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大型的歌舞剧新版小白菜,是我临时起意的结果,排练之前,我只是秉持着雷死一个少一个的原则,没想到会得到如此大的好评,就连站在我身边的怡然都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悠然啊,这首曲子简直就是唱出了男人的心声,你太有生活了!”
我努力地眨眨眼,吧唧了几下嘴:“你不愧是我哥,说起话来就是有深度,我咋就没听明白你这句话是褒是贬呢?”
怡然讪笑两声不再理我。左青瓷虽然办的是扫黄打黑的好事,但是最后只闹得了个红脸,不过名声是打出来了,现在京城上下就没有不认识他左青瓷的;太子殿下是保住了飘香楼,同时也巩固了他好色的名声,当然还有左青瓷对他的怨恨和鄙视。
这次事情解决的还算不错,但是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天后的一早,左大状元郎搬个小板凳坐在叶俯大门口,三餐定时有家丁送到位,从早到晚来去准时。路过的百姓实在是禁不住好奇的诱惑,跑上前来询问:“左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叶俯有欠您银子?”
“不。”他回答的一本正经,“我只是领悟到了一个真谛,想要抓京城的风化,我之前的做法有些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其实只要看住一个人,京城的这些娱乐场所就不会这么的乌烟瘴气。”
“哦,谁啊?”
“叶俯的三小姐,都怪我小瞧了她,我现在也算是来这补过,希望我不是亡羊补牢。”
从此叶悠然的名声再次轰动京城,名人不好当啊,想现代那些个明星,走到哪都有狗仔队,我现在虽然没有被那些狗仔队跟踪抓拍,但是想出个叶俯大门还是有难度的。无论我是爬墙还是钻狗洞,只要出了叶俯的大门,不出一刻钟,左青瓷立马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我身旁,然后开始背《女诫》给我听,我郁闷呢!我不得不慨叹:谁说古代通讯设备不发达?
这在我体验坐牢的感觉时,家丁来报:“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我以为是月,正欢天喜地的往外蹦跶,如眼的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一个人:“挣钱?”
“呵呵,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你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了。”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顺便跟你要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把我的朋友拐走了。”
“等等,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拐你朋友了,你要搞清楚主被动关系,明明是姓落得死活缠着我。”
挣钱迷茫加震惊的看着我:“什么,落兄也在这?”
咦,说的不是他?
挣钱干咳了两声:“我说的是濮阳。”
“什么?”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你们什么时候成朋友的,还有,他不是在沂南好好地做他的皇帝吗,怎么会来这?”
挣钱盯着我看了半天,发现我不是在说谎后,陷入了沉思,半天才挤出了一句话:“看来他真的是志在必得,你自己小心点。”
不是吧,亲自追来了?
挣钱刚走,一个冷清的声音从墙头穿了过来:“看来你的魅力挺大的嘛!”
我回头一看,今天的惊喜还真是多:“咦,卓凌航,你有没有闻到酸味,很浓很浓哦!”
“哼!女人,我来是警告你,你注定是我们卓家的儿媳妇,所以请你注重点名声。”
“名声?名声都是那些人说的,又不是我想要的,你让我怎么……”办字还没出来,我的双脚就离地了,一个漂亮的高空旋转,等我双脚再度着陆时已然站在了左青瓷的面前。他明显也有点呆,嘴微张,刚刚一蠕动,我立马抱头痛苦:“别,别再念了,那玩意比紧箍咒还强。”
“紧箍咒?我只是想说,你怎么肯出来了,不再做缩头乌龟了?”
丫的,你才是缩壳里的动物呢!我强烈的用眼神表示了我的不满:看不出来我不是自愿的?
卓凌航一拍我的头:“有什么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他的话里明显有一丝威胁的味道,但是下一秒我就被自己给震惊了,我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威胁到了。乖乖的点头哈腰的开始跟姓左的理论:“左大人,你饶了我吧,我自认为我还没伟大到能牵动整个社会风化。”
“不,你名下小瞧了你自己,那首小白菜不就挺具有轰动效应的嘛!”
“呵呵,那都是大家看得起我,给捧个场而已。”
卓凌航在后面狠狠地给了我一脚,我捂着屁股可怜兮兮的看着左青瓷:“那不都是被你逼的,再说你以为我只是再帮飘香楼?没错,我是和那得姐妹们关系处的不错,但是你以为没有我你就动的了他们?你别做梦了,你想的太简单了。自古以来多少人前赴后继的致力于扫黄打黑的浪潮中,但是又有几人成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刚刚要行动,下面的人就能做好妥善安置,我还可以告诉你,你那日要封飘香楼的时候,不是老鸨没能力自保,是她没想到你连查看的过程都省了直接就给她拍板定案了。我问你,全国有多少家妓院?为何唯有飘香楼一家在京城——天子脚下站住了脚?还有,你和太子刚刚对峙了多久,皇帝就亲自赶到了?”
“他的儿子动用了整个东宫的禁卫军跟我对峙皇帝还不来?”
“是能来,可我问你,这是光彩的是吗?太子会傻到希望这事传到他老子的耳朵里?没错,纸包不住火,但是每个用纸去包的人都希望在火烧着纸之前把事情解决了,随意就算会暴露,也一定会拖延时间,可你算算,皇城赶到飘香楼要多久?皇上又是什么时候到得?”
左青瓷想了想,脸色突然一变:“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就知道?”
“未必早知道,不过肯定是有人在太子动手的同时或者是之前就奔到了皇帝那里,只是他没想到太子会动作这么大。这个奔到皇帝面前的人是干嘛去的?如果他是帮你说话,皇帝一定会睁只眼闭只眼让这事就这么过去,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他却来了。”
“这件事确实闹的有点大,皇上亲自来也算是情有可原。”
“源你个头,就算闹的再大,皇帝大不了派个大臣来,他有必要亲自跑来陪你们丢人现眼吗?”
左青瓷这回倒是乖乖的没再辩解。
“哎,你自己慢慢想吧,能在京城混出名声来的,有几个是没有势力或者是实力的?当然有了实力自然就有了势力,有了势力也自然就有了实力,所以说,不要把事情都赖到我头上,我是在救你。这种时候只有把事情闹大了,坏人才没有机会下手阴你。一个国家的根本是民心,只要皇帝不想杀你,他大可以搬出民心来唬那些告你的大臣,毕竟比办的也算是好事。”
左青瓷苦笑:“好事?有多少人觉得我办的是好事,就连你,口口声声说我办的是好事,不是照样不希望我能办成?”
“确实是好事,能经常到妓院撒银子的有几个是好人,不是纨绔子弟就是贪赃枉法的官吏,你肯得罪他们在百姓心目中,你就是好官办的就是好事。而我也确实不希望你能办成,我坚信,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坏事,也没有绝对的好事,只要你方法得当,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左青瓷眼神忽明忽暗的看了我半天,才低低的感叹:“叶家的儿女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真不知道是该惋惜你不是男儿身,还是该庆幸你是个女子。”
望着左青瓷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兴奋地转身,一把抱住卓凌航的胳膊:“麻烦终于解决了,小航航,我做的还不错吧!”
卓凌航嫌恶的甩开我的手:“离我远点。”
“哎!”无奈的摇摇头,“男人,都是口是心非。”
卓凌航无语转身,施展轻功狂奔而去。
我刚转身,就看见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逍遥无忧:“咦,你还在这?我还以为你得为随你的好友离开了呢!”
“你不喜欢他吧!”
嘎?怎么风马牛不相及啊!
“喜欢他的话,不会总是变着法的刺激他吧。”
“你别胡说。”我伸了伸懒腰,绕过他朝卧房走,打算补个回笼觉。
“是吗?你喜欢易倾月?可惜是个瘸子。”
顿住,猛然回头,“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点,他是我大师兄,同时也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信口开河,我一定让竹伊毒哑你。”
“呵呵,我只是好奇,你的丐帮朋友没告诉过你,他的腿疾也许广寒阁的阁主能治?广寒阁里的那个怪老头可是很听我的话,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狐疑的看着他,黄鼠狼给鸡拜年,它就没按过好心。
也许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笑得很开心:“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帮你自然是要好处的。”
“好处?你要什么?”
逍遥突然笑的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眼睛微米,嘴微张:“你!”
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嘴角有些抽搐,俗,这对白忒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