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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众议院议员:安倍晋三

在日本的国会内部,除了各种议会的正式机构之外,每个国会议员为了表现自己,给民众一个忧国忧民的印象,都会加入一些国会议员之间组织的团体。安倍晋三当选议员以后加入的议员团体有自民党历史研讨委员会、探讨日本前途与历史教育新生议员之会、历史教科书问题探讨超党派议员联盟、大家都来参拜靖国神社国会议员联盟、神道政治联盟国会议员恳谈会、自民党教育基本法检讨特命委员会、为早日救出被北朝鲜绑架者而行动国会议员联盟、日本会议国会议员恳谈会等。通过安倍晋三所参加的这些议员组织的性质,以及安倍晋三本人在其中的活动情况,能够看出安倍晋三在进入政权中枢以前已经形成并且开始标榜的政治信念。

“自民党历史研讨委员会”成立于1993年8月,是自民党内部分议员出于亲自给“大东亚战争”下定义的目的而成立的。委员长为山中贞则(亲台日本议员联盟会长),处理日常事务的事务局长为板垣正(策划918事变、后任日本关东军参谋长、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板垣征四郎的儿子),顾问中有奥野诚亮(因否认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强调慰安妇是以金钱为目的妓女等屡遭社会谴责的右派政治家)、桥本龙太郎(后任政府首相)等。成立当时有105位自民党籍的国会议员参加,成员中包括历代担任主管教育的文部大臣的议员及各派系领袖,为自民党内最大的超派系组织,安倍晋三、中川昭一、平沼赳夫都为委员。

1995年8月15日,当时的村山富市首相发表谈话,对日本当年发动战争进行了反省。然而“自民党历史研讨委员会”就在当天出版了《大东亚战争的总结》一书,公然主张日本当年发动的战争是“自卫的战争”,宣称“南京大屠杀为虚构”、“慰安妇的事实并不存在”,提出重新编撰历史教科书,从中删除有关当年日军加害于各国人民的内容。该委员会还提倡要以学者为中心发动一场“国民运动”,正是在这个委员会的鼓动下,日本的右翼学者们不久以后成立了“编辑新历史教科书之会”。

“探讨日本未来与历史教育新生议员联盟”,成立于1997年2月,是以自民党籍的当选五次以下的资历较轻的议员为中心而组成的。该联盟与一部分右翼学者成立“编辑新历史教科书之会”仅仅相隔一个月。该联盟会长代表一直为中川昭一,安倍晋三长期担任了该联盟的事务局长,干事长为平沼赳夫。

从组织和思想渊源上来看,“探讨日本未来与历史教育新生议员联盟”来自于“终战50周年国会议员联盟”。“终战50周年联盟”成立于1994年12月,会长为奥野诚亮,事务局长为板垣正,顾问为桥本龙太郎,加入者达161名国会议员。该联盟成立的背景为反对村山首相就历史问题向各国道歉。原来,此时的村山首相为了向世界各国表示日本对过去的侵略战争彻底反省的态度,准备在1995年战争结束50周年之际,作出一个国会反省决议,但是遭到了以自民党议员为首的右派的强烈抵抗。该联盟反对“日本侵略”一说,不提“日本战败”而说“终战”,甚至主张国会通过《报答英灵决议》。由于该联盟的活动,不仅没有使战争结束50周年成为日本反省自己的机会,反而成了民族主义情绪的出发点。从其源流上来看,“终战50周年国会议员联盟”为“自民党历史研讨委员会”思想的延续。1996年以后,该联盟改头换面,更名为“光明的日本—国会议员联盟”,开始将进攻矛头指向历史教科书,公开宣称“慰安妇原为妓女”、“南京大屠杀是虚构的”等。1997年以后该联盟的活动,由“探讨日本未来与历史教育新生议员之联盟”继承。

“探讨日本未来与历史教育新生议员之联盟”的目的,就是与“自民党历史研讨委员会”相呼应,更加具体地全面地支持、声援“编辑新教科书之会”。1998年4月,安倍晋三在“新生议员联盟活动中间报告”中总结道:“通过10次以上的学习会,我们搞清了我国的历史教育中所存在的问题是多么严重,也就是搞清了在慰安妇问题上受到了多么大的歪曲,以及至今在日本外交中存在的谢罪体制是如何招致了今日的各种问题。”具体说来有以下六点:1.教科书审查制度空洞,“对战争的记述不能伤害近邻诸国”一项有名无实;2.教科书的采用受到民众派的“日教组”的干涉;3.教科书中有关慰安妇的内容受到了河野洋平官房长官谈话的影响;4.河野洋平官房长官承认战时日本军队和日本政府参与了“慰安妇问题”的谈话证据不足。1999年,“新生议员之会”围攻了主持历史教科书审查的日本文部省教科书课长和出版了该教科书的出版社社长,并且要求河野洋平议员撤销1993年在担任日本政府官房长官时发表的谈话。

2001年春天以后,日本社会上批判和抵制右翼学者编撰的“新历史教科书”的市民运动开始形成。以中川昭一、安倍晋三为首的“探讨日本前途与历史教育新生议员联盟”,联合自由党、民主党、保守新党内的右派议员,于2001年6月26日成立了“历史教科书问题探讨超党派议员联盟”,会长仍为中川昭一。该会曾经要求日本政府的文部科学省,从教科书审定标准中撤销“对战争的记述不能伤害近邻诸国”的内容,要求在教科书中对南京大屠杀“两论并提”,即也必须提到右翼学者主张的“南京大屠杀伪造论”等。2002年8月,日本文部科学省向各地教育委员会发出通知,要求在各地教育委员会开会决定教科书采用问题时,如果发生市民组织的抗议活动时与当地警察联合采取行动应对。因为2001年8月,就曾经出现过类似的市民运动,当时“历史教科书问题探讨超党派议员联盟”就曾经要求文部科学省采取类似行动。

出于否定或减轻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所犯下的罪行的目的而肆意篡改历史,进而指责以往的历史教科书具有“自虐史观”性质而要求改写,接着对“(因使用现行教科书等)造成学生丧失自信和爱国心”的现行教育内容体系提出疑问,是自民党右翼势力的行动三部曲。2002年1月,自民党设立了“教育基本法检讨特命委员会”,委员长为麻生太郎、委员长代理为中曾根弘文,成员中包括了历代的文部大臣。该委员会与“日本会议”、“编辑新历史教科书之会”、右派学者组织“日本的教育改革学者恳谈会”之间关系密切,对自民党提出的“教育基本法改定法案”影响重大。

新的“教育基本法”主要是加入“爱国心”,这自然涉及到日本国家的性质、尤其是天皇制在国家体制中地位的问题。而在这个问题上,安倍晋三很早就已经开始积极活动。1970年,以自民党议员为中心成立了“神道政治联盟国会议员恳谈会”。“恳谈会”的宗旨是:“祈祷天皇的大位和荣誉永传。因为它是日本的灵魂,是日本国民的优秀的社会观和国家观。”安倍晋三在众议院议员选举中当选后,一度成为该“恳谈会”的事务局长。当时会长为前国会众议院议长绵贯民辅,由安倍晋三在政治上的恩人森喜朗担任顾问,会员多达228人。2000年5月15日,当时的日本首相森喜朗在该联盟成立30周年纪念大会的致词中公言:“日本国民必须明白,日本是以天皇为中心的神的国家”。“神国”发言引来轩然大波,日本社会激烈批评森喜朗违背了宪法规定的政教分离精神。而此时,已经成为森喜朗亲信的安倍晋三正在森喜朗内阁中担任官房副长官。

除“神道政治联盟国会议员恳谈会”以外,安倍晋三还参加了“大家都来参拜靖国神社国会议员之会”。两者虽然都涉及“神社”,但宗旨有所不同。“恳谈会”重在主张神道为日本精神主体,而“参拜会”则不顾靖国神社供奉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犯下严重罪行的甲级战犯的事实,公言要推动更多的政治家一起来靖国神社参拜“为国捐躯的英灵”。这个由三次担任过日本政府防卫厅长官的瓦力担任会长的组织,由于有公然否定二战历史、公然无视二战时的受害国中国和韩国的感情之嫌,入会者只有自民党、民主党等60名左右的议员。无论是哪一位日本国民,当他在这60名议员之中可以看到安倍晋三的身影时,就不会再去怀疑安倍晋三对“日本民族精神”的渴望。

在处理靖国神社问题上,安倍更是站在前列,积极主张公开参拜。2006年7月20日,《日本经济新闻》在头版头条发表了一篇题为《昭和天皇对靖国神社合祭甲级战犯不满——原宫内厅长官讲话记录》的文章,加上题目,全文仅221字。但就是这221字,在日本国内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文章根据已故日本宫内厅(日中央省厅之一,主要负责安排日本皇室的各种活动)长官富田朝彦记录的昭和天皇讲话的私人笔记提炼出,昭和天皇对靖国神社合祭二战甲级战犯表示不满,因此1978年起再未前往参拜。昭和天皇参与发动了侵华战争,二战后他以“很少干预政治”为借口,逃过了远东军事法庭的审判。

因为参拜靖国神社,将整个日本外交搞得乌烟瘴气,连天皇都出来说话了,对一直顽固坚持参拜,并认为参拜是祭祀为天皇而战死的“亡灵”的小泉来讲,其压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了。“富田笔记”曝光后,日本有不少媒体指出,“富田笔记”有力地支持了日本社会主张分祭的声音,对准备第六次参拜靖国神社的小泉纯一郎形成了巨大压力。最重要的是,“富田笔记”严重打击了后任首相大热门——时任官房长官的安倍晋三。

面对各面的指责,小泉纯一郎却强词夺理地说:“参拜是我的心灵,参拜与否是个人的自由、是心灵的问题。”而小泉身边的政府相关人士更对记者说:“不利用皇室做政治图谋,这是一种见识。”一直叫嚣,希望“天皇也来参拜靖国神社”铁杆右翼石原慎太郎竟被这一消息震的一连几天都不敢在公开场合露面。

消息发表的当天,首相小泉都闷在首相官邸内,据说,小泉首相秘书官出面向熟识的日本经济新闻社的记者了解信息,然后研究对策。到了傍晚,小泉铁青着脸出现在记者团面前,态度相当强硬:“(天皇讲话)对参拜靖国神社没有影响。去不去参拜完全是个人的自由。”

此外,首相官邸还让诸阁僚统一了口径:“对已经去世的人的笔记,不发表感想。”外相麻生太郎在例行的记者会见中也重复了这个口径,不过,在随后的内部“吹风”中,麻生说:“为什么爆料的不是《朝日新闻》,而是《日本经济新闻》?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但是,小泉首相完全没有想到,日本国内对其表态反应最为激烈的,竟然是靖国神社最大的支持者——日本遗族会。拥有近140万会员的日本遗族会,是小泉在2001年的竞选中的最大支持者。在当年的自民党总裁选举中,小泉纯一郎和时任日本遗族会会长的桥本龙太郎“对决”。小泉因“邮政民营化”和“道路公团民营化”的主张,得罪了自民党在邮政界和建筑界的支持团体,所有人都认为小泉不可能从“族议员”身上捞取选票。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在这个关键时刻,当时的日本遗族会副会长尾十秀久的一句话令小泉深受诱惑。尾十副会长说:“如果你承诺在终战纪念日(8月15日)参拜靖国神社,日本遗族会就全力支持你。”于是,素来和日本遗族会没有渊源的小泉,在竞选公约中写入“终战日参拜靖国神社”的条文,从而得到了遗族会的鼎力扶助,最终登上了首相宝座。

安倍晋三历来被认为是自民党保守派的代表,公开支持篡改历史,主张要重写近代史,并多次为小泉参拜靖国神社辩解。有分析指出,“富田笔记”的出现很可能导致自民党保守派的分化,使“亲安倍等于亲皇室”的信念不复存在。如果安倍不尽快对靖国神社问题作出明确表态,一部分坚决的保皇派有可能在9月的自民党总裁大选中对他投否决票。

就在安倍还企图在参拜问题上采取模糊态度的节骨眼上,日本媒体又挖出了他2006年4月秘密参拜靖国神社的事情。据日本当地媒体报道,在靖国神社举行春季例行庆典活动之前的4月15日清晨,安倍身穿普通西装,前往靖国神社进行了参拜。他自行支付了参拜用品的费用,但在署名时却写下了“内阁官房长官安倍晋三”的字样。这次参拜是安倍担任官房长官后首次参拜靖国神社。中韩两国立即作出了反应。

但是安倍还在继续狡辩,就他本人4月参拜靖国神社时曾在签名簿上写下“内阁官房长官安倍晋三”一事,安倍声称,他的参拜是“以私人身份进行”的。他说:“在签名时写下显示自己身份的职务,这是惯例,也是大家普遍的做法。即使我写下了自己的职务,也不能说就不是出于私人身份。”日本媒体援引匿名消息:“他肯定是想在参拜问题变得更具争议并且情况更加困难之前,秘密地去那里参拜。”据报道,安倍在任自民党干事长期间曾于2004年和2005年的8月15日两次参拜过靖国神社。

安倍的参拜在自民党内部及其政治联盟公明党内部也引起了争议。公明党领导人神崎武法说:“我曾经表明过,首相、外相和内阁官房长官应该克制不要进行参拜。安倍先生的参拜非常令人遗憾。”但是安倍仍然没有打算就此问题马上明确表态。安倍8月3日狡辩道:“作为内阁官房长官,我就像首相的右手。就目前来说,我必须继续专注于我在这个职位上的职责。”

日本现任天皇明仁2005年底表示,正确看待二战历史是“十分重要的”。去年元旦,明仁代表日本皇室首次向二战中死去的外国人致哀。2006年6月,他利用出访新马泰前接受记者采访的机会再次明确表示,他对国民逐渐遗忘侵略历史感到担忧,日本应该牢记军国主义给本国国民和亚洲人民带来的伤害和痛苦,确保历史不再重演。

对于天皇的委婉告诫,无论是小泉,还是自民党内的几个大员根本就没能听进去。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小泉多次表示,参拜与否“是心的问题,是个人自由”,“何时去参拜都不成问题”。安倍虽然一直回避当选后是否会参拜靖国神社的问题,但他在多个场合为小泉参拜辩护。有分析认为,正是因为小泉、安倍等人对于天皇此前的暗示一直无动于衷,而天皇又不能直接对政治家言行发表意见,所以才有“富田笔记”借已故天皇之口,明确表达皇室对于参拜靖国神社的看法。

另一种看法认为,中韩两国是日本重要的贸易伙伴。日本经济界在9月自民党总裁改选前,向下任首相释放明确的信息:希望他在参拜靖国神社问题上保持克制。《日本经济新闻》关于“富田笔记”的报道实质是日本经济界对于小泉及其继任者发出的一个明确信号。

现行的《日本国宪法》第20条第3款明确规定:“国家及所属机关除宗教教育外,不得参与任何宗教活动。”靖国神社是神道祭祀的场所,小泉纯一郎以日本国首相身份再三前往参拜,这在日本国内一直存在争议,法院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明确判决,认定一行为有“违犯宪法”之嫌。另外包括东条英机在内的14名二战甲级战犯以“昭和殉难者”之名,作为祭神被供奉在靖国神社,因此,中国、韩国等亚洲国家一贯强烈反对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

安倍晋三日后能够登上日本首相宝座,在很大程度上是靠在救出被北朝鲜绑架者问题上坚持强硬立场而赢得的名声。2002年4月,日本一部分国会议员成立了“为早日救出被北朝鲜绑架者而行动国会议员联盟”。该联盟会长为石破茂,发起人中有小池百合子、高市早苗、中川昭一等日后成为安倍政权中枢人物的名字,安倍晋三当年的家庭教师平泽胜荣担任事务局长,负责具体的活动。也许细心的人可以发现,在联盟的发起人与负责人的名单上并没有安倍晋三的名字。可以想象的是,该联盟成立前后,森内阁与其后的小泉内阁正在摸索与北朝鲜建立正常的外交关系,而这个时期先后在森内阁和小泉内阁内担任官房副长官的安倍晋三,当然是不便出面扮演压力团体的角色。“为早日救出被北朝鲜绑架者而行动国会议员联盟”唱红脸,煽动着日本社会舆论一起攻击北朝鲜;在政权内部的安倍晋三唱白脸,以日本政府不能不保护日本国民安全、不能不顾忌日本社会舆论为由,在与北朝鲜的交涉中对对方软硬兼施。一场戏要取得最大的成功,故事的情节就要有复线。安倍晋三与国会议员们对救出被北朝鲜绑架者问题的重视和努力,除了起到保护日本国民利益的效果以外,同时也给自己增加了巨大的政治资源。按照《日本经济新闻》的说法:“不是日本,而是北朝鲜培育了‘安倍总理’。”

“日本会议国会议员恳谈会”,可谓以上各种“恳谈会”和“议员联盟”的集大成者。它是以支持提倡修改日本现行宪法的右派组织“日本会议”为目的,由自民党的小渊惠三、森喜朗和新进党的小泽辰夫为发起人,于1997年5月29日成立的。“日本会议”的前身为“保卫日本会议”与“保卫日本国民会议”,会长为原最高法院院长三好达,副会长中包括日本神社本厅总长、富士通名誉会长等人,在代表委员中有石原慎太郎等人。关于成立“会议”的目的,《日本会议成立宗旨》中这样写道:“当今,日本国内外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但是,在日本国内,独立国家意识淡漠,置国家利益于不顾的党利党略的政治引来了国民的不信任。东京裁判史观(确认日本在二战中犯下罪行的观点)蔓延,卑躬屈膝的谢罪外交,让肩负未来的青少年丧失对国家的自豪和自信。出现了伦理崩溃、家庭解体、教育崩溃等等社会问题,我国在各个方面都开始衰退。鉴于以上原因……我们要强化推动国家政治和国民思潮的组织力量,强化果断应对国家基本问题的力量,并且强化对肩负我国未来的青少年进行优良传统和文化进行启蒙的运动……我们希望全国所有的民众都能够赞同我们的宗旨,为祖国的明天献身。”“日本会议”下设“新宪法研究会”、“政策委员会”、“国际委员会”、“日本教育会议”、“日本女性之会”等组织,组织的具体目标是:修订宪法,承认集团自卫权即交战权利;修订教育基本法,修正历史观。为此,“日本会议”还出版了《大东亚战争基本知识20讲》、《在占领军司令部主导下出笼的、糟踏了战后教育的“教育基本法”》等书籍,不仅否认战争责任和战争罪行,还攻击在美国主导下成立的战后日本政治体制。从他们极具煽动性的语言中就可以知道,“日本会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右派组织。今天,“日本会议”不仅在日本全国各地成立了支部,还在巴西等日本移民社会中建立了海外支部。

2002年4月,参加“日本会议国会议员恳谈会”的日本国会议员多达242名,会长先后为麻生太郎(安倍晋三内阁的外务大臣)和平沼赳夫、会长代理为中川昭一(自民党总裁安倍晋三任命的自民党政策调查会长),其下设有“历史、家庭、教育问题”、“防卫、外交、领土问题”(负责人曾为安倍晋三)、“宪法、皇室、靖国问题”三个分会。与“日本会议”相呼应,2000年10月的“日本会议国会议员恳谈会”总会,通过了“关于改正教育基本法的决议”。2006年11月1日,“日本会议国会议员恳谈会”还作出决议,支持首相正式参拜靖国神社。

从其涉及内容上来看,这些“恳谈会”和“议员联盟”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对反省日本侵略战争历史的教育内容提出质疑;二为肯定靖国神社地位;三为呼吁解决日本国民被北朝鲜绑架问题。这些团体,呼吁日本民族精神,质疑战后民主主义体制,直接或间接否认当年日本发动战争的责任,既是世界冷战体系崩溃后日本社会中民族主义潮流的产物,又成为这股民族主义潮流在政界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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