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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工政十七江蘇水利上(3)

論水勢堈身

錢中諧

周大韶曰。治水之法。必先明其來歷之源。然後導以歸宿之路。其序不可亂行。其功不可逆施也。論者咸謂震澤之水。東北注於陽城崑尚諸湖。指福山許浦等塘為震澤之尾閭。茜涇諸浦為震澤之後門。乃謂浚三十六浦。以洩太湖之水。同歸於海。此指獨山門沙墩港兩道而言嘗考常州之水東流至無錫城則有獨山門港引太湖之水流入西水關為濠匯於運河由南門北瀆港東流出坊橋入長洲縣之漕河迤邐至常熟境以出於海無錫以下至北望亭橋今改名豐樂橋其南為沙墩港引太湖之水由楊家橋下直衝蠡河入三歎蕩會於漕河亦入常熟境以出於海此兩處是太湖上流分洩之要道旱年引以濟運兼灌數邑之民田水年則易於宣洩使之東注今獨山門港不由故道尚無大害而沙墩港之不由楊家橋而出者自乾隆四十四五年間附近居民有白姓者貪涎風水之說以為有關其墓遂勾通地保混呈水利廳飾詞填塞乃導水由通湖橋而出運河今屆四十餘年已成陸路矣可勝浩歎此道必當開通者宋時黃震亦嘗論及之曰。昔人開茜涇諸浦。亦主一時一方之利而然。今閘浦盡廢。而海沙壅塞為患。又前日之所無。觀此可見矣。又如沿海一帶地形。頗高於內田。而湖水因之不得洩。故呼為堈身。然開三十六浦之後。沿河積水。高出丈外。而腹內之田。旱則無路引水。以為灌溉之資。潦則無門出水。以為洩放之計。故沿海舊有一帶之堈身。形如仰盂。水不能洩。人皆知之。而三十六浦之沿河。隨處皆成堈身。形如圍牆。田地荒棄。人所不知也。宋郟亶言水利六失。首及之矣。三十六浦之中。惟白茆七浦為最。次則陽林湖川福山等浦。但宜相時開浚。不可壩截。餘如茜涇東陽林雙鳴鹿鳴大錢周涇許浦等河。各於開浚之後。須兩頭作壩。以節清水。以拒渾潮。旱則瀦而蓄之。潦則決而放之。則官不勞於開濬工力之艱。民不病於田地拋棄之苦。實為兩便也。觀於大韶之言。水之形勢。略盡矣。就其中所謂堈身者。曹允儒以為與常州地形相等。起自福山圌山。迤邐常熟太倉嘉定三州縣之間。殆三百餘里。允儒嘗出太倉東門。詣茜涇。中間有腰茭站者。誠如白下七里八岡。昔人謂茜涇南北之地。比蘇城崑山。其高不啻丈餘是也。往年開治各涇浦。不過三四尺一二尺而已。且止以其地面為丈尺。而不知以江湖之水面為丈尺。又不問高下。而均其淺深。欲水之東注。所謂卻行而求及前人者也。允儒本論堈身。而因及從前開濬之誤。不問高下。而均其淺深。雖夏海諸公。專志并力。亦恐其未及此也。當時民苦昏墊。費國家之儲積。盡人力之疏排。勞大小諸賢之跋涉經營。水得通流奔駛。足支數十年。以為過望。縱前人計慮及此。斯時民力已竭。財用亦空。欲從而窮其形勢情狀。而有所不得也。後之人精求治水之法。補昔賢之不逮。則允儒之言。宜有採焉。夫許應逵亦嘗治吳淞矣。初至。見水尚通流。前人之疏鑿。可攘為己功也。不酌言。獨任私智。惟務築壩。曾不運土。每車戽微乾。稍削茭蘆。即已放水。又末段去海不遠。潮勢湍悍。遂以頑石壓敝舟垛築。費數千金而潰。其所沈木石。礙江心。潮沙又依附之。易為澱聚。未及兩載。而海公所疏復成平陸。後之繼之者。不可不慎也。

毗陵水利議

邵長蘅

談吳中水利者。言人人殊。大較宋人亟議復五堰。復十四門。治吳江岸。明人亟議濬吳淞。濬瀏河。導白茆港。類皆祖郟氏單諤諸書。然無係於毗陵利害。故弗論也。夫水利之大曰轉漕。曰溉田。毗陵北枕江東。南憑太湖。有二浸之利而無其害。顧歲旱而旱。歲潦而潦。而漕渠之議濬議灌。頻歲見告。得無當事者慮有未究。而經盡之未詳耶。愚閒按圖記。江自丹陽繞郡境一百八十餘里。西北支流道江者以十數。孟瀆最大。稍東則小河港。稍東則剩銀港。剩銀以東。烈塘最大。益東迤邐而北。澡子港最大。桃花以東。入暨陽界。則申港利港最大。此渠皆可行舟。宋元迄明。舊置閘其上。引潮通漕。有餘則用溉。民往往益股引之。溉田數萬計。利至渥也。自明嘉靖初。築城禦倭。而孟瀆稍淤。萬歷以後。水政久弛。濁泥乘潮日積。而烈塘澡子諸港次第淤入。我 國家懲己亥海孽之訌。瀕江列戍卒。起亭燧。支流通江者。稍稍楗木石塞之。自是潮絕不來矣。潮不來則轉漕艱阻。小遇淺澀。輒議疏濬。人徒畚鍤之勞。水衡之金錢。費亡慮千萬計。而西北諸鄉。時苦旱災。誠疏通孟瀆烈塘諸港。修復舊。其利有三。父老言潮來時。試以蕭葦之。葦高一寸。潮數寸。使濱江諸。潮至而啟。潮平悉閉。引水注之漕渠。巨艦通流。不復慮涸。一利也。孟瀆為江浙軍餉捷徑。載在漕誌。秋冬軍船空回。脫遇京口阻滯。徑由大江抵常州。空回既速。則赴兌亦速。二利也。旁岸民田。益得支引灌溉。高磽舄鹵之鄉。變為沃野。三利也。難者將曰。國家廢障流。所以阻舟艦。備非常。又其上皆築馬道。功費久遠。使盡復舊。馬道必廢。愚竊謂不然。孟瀆原宿有鎮兵。今距江置。設天關燕尾。令可通行巨艑。其他支河門。僅通小舟。下置柵攔。列戍之卒。謹司其啟閉。又於門上平布巨木。度可容數騎並驅。亡患二難矣。去二難。就三利。轉漕溉田兼資。最上策也。次議復餫。呂城奔牛。舊制三。宋陸游謂自創為餫河時。茲已具矣。顧毗陵以東。又有五瀉上下。考宋史河渠志。乾道二年。以兩浙轉運司及常州守臣言。填築五瀉上下二。修裏隄岸。防泄運水。令無錫知縣掌鑰匣。遇水深六尺方開。當日慎重如是。毗陵地勢。西仰東傾。呂城奔牛。僅可蓄奔牛以西之水。濟丹陽運。惟五瀉乃可蓄無錫以西之水。濟毗陵運。今其蹟雖久廢。宜於丁堰戚墅間。特置一。以時啟閉。常蓄水五六尺以上。則運河免灌注挑濬之勞。此專主漕者也。次議疏百瀆。按舊志。百瀆在毗陵二十有六。在荊溪七十有四。所以洩西南眾流。入震澤而歸於海者。然稍湮塞矣。宜鳩工於食利之民。開茭蘆。濬淤澱。令百瀆故道。十疏其六七。澇則泄水入湖。旱則引水灌溉。而濱湖之地無凶年。單鍔所云。百瀆之驗歲。水旱皆不可不開也。次議築圍田。次議濬溝渠。陂塘下地。懼水齧之。圍田所以防也。高地利水瀦之。溝渠陂塘所以蓄也。故農諺曰。種田先岸。種地先溝。高鄉不登。以無溝故。低鄉不登。以無岸故。邵太常唐鶴徵有言。高田多為陂塘。厚儲深蓄。勿使洩而溢之外。低田多為圩堰。渠穿股引無使潰而入於內陂塘闊深。圩堰堅完。高下兩利。歲可常稔。三策皆專主溉者也。夫蘇松地卑下。巨浸所匯。有利亦有害。故興利難。毗陵平壤。蓄泄易施。利多而害少。故興利易。昔西門豹治鄴。漳水在旁。豹不知用。史起譏其不知。今擅必興之利。操可濟之策。據易集之形。而懲羹吹虀。因循廢墜。重為史起所譏。詎不惜哉。愚更有說焉。一邑猶一身然。四鄉其四肢也。邑治其腹心也。川渠流通。則其榮衛血也。吾邑前後市河惠明玉帶諸河。所在填淤。舟楫梗。譬有人焉。四肢無恙。而心腹瘕結。其人必病。吾久憂夫吾邑之告病也。

論五堰

錢中諧

廣通鎮在高縣東五十里。世所謂五堰也。西有固城石臼丹陽南湖。受宣歙金陵姑孰廣德及大江諸水。東連三塔蕩長蕩湖荊溪震澤。中有三五里頗高阜。春秋時。闔閭伐楚。用伍員計。開河以運糧。今尚名胥溪。左傳楚伐吳。克鳩茲。至於衡山。哀公十五年。楚子西子期伐吳。及桐汭。繇此道。自是湖流相通。東南連兩浙。西入大江。舟行無阻。唐景福二年。楊行密據宣州。孫儒圍之。五月不解。密將臺濛作魯陽五堰。拖輕舸以饋軍故得不困。魯陽者。銀林分水等五堰左右是也。壩西北有吳漕水。言吳王行密所漕也。至宋時不廢。故高之水易洩。民多墾湖為田者。而蘇常湖三州承其下流。水患特甚。宜興進士單鍔採錢公輔議。著吳中水利書。以為築五堰。使宣歙金陵九陽江水不入荊溪太湖。則蘇常水勢。十可殺其六七。元祐中。蘇軾稱其有水學。并其書薦於朝。時用事者方欲興湖田。未之行也。故承豐等圩。官司所築。無慮數十萬。而固城石臼丹陽之間。大抵多圩田矣。宣和中。待制盧襄奏罷湖田。及言開銀林湖為非。時卒不行。明興。以金陵為南京。謂蘇浙糧運。自東壩入。可避江險。洪武二十五年浚。胥溪建。石閘命。曰廣通鎮。設巡檢司。稅課司。茶引所。是時河流易洩。湖中復開河一道。而尚阻臙脂岡。乃命崇山侯鑿山焚石以通之。引湖水會秦淮入於江。於是東壩直達金陵。為運道云。永樂遷都。此道遂廢。而蘇人吳相伍以水之為蘇常患也。引單鍔議。奏改土壩。增設官吏。歲僉溧陽溧水人夫各四十人守之。自是宣歙諸水。希入震澤。而壩尤低薄。水閒漏洩。舟行猶能越之。正統六年。江水泛濫壩大決。蘇常潦甚。租稅無所出。於是周文襄楊塤大集夫匠重築之。并欽降版榜。有走洩水利。湮沒蘇常田禾者。壩官吏皆斬。夫匠充軍。其後屢議復故道而輒阻。利塞者三郡之民。而利開者高之田也。嘉靖二十五年。倭入寇。商旅由壩行者。絡繹不絕。沿壩居民。利其盤剝。復自壩東十里許。更築一壩。兩壩相隔。湖水絕不復東。而高之田漸圮。父老言。湖底與蘇州譙樓頂相平。假令水漲時。壩一決。蘇州便為魚。當庚申辛酉間。大浸稽天。民紛紛欲掘壩。會下壩偶決。溧陽宜興而下。勢若懷襄。有以聞於華亭徐內閣階者。會知縣方沂入覲。召諭重禁之。韓邦憲廣通壩考之言若此。按五堰去溧陽八十里。自廣通壩。而東十五里曰新壩。因以廣通壩鑿河。故從東復築此。亦不堰水。自此而東九里。第一曰昇平堰。又南九里曰三塔湖堰。又東九里曰南度堰。又東九里曰沙漲堰。又東九里曰前麻堰。是為五堰。在廣通壩下流。半受廣德建平高之水。其溧水溧陽丹陽句容之水。又在五堰之北。沈曰。五堰之水相平。霖雨稍積。山源怒沸。則諸水奔馳東下。連五堰所受者。同入太湖沛如也。非五堰所能節也。詳宋郟僑書。曰。宜興而西有五堰者。所以節宣歙金陵九陽江眾水。直趍蕪湖。後廢五堰。則水皆入於宜興之荊溪而入震澤。東灌蘇常湖三州。由是觀之。則昔人所節。似連五堰之水。俱匯入於蕪湖。又詳宋黃震答泄水書云。古人於宜興以西。金陵管下。設為五堰。使西南水不入荊溪。而由銀林五堰入於運河。以至大江。國初南渡以來。五堰既以不便木簰往來而壞。又射林唐末商販木簰。由宣歙以入兩浙。乃病五堰艱阻。紿官中廢。則金陵九陽數郡之水。不西入蕪湖而東入震澤。由前後之言觀之。則五堰在所壩之中無疑矣。今壩設五堰之上。所拒固是宣歙諸水。拒水不入於五堰。而非築五堰邀其水以出蕪湖也。

前言皆以五堰為節水之具。則昔之所築。疑在五堰下流。別有要害之地。而非今之所壩者也。明初。欲藉五堰節水分流以入蕪湖。可見五堰者但可為湖。而不可為田也。復恐其賦稅為累。啟後人開堰之說。乃掣其稅賦於蘇州代輸。期諸堰以次蓄水。而不疾趨於東吳也。聞五堰豪家。隱其水利有關三郡之情。於嘉靖三十五年。乘縣官入覲。從署事府判欺田陞科。盡占為田。夾築土埂於諸湖之中。壩東之水。不容餘瀝停貯。竭其流而決入於太湖。太湖豈為辭哉。不知下流二三百里之田。陰受其汨沒之禍。而莫之計也。之言。與邦憲所考相異同若此。夫高之病。因廣通壩截五堰之水。不得宣洩。故汎濫恣肆而莫之救。然其賦已掣入吳中矣。其患為小。吳中之病。因廣通壩在五堰之上。而五堰復為豪民占佃。不得停泓。宣歙金陵諸水。乃奔潰四出而下太湖。其患為大。以高為壑固不可。以三郡為高一縣之壑尤不可也。且高之與三郡。賦稅人民。多寡輕重。果何如哉。夫高溧陽之間。不全藉占佃五堰者。以為賦稅也。開五堰復為水而除其科。在 朝延不過歲捐全額之二三耳。即使高因五堰之田為全額而全除之。而蘇州所加之賦。固自在也。則五堰不可不開也。廣通既居五堰之上。故高以上之水無所入。雖入矣。而為占佃者所阻。故三郡以上之水無所蓄。惟移壩於五堰之下。則五堰為高洩水之區。而新壩復為三郡截水之路。兩者均利焉。則舊壩亦不可不移也。治水者。大抵以三江為急。以五堰為緩。愚之反覆於茲者。惟恐後之治者。偶見一邑之疾苦。妄建決堰之議。以貽三郡之大害。故不禁復詳言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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