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凉凉酒家,玄印就像木偶一样被展延牵着走了一路。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的回放刚才的事情。白朔,楚天齐,真的是死都把他们想不到一起啊!当初她还想着,如果白朔没什么婚约的话,就把他和翠林凑合成一对呢!打击啊!两个帅小伙子就这么没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能在世俗眼光下建立起自己的爱情,真的也很厉害诶!
“呦,这是怎么了?”艳娘一看见自己好不容易挖出来的摇钱树,立马挨过去,戳了戳玄印的脸,“她这是怎么了啊!看着一脸傻样!”
展延冷哼了一声,绕过艳娘向楼上的住房走去。
被抛在后面的艳娘一甩手帕,做了个典型老鸨拉客时的动作,尖着嗓子说:“哎呦,真是的,连你都那么别扭!”
根本不理她的展延,慢悠悠的爬上楼梯,连个白眼都没有送她。
艳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将注意力放在客人身上。真是,巴结展延他们还不让巴结这帮子色狼呢,随便抛一个媚眼,扭一下腰,钞票还不是大把大把的进她的口袋!她干嘛要热脸贴着冷屁股,自找无趣啊!
“碰”木门一下子被和上而撞击出来的声音。
玄印被惊了一下,总算开始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事情了。
“这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有点眼熟,可又不知道确切是哪里。自然的,她将好奇的眼神投向屋里面唯一的另一个人。
展延顺手示意玄印将手抬高,将她的外衣褪去,回答说:“在凉凉酒家的房间里哦!下午我们来看过一次然后才去看灯会的,不记得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会有点眼熟呢。不过,这间房间可真大啊!先是讲最普通的,房间是由两间房间构成,睡觉的和吃饭的地方有类似于纸糊大窗户的东西隔开。呃,可能还不能说是窗户,因为它的高度足足有近两人高,从地面一直到屋顶,而且还能够像屏风一样的自由收缩,方便人的进出。就像是另类的门一样。而房间的地上,铺着像是木头一样的东西,走在上面滑滑的。和别的房间构造不一样的是,房间的一侧还有另一个门,里面不大,放了一个大大的木桶,应该是给人洗澡用的。木桶下面更奇怪。空空的,里面还塞了几根木柴,会不会就像是煮饭一样将水烧热然后再让人进去洗澡。不像大多数的房子,洗澡就是让伙计搬个木桶进来,有事没事还会来敲门,问“水热不?要加水吗?”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自己好像很危险啊!
回过神的玄印一把护住自己快被褪下的衬衣,退开几米远,满脸戒备的看着展延:“你在干吗!”
“洗澡啊!睡觉前不洗澡,你想臭死啊!”展延说的理所当然。
“那……那你先出去啊!”玄印不改变姿势,有点结巴的说,“你不出去我怎么洗啊!”
展延状似惊讶的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又不是没看过!”
话一出口,玄印的脸更是无与伦比的红,呵呵,夸张点说,头上都能看见有白烟冒出来了。没错,两人都结婚了二十几天了,本来就应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法。可别看玄印平时打打咧咧的,碰到这类事情还是会受不了的像个没出阁的姑娘。唉~这也只能怪没有母亲啊,平时女子出阁都是母亲在成亲的前一天教自己孩子该怎么XXOO,所以再怎么样也会看的淡一点。不过,就算玄印母后没死,她也没机会听她授教。谁叫她可以算是被抢来的“压庄夫人”呢!
两人就那么僵在那里,谁都没有退步。展延笑眯眯的盯着玄印,一副誓死不从。玄印瞪大眼睛盯着展延,一副视死如归。反正两人是杠上了,谁退步都不太可能。
“娘~子~啊!”又来!又是这招!可玄印就是吃这招。
“算了,我洗澡去了!”玄印转身向那个专门的房间走去。对哦,她怎么那么笨的啊!明明洗澡的房间是被隔开来的,她在里面脱不就好了吗?!那他们刚刚在烦个什么劲啊!无聊!
“等等!”展延又一把拉住玄印的手,阻止了她踏进房间的脚步。
玄印纳闷的回头,又有事?这人真是的,都应了他不让他出去,他还这么烦!
“你还是先别洗澡吧!”展延扬起大大的笑脸,说出让玄印快要抓狂的话。
“为什么!”什么嘛!让她洗澡的是他,现在不让她洗澡的也是他!他到底想跟什么嘛!
展延慢慢敛起笑容,盯着玄印的双眼开始流露出不一样的情感:“反正待会还是会出汗的,待会儿再洗好了。我们先……”
话没说完,但展延越来越异样的眼神让玄印意识到情况不妙。他……他不会是想要……
事情就是这样。还没得玄印彻底消化展延充满yu望的眼神时,她就已经被拉到床上去了……
然后……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天雷勾动地火,一触即发,干chai烈火……(以下十八禁,请不要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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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晚上,蜜月第一天总算安稳(???)过完了。
第二天,按照展延的计划,他们应该是花半天的时间逛街买东西,下午去听唱戏。不过现在……下午照样还是可以听戏,不过主角却变成了展延。
现在他又开始后悔了。昨天看见白朔他们他干嘛要跟他们客气啊!还好心的怕打扰到他们,他就应该问他们要点钱,先度过困难再说!唉~,一世英明,一朝毁啊!
穿戴好衣服的玄印和展延先后走到大厅,准备吃完早饭直接出发到集市上去。
可是,两人一下楼,意外的,他们竟然看见了昨天晚上才看见的两个人。白朔和楚天齐。
一看见两人红光满面的,玄印笑的分外奸诈。两个小孩子昨天没干好事啊!
“你们来干什么?想打扰我们吗?”展延一挑眉?来回扫着两人。还一把搂住玄印的肩。意味很明确:我们不想见到你们!
白朔率先站起来,表情不再是昨晚的幸福,凝重的说:“庄里有急事!请庄主速回!”
“什么事,说吧。”展延皱了皱眉,不想听有不得不听的无奈道。
“这……”白朔为难的看了看玄印,好像难以启齿。
玄印心头突然一紧,不安的情绪开始涌上心头
展延收紧了搂着玄印的手,不在意的说:“说出来好了!玄印可是庄主夫人诶!”
白朔当然知道她是庄主夫人啦!可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说不出口嘛!
“哎呀,你那么磨磨唧唧的,我说好了!”最耐不住性子的楚天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侗已姑娘昨天晚上昏倒了,我们请了大夫,大夫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快保不住了,希望孩子的父亲能尽快出现,他要商量一下。”
孩子的父亲?他的意思是……玄印的脸色刷的变白,全身像是受不了的开始微微颤抖。
看见玄印发白的脸色,白朔暗地里狠狠的咒骂楚天齐那个白痴。他就不会用委婉的说法来说吗?
展延拧着眉,感到了玄印的颤抖,但想到侗已的事情,他还是狠心的松开了揽住玄印肩膀的手,恢复一派庄主该有的严肃,对白朔说:“那我们快点走吧!”
“可是夫人……”白朔说出顾及。特别是玄印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下一个倒下的就会是她了!
展延回头看了一眼玄印,而后者的眼神早就在听见孩子的事情时就像失去了心智一样,黑洞洞的盯着前方。
才一天,为什么美好的东西只留给她那么短的时间去体会。她没有奢望事情会有什么改变,也没有奢望展延会放下侗已,她只希望能暂时忘记一切,只是做一个普通的妻子。昨天的所有突然就像泡沫一样就这么被轻易的戳破。刚刚飞上云端的心又被猛地砸下,怎么让玄印继续像常人一样去面对。
这样的玄印让展延的心也跟着抽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迫使自己不去看玄印的表情,冷着声音说:“我们先回去,留下楚天齐陪玄印乘马车回去。”
白朔看了看展延和玄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玄印像是受了很深的打击,可展延……他已经又变成了那个展延了。光从表情根本看不出倪端。但没人注意,他紧握的手说明他也在忍着极大的压力。他多想把玄印抱在怀里,轻柔的安抚她。可是,现实并不是都顺着人意的,现在,最好的,就是先回到侗已身边。
防止自己的决定被瓦解,展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凉凉酒家。尾随其后的白朔不放心的吩咐楚天齐多照顾照顾玄印,就跟着离开了。
楚天齐爬了爬额前的头发,叹了口气,也拉着玄印走出了酒家。
后堂,三个人影一直都在看着前厅发生的种种。直到最后的两个人离开,其中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姐,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
那位大姐,正是酒家的老板娘——艳娘。
艳娘白了他们一眼:“那还能怎么样?!跟他们打吗?我们打得过人家吗?”
“可是……”两个壮汉挠了挠头,一脸不服气,“侗已小姐在他们手里啊!爷不是让我们……”
“所以啊!”艳娘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去跟着玄印的马车,看他们在什么地方。然后回来告诉我。我们把侗已小姐呆的地方告诉爷。”
“为什么不是跟着展延他们?”这样还可以快点啊!
艳娘投了一记“你们白痴啊”的眼神,无奈的说:“就你们两的功夫,你以为展延会发现不了你们吗?到时候不要地方没找到,自己倒是先被干掉了!”
两人对看了一眼,随后同时飞身,跟着去了。
艳娘看着远去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爷和侗已小姐之间啊,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