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飘,映衬着年景非常好!袅袅炊烟和着雪,像是星河梦幻一般。
年三十的饭准备了,一家人又来劝娟,娟要求说:“爹娘,您们答应我把茅坑挪到院子里。”
“嗯……”张氏是个爱干净的人,那里容得了这些。
“行,爹答应你。”陈二河哄娟,也许过了年,她一高兴就忘了这事。
“还要给我卖三只狗。”娟有要求。
“要狗干什么?”思水不解。
“看门、防人、报仇、我放狗咬他。”娟气呼呼的说。
“行,爹给你买狗。”陈二河又答应了,为了大家的新年,先哄哄她吧。
“你就腻着她吧?!”张氏恼陈二河什么都顺着娟。
“说话算数。”娟得到陈二河的首肯之后,完全看不出他得了感冒,跳下床,直奔饭桌,弥补这两顿的缺失。
过了年,初一很多闹新年的,来来去去很多接亲戚的,热闹非凡。娟从忘记陈二河对着自己的许诺,因此她盼着的是盖在院内的茅坑和三只狗,过了年初二,张氏已经按耐不住了要回娘家,带着娟、小棚和小霖去了。
娟见到了张明义府邸的奢华和他本人的倔强以及小舅舅的玩性,娟无不叹服,有钱有闲,玩点追求,这才是生活。当娟看家张明衣看家护院的狗,狠狠震动了她的心头,被人逼成哑女,被自己的哥哥侮辱,这不是自己的命,她决心反抗,想想斗那蹩脚的一家人是没问题的,要触及杜老爷,只得从长记忆,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水老爷的玄虚,也许促使她放弃斗杜府。但是明朗的生活啊,谁能说清明天的事儿,也许明天杜老爷和管家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自己就可以说话了。可是以杜老爷的身家,活一百岁都是有可能的,那么是在四十年以后了,算算好遥远的事情啊,娟一拍自己的脑袋,尽想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把自己吓晕,不过在事情没有月明之前,咒他早死也是解恨的,
张明义见到当初违逆自己的女儿,脸色不好,可是过不久,嘴里喊着的,眼里看着的,手里拉着的都是张氏,那个亲切啊,思水看了一定感触良多。
在张明义的府上三天,娟一直贪婪那只看门狗,可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要,就是看着那只狗哼哼。张氏白他几眼,制止娟的疯狂,可是张明义看出孙女的想法,老人家嘛,多年没见的老人家嘛,爱热闹的老人家嘛,带着愧疚的老人家嘛,心里想着的都是为丫头,就算溺爱一次又怎样,不知去那里弄了一条哈巴狗送给娟。这只小狗只能用来养养玩玩,只能养着装样子,要想动真格的,还得张明义的看门狗,俗名狼狗,身材高大雄壮,眼睛烁烁生辉,警告你不要犯我时,发出低吼,眼神发出利光,威慑力不是一般的强,娟前几次吓的后退,可是渐渐的习惯了,还深深的爱上了,只可惜,家人不准靠近。
对于娟的无理要求,张氏警告娟,娟嘴巴一撇,又哭又闹的找张明义,围着他,增增身体,扭扭屁股。对白发苍苍的张明义很受用,激动的掉下眼泪,听说娟是被那样的欺负的,老人家山羊胡子一撅,买狗,买狼狗,买两条狼狗。
娟夙愿达成,买狗的那天,张明义带着娟去挑。娟假装挑的时候,看看狗的肚子下面有没有那个,挑了一公一母,以后不怕后继无狗了。
从张明义的家走后,小棚和小霖带着十五两银子的压岁钱和小孩子玩的东西,张氏带的更多,可是装在她贴身的包裹了,娟没看见。娟得到高达二十两的压岁钱和漂亮的衣服,还有三只狗。
到了家,关上院门就和思水在院内练狗,三个小狗被折腾的十分可怜,可是任何人在功成名就之前都是苦的。
有了狗,娟可以不要院子内的茅坑,说实在的把茅坑弄在院子内,很臭的。再说了,每次上厕所还可以拉着思水陪同,记得年初一,娟又吃多了,要上茅坑,吱吱呜呜的要思水陪着去,张氏第一个火了,拉着娟进西屋教训。
思水是男的!是客人!是朋友,不是你保镖!不是贴身的保镖!
可是需要保护也是不争的事实,娟只好哭,哭的时候捂着肚子,脸上拧着一股劲。张氏担心她憋出事来,气愤的摔门出去了,自从进了陈家的门,张氏越老越泼了。
思水很不好意思,可是阿妹的要求他拒绝过几次,能拒绝吗?不能,思水拿着弹弓站在茅坑的十米远的地方拉开了阵势,娟才放心的进去。
茅坑是什么样的地方,娟在那里出事之后,陈二河把那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可是茅坑毕竟是茅坑,污浊还是不一般的。要说穿越的人,大概只有娟了,在这里蹲,蹲了脚发软还不知觉,还呵呵的笑,笑自己想象的情景是多么的美满,是啊,思水就是他的爱人兼职特助了,为娟做了能做的和不能做的,娟彻头彻尾的依赖他,只怕是以后娟再也离不开了思水了。
风吹着雪,如土飘渺的锦缎一般华硕。思水快成了雪人,原地蹦跳,等到娟出来,他已经冷的牙根打颤。
这孩子性格太好了,张氏对思水喜欢到不能再喜欢了,年前给思水做了一双新鞋,现在要为他做一件棉衣,没有娟的份,因为她太执拗了,也因为张明义买了新衣给她。说来也奇怪,张明义是个冷血商人,撅着山羊胡子,铁着脸,张周氏大部分时间受不了他的个性,可是他对娟那叫一个特殊啊,反过脸笑脸陪娟玩,要什么给什么。娟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们那样对她,张氏转脸打量自己的女儿,正和思水训练狗,俊俏的脸蛋,时哭时笑,时痴傻时而鬼聪明一把,让人搞不清楚让人好奇的,张氏忽然觉着自己对她也是又爱又狠的。
张氏摇摇头,嘴角划出一抹笑意。
“二河家的,想什么美滋滋的?”柳嫂子来了。
“哦,柳嫂子啊,快来做到炉火旁,去去寒气,免得生病。”张氏放下手里的针线。
“你别管我,你继续做,我自己想看看孩子。”柳嫂子说着,打量床上熟睡的小家伙,穿上新衣,带着银鱼,睡着暖暖的床,这孩子有福啊,跟她或是跟着燕子绝对不是这样的生活。孩子送人确实心疼,可是看他的生活,自己定是放心的。
“你看吧,悄悄孩子睡着了多可爱啊!”张氏陪着柳嫂子打量孩子。
张氏不说还好,说了柳嫂子的眼泪扑朔的落下了,张氏送巾帕给她擦泪,柳嫂子转着巾帕默默不语。张氏转身继续做针线,让她独自赏玩孩子。
自从孩子送到这,柳嫂子隔三差五的来看孩子,亲热的劲头的让明眼人瞧了,心里是生疑的,猜想不断,留言不断的。孩子不计事还好,等记了事还是这样频繁的开看孩子,只怕留言更多,孩子身心也会受到影响的。这事张氏委婉的点给了柳嫂子,不知她听不懂还是听懂了完全不当回事。
可是看着柳嫂子心痛的表情,张氏只能叹息,照此发展下去,她会顶不住思念要回孩子的。那时候张氏还能舍得吗?她对小霖的感情可是与日俱增的。
完全令张氏猝不及防的情况的下,燕子也来了,柳嫂子恼她说:“不是说好了吗?我代你来看孩子。”
“张婶子,我确实是想孩子了,再说我也是回娘家门才来看一次孩子,平时那姓秦的不准我踏出家门半步的。”燕子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凄楚可怜。
柳嫂子琢磨张氏的神色,没有责怪的意思,可是自己还是要发难的,生气了道“什么姓秦的?哪个姓秦的?姓秦的是你丈夫,是你男人,都成了婚还是没大没小的。”
“就是姓秦的,难道狗有姓秦的?”燕子小声的嘀咕,放下包裹,去看孩子。
床上躺着两个,不知那一个是她的孩子,以她为母亲的心,也分辨不出那一个是她生的。
“这个是,小霖乖,瞧瞧他还带着双鱼银锁,方圆百里只有张氏能为孩子带上这个,你可以放心了。”柳嫂子把孩子抱到了燕子的面前。
“嗯……”燕子看着小霖粉嘟嘟的脸颊,不知是什么滋味,要不是为了……她也许会掐死这个孩子。
张氏见他们的心思,自己爽利的出去,让他们无拘无束的看孩子。可是正当张氏跨出门。燕子喊住了她问:“娟和思水在那里?我做了东西送他们。”
“在院子里遛狗呢?”张氏说着,眼神透着几分不解,她是以为燕子带着一包东西给小霖的,张氏还担心她做出的东西生硬会弄坏了小霖,如今不是给他的。
燕子点点头笑笑,去了院子。从她跟着柳嫂子进了陈家的前院,就听见后院了思水和娟欢快的逗狗声,自己按耐住渴望,告诉自己按部就班才是长久之计。可是她真的好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没有见过他的笑容,如今仅此一墙之隔,让她装作听不见,不思念?那是不可能的。最终她还是没有抵住思念,去了后院。
掏出她准备已久东西,为了这些她还和姓秦的吵了几次架,挨了打。棉衣送了思水,一双鞋垫子送给娟。孰轻孰重一下分的明明白白,对思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