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这个彩石成一个椭圆形,就跟先前在路上捡的那个绿石一样像一个中空的玻璃球,里面充盈的是黑色的液体,一团红色的悬浮物如火焰一般时隐时现。
水如墨定睛一看,这火红的悬浮物赫然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还是三维立体的。
“嘿嘿,喜欢吗?喜欢就拿去吧!”不恕在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小声嘀咕着:“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没什么舍不得的。”
水如墨阴森森的瞟了他一眼,忍住想把石头丢给他的冲动,慢慢的把石头收入袖中。要知道,收藏奇石也是她前生的一大爱好。
突然,水如墨想到一件事。
“喂!”水如墨笑嘻嘻的朝不恕招招手。
“干嘛?”不恕一脸防备,怎么她笑得让她浑身发毛呢?
“唉呀!你不是没名字吗?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水如墨一脸坏笑,摇了摇袖中的石头“不如,就叫小石头怎么样?不准说不喜欢哦!”
“哦,好呀。”不恕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只要不是那个带着罪孽的名字,怎么样都好。
水如墨疑惑的看了他,甚觉无趣,还以为他会反对呢!
抬眼,水如墨开始观察着身处的这个洞穴。这个洞穴一百来个平方,与之前不恕所住的那个非常相似,中间一潭清水,四周都是雪白的钟乳石。
不过,不同的是这个洞穴四周没有一个出口,唯有洞顶三丈来高的地方有一个一米来宽的风口。因为有了这个风口,再加上水中彩石的荧荧光芒,洞内的光线倒也不觉得昏暗。
“小石头,那是什么?”水如墨朝水中一指,与他们来时的洞口相对的地方有着另一个小水洞。
“哦,那个是水洞呀!”不恕淡淡的答道。
“啪!”水如墨在他后脑勺上重重一拍,气恼的问道:“我是问哪里通向哪里?”
“哦,早说嘛!”不恕揉着后脑勺嘟囔道,不过,被水如墨一瞪,立时又向旁边弹开两米,才呐呐的回道:“那个……我也不知道。那条水道太长了,我潜不出去。“
“潜不出去吗?”水如墨沉吟起来,隐隐的她只觉得这个水洞会是一个出口。
就在水如墨惶神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球状物,正慢慢的靠过来,小心的一下一下的在她颈间好不享受的蹭着,嘴里还念叨着:“恩,好舒服呀,墨儿,你饿了吗?我们回去吧!”
水如墨一侧头,双手一推,狠狠地把他俊挺的五官全都挤进脸里,才解气的道:“回去就会回去,不要靠这么近。”
不恕委屈的退开两步,猛地扎进水中,还未及下沉,马上又冒出一个脑袋,对着水如墨安慰道:“墨儿,你别怕哦!这个水道不长的,就在你溺水的地方,再游一点点就到了。”
“知道啦!”水如墨不耐烦的一挥手,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内力恢复了之后,这个小小的水道自然不足畏惧。
果然,片刻过后,两人就从水道的另一端冒出。
趁着水如墨拭干衣服和头发的空档,不恕以神速,飞快的做好了饭。菜色和昨天一样,水煮青菜和白肥白肥的花虫。
“呃~”看着这一点作料都没有的菜,水如墨摸摸肚子,看来今天真的不太饿,真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呀。
“小石头,你干嘛总是吃花虫呀?你是小鸟么?”
“那吃什么?我又没有种粮食。”不恕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你可以打些野味来吃呀!想什么野鸡野鸭野兔,都可以呀!”
“没有。”不恕认真的摇了摇头,“玉花宫从来没有这些东西。”
“没有?”这是什么意思?水如墨诧异了。
“恩,除了花虫,玉花宫在没有其他活物。连蜜蜂蝴蝶都没有。”
这么说起来,这里这么多忘情花,水如墨倒确实从来没有见过有蜜蜂蝴蝶在其间飞舞。
那么是不是说忘情花的药性对动物、昆虫都有影响。那么,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这花虫了。
水如墨静静地盯着这花虫半响,然后深吸一口气,双眼一闭,就大把大把的把花虫塞进嘴里,连嚼都没嚼,就囫囵吞了下去。
根据目前的情况,水如墨推测,这花虫很有可能就是忘情花的解药了,就算再不想吃,也得吃。
刚消灭完,一放下荷叶,就看见坐在对面的不恕,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一付春心荡漾的样子。
水如墨一愣,才想起现在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自然曲线毕露,她闭了闭眼,眉角直抽。
“啪!”一张荷叶结结实实的拍在他脸上,转头,起身,水如墨径直朝洞口走去。
“你要去哪?”身后传来不恕焦急的声音。
“回屋换衣服!”干脆利落。
“我也要……”水如墨狠狠一记眼刀,不恕缩了缩脖子,呐呐的改口道:“那你早点回来。”
“再说!”水如墨轻快地答道,临出门时,又对不恕晃了晃食指,说道:“不许跟来,要不然,哼哼……”满意的看到,不恕缩了缩脖子,水如墨才转身离开。
不知是不是功力恢复的关系,水如墨走的特别轻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她自己的竹屋下。
拾阶而上,水如墨正准备推门而入,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屋里有人!?
脚随心动,水如墨正想离开。
“啪!”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抹红色的身影扑面而来,还未及做出反应,水如墨已落入了一个充满柑橘花香气的怀抱。
凤五紧紧把这个担心了一夜,也思念了一夜的女人死死地摁进了怀里,半响,才开口问道:“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夜?”
找了我一夜?水如墨转了转眼,收起心中异样的情愫,直觉地不想把遇见不恕的事告诉他:“我……我迷路了?”
“迷路?你怎么会浑身都湿了?”凤五一把把水如墨从怀里拉出来,一脸的担心。
刚一低头,瞳孔如针般骤然收缩,印在水如墨颈项间的一串串鲜红的吻痕赫然入目。
“你……”凤五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喉咙涩得难受:“你去了哪里?有没有遇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