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除草剂的年代,农民们辛辛苦苦地种地,与野草进行着旷日持久的斗争。在烈日炎炎的中午,农民还在花生地里挥汗如雨地锄草,他们借助手上锄头铲除野草,心甘情愿头顶毒辣辣的烈日干活,他们是在以毒攻毒,巧用阳光之毒来对付野草,让锄下的野草在阳光的暴晒下更快死去。
野草,世世代代与农人为敌,农民总想有朝一日能把野草消灭。可是就有一些机敏的农民对野草似乎倒不是穷追猛打,而是使用“请君入瓮”的方法让它化害为利。
有的农人在给地瓜施肥时,先剥下地瓜垅上青青野草,然后把它铺在犁开的小沟中,撒上草木灰或尿素,再培上土,把野草连同肥料盖得严严实实。经过这样给地瓜垅施肥整容程序,野草只能被禁闭窒息,在垅里腐烂,腐烂后的养料被地瓜根尽情吸收。这样处置野草,真可谓一举多得:既可疏松土壤,又可除草肥田。
其实,野草因其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命力,它抢夺了庄稼生长的肥料和空间,农民们总是积极除草。但野草本身并不是毫无用处,它曾哺育了成群的牛羊,同时有时还会让有的植物从它身上躲过劫难。
有一年,我在林业队劳动,林业队在桃林间隙处套种西瓜。由于瓜田面积很大,林业队员才12名,人手有限,野草生长的速度远远超过除草的速度,我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野草到处滋生蔓长。结果一部分瓜地里的野草被清除了,而大部分瓜地野草仍在气势汹汹地狂长,狂长到连老虎也可躲进瓜地还要长。
干旱来临,桃林抵挡不了连日高温,桃林里的桃叶被晒得卷曲起来,树下西瓜,奄奄一息。除掉野草的瓜地旱情严重,西瓜绝收。而来不及扑灭野草的那些瓜地,西瓜却大获丰收。真是不可思议!正应了老农一句话“干不如看”。意思是说不干强于盲干,要干则要先“看”(观察分析)再干。不“看”的干不如不干。原先人人认为没草的瓜地肯定丰收的思维定向在旱季中被改变了。
干旱中,有了野草,野草铺盖了西瓜地,虽然占据了瓜地一部分生长空间和抢走一部分肥料,但它们却成了稚嫩西瓜的保护神。瓜藤与野草相濡以沫,共生共长。野草竟当了水土保持的大力士,野草用自己的身躯为西瓜准备了一床清凉的被褥,防止瓜儿被强烈的阳光晒伤或被地面高温烫伤。野草还充当了西瓜园里的保镖,遮人耳目,不让窥园者轻而易举地偷瓜得手。当年桃林正是有了这片野草的呵护,才大大减缓了旱情,歪打正着,长了野草的瓜田西瓜大获丰收。而除去野草的地里西瓜反而绝收。
从此林业队在以后桃林套种西瓜时,野草也就成了瓜田里受人欢迎的“座上宾”。巧用野草也就成了瓜农种瓜的“保留节目”而年年上演不衰。
在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发展史上,类似“废物不废”的例子也有不少。同样一物,如能开动脑筋,废物也许就能派上用场;如果不懂变通,废物仍然废在那里,就谈不上化废为宝了。
巧用阳光、巧用野草的例子足以说明我们只要能多动脑筋,就可能有新思维、新发现。这样,用新的眼光来审视以往令我们回避或讨厌的东西,才不至于闭塞思想、束手无策,才能做到从容应对万物,争取达到游刃有余的地步。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有的看似无用有害的东西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它却成了人们手中致富的材料。种地时巧用阳光、巧用野草便是行之有效的“巧用”实例,如果我们平时都能多动脑筋,请“巧”入门,相信我们的工作一定会更有成效。
2005年7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