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殷鸿倒是不着急,只因为他知道“该来总会来,避无可避。”而且,最坏的结果不过便是:妹妹从此与正教为敌。若不是圣教行的都是些正义不容之事,若不是自己结识了三位好兄弟,若不是自己受高人点悟,通化一切,自己又哪里想与仇敌共处同一屋檐。
殷晚也不着急,她知道“这是圣教的手段,自己至少现在还算得上安全。”
但是陶侠士竟然也不着急。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既然来者说明是来为洪家寻仇,作为当年一手造成洪家灭门案的正教各大世家之首,作为正教教主,他本不该这么淡定自若。
当年,郑家与洪家争执不下,一场决胜之赛,郑家完败,郑家之首离奇身亡。郑家对外宣称:洪家用了某种江湖绝迹的邪恶武功暗算郑家郑海如。
正教各大世家,有些冲着郑家的威名,有些奔着那江湖绝迹的武功,有些只是纯粹想要拖垮洪家,挣得什么“轻功第一世家”“剑术第一世家”的虚名。总之,大大小小的世家基本都参与了对洪家的围剿,直至洪家满门被灭。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郑家后人举家金盆洗手,从此远离江湖,但是担上的污名是永远也洗不清的。
正教其他世家以为洪家已经满门被剿杀,虽然心中有所愧疚,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老一辈的传位于新一辈,也就渐渐忘记了。
现在突然有洪家传人前来寻仇,都是每日胆战心惊。
三个月时间不长,很快就过去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来者为客,来者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正教管事的是谁?”一位二十左右的女子,手无寸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四义堡”。径直上了主位坐下,并且向着站在一旁的陶侠士,江口五义等正教一干人士们说道。
“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
“你是正教教主吗?”女子歪了歪头看着陶侠士问到。
“在下,确是正教教主。”
那女子跳下主位,变戏法般变出一块玉佩,“这不是我昨天丢……”殷晚心想,自然是叫红樱给偷了去,那这女子竟然是来扮演自己的吗?倒是可以先不忙着揭穿,不妨往下看看。
殷鸿看到殷晚的贴身玉佩却在这女子手中,心知正教中潜藏着一个十分厉害的圣教高手,而且,在正教中的位份一定不低。
“这玉佩,在场的人可有认识的?”众人皆摇头,“没有吗?那倒是奇了。”
“不过也是,当年你们只顾杀人,哪里还在意过我娘的这块玉佩?!”
“杀我双亲,灭我全族,此仇不可不报!”
那女子把玉佩细细收好,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便向在场众人攻了过去。
“洪家剑法,不比我差。”殷鸿暗暗叹道,“难道,母亲?难道母亲还活着?母亲!”
“今日不便,明日再战!”那女子施展轻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