪我翻脸不留情!从今往后,张随马超二位大人就是守备大营的副守备,若有什么事情,可向两位大人禀报。”张随马超二人分站两边,肃然的直视众人。
孟天接着说道:“我陟州守备大营现有将士五千人,从今日起,以前的建制全部打乱,每五百人为一标,设标统一人副标统一人,五十人为一队,设队正一名,标统和队正将在将士中择优录用,取贤能之人担任,三日之后,本官将举行纶才大会,分武艺、阵法和德行三项逐一比试,任何人都可毛遂自荐,大家自行准备去吧。”
话音刚落,营场内炸开了锅,众人对这新鲜的办法是闻所未闻,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有几个标统模样的人扯着嗓子叫起来:“我是朝廷任命的武将,凭什么撤我的职?!”被孟天冷眼一瞪,纷纷缩下头,灰溜溜的跑开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兵士,缠着张随马超打听比试的规程,张随马超也是一头雾水,从没听大人提起过这纶才大会的事情,他们哪知道,咱们的孟大人也是刚刚才从前世单位里中层干部竞争上岗的制度中获得的灵感。
可谁会料到孟天这突发的灵感,会像蝴蝶效应一般,在这时代中掀起一阵惊涛巨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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