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慌张的捂着鼻子,一边有些恐惧的推开了颜如玉,手却按到了她的胸脯之上,一时只觉的手下柔软不已,惊的他跳了起来,往后滚了出去。也许是他的举动干扰了这变化的过程,颜如玉嘀咕着什么翻了个身,月光慢慢的散去,任他守了一夜也没有再看到那诡异的一幕。要不是手中还存在那真实的触感,他还会以为自己在梦中呢。脑海里一直浮现那难以让人忘怀的面容和雪白的……让他备受煎熬了一晚。
清晨的时候,他才好不容易顶着两只熊猫眼睛睡着了。
颜如玉当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嘲笑他睡懒觉。可是天地良心,他不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人。
司徒延懒懒的将眼睛撩起一条缝,见到恢复少年样貌的颜如玉,一点那妖艳的痕迹都没有了,心里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庆幸,不过他明白,这个颜如玉虽然有秘密,他却不会伤害自己。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天晚上他便没有睡意了,只是默默的观察他,希望从中能够看出什么端倪来,他都不敢离颜如玉近了,深怕他突然变成个女人,好歹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又独居山野这么久,那他怎么受的了。可惜那样的变身的情形一直都没有出现,好像那景象是他的梦。可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梦。
竹屋被烧毁,他少不得又要搭建一间,白天去砍竹子,还要做饭,洗衣,烧水,搭建房子,给颜如玉熬药,推针过血,夜间还要趁颜如玉睡着了,观察她的变化。
老实说,这样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他每天都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又做着消耗巨大的体力活,人又不是铁打的,支持了几天,就实在是熬不住了,只得慢慢的来。他倒是想过让颜如玉来帮忙,可是一想起他越帮越忙,偏偏还一副委屈的摸样,便没了脾气,还能怎么办呢,他自己老实的忙活吧,谁让他倒霉遇到这么一个堪比女人娇弱的少年呢。而且他见过那么诡异的事情,早就将颜如玉与女人划了等号。
观察了他那么多晚上,终于在过了十多天后,他再次见到了颜如玉奇妙又神秘的变身。这次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吃惊,只是震惊她的美丽妖娆,虽然曾经见过一次,可依旧快要夺取他的呼吸。他没敢像上次那样碰触她的身体,也不敢接触这美得让人窒息的娇人儿,虽说她已然熟睡,什么也不知道,可他就是不敢。
他还发现,结束之后,颜如玉的呼吸变得缓慢了一些,节律跟那些武林高手很很像。难道这是她练就的一门邪功,需要结合月光来疗伤的?他暗自揣测着,他作为医者的职业始终是排斥着怪力乱神的言论,不自觉得用自以为合理的解释来诠释这种未知现象。不是精野妖怪就好,只要是人他就不怕。
观察几次后,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随着变身次数的增加,颜如玉的伤好的越快,原本以为那么重的伤,怎么也得两三个月才会好,没想到只用了一个半月便掉了痂皮。
那天司徒延依旧如常的让颜如玉爬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衣服,看到那光洁毫无痕迹的背部皮肤的时候,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因此还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这不是幻觉,只得默默收回手,心中已是震惊非常。
颜如玉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以为自己不用换药便是病好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还为自己不用在他面前脱衣服而高兴呢。
司徒延终究什么也没说,他觉得如果真是颜如玉想隐瞒什么,自己提出来反而不好。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在颜如玉伤好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变身的这中奇异的现象了。而颜如玉经过这次受伤,似乎变得雌雄难辨,有时候他不是肯定自己见过颜如玉的男儿身,他就要将颜如玉看成女子了。
为了避免尴尬的事情发生,他加快了修建竹屋的进度,好在在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变成饿中色鬼连男人都要扑倒的时候终于修建完工。当夜他便搬了进去。
颜如玉伤好了之后,便一直无所事事的研究着这陌生古代的一切新奇的事情。可惜他们住的地方太偏僻,离最近的集市都要走上一天一夜。司徒延有轻功当然可以当天来回,可她没有,难不成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让人家天天当司机接送吗?
这当然不行。
自然而然的,她的注意力便放到了司徒眼身上。
研究古人嘛,眼前就有一个,貌似脾气还很好,心地很善良,不然怎么会收留她呢。司徒延去砍竹子,她就站在一边研究他的一举一动;司徒延去煮饭,她也守在一旁观察,时不时还说一两句“饭还是夹生的”之类的,气的司徒延双脚跳却又无可奈何。
经过她多天的观察,在司徒延冒火的前夕,她终于总结出一个观点:原来古人跟他们现代看的电视剧上没什么两样啊。
她也弄清楚了司徒延为什么会在这里,听说是为了寻找一种罕见的药草,因为她的缘故,他已经许久没出去了。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日子一天一天倒也过的飞快。
经过近一个月的相处,两人也算是熟悉了,知道了对方的姓名,询问了一些对方的情况。颜如玉从他那里了解到,这一个年号为庚的朝代,皇帝姓赵。这个世界也不是她曾经生活过的熟悉的世界,没有唐宋元明清,没有唐诗三百首,好在这里的人生活习惯以及风土人情还有些接近原来的世界。这里是靠近边城的云雾镇,以盛产药材出名。往西走百里后便可以出关口进入边塞的一些游牧民族的地盘,司徒延在这里待了近五年,就是为了这里种类繁多的草药。他也从颜如玉哪里只知道了她的名字,其它的则是一问三不知,被颜如玉以失忆推脱了过去。他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以为她是不愿意说,加上他一直认为,除了学医,知道的事情越多,麻烦越多。要是每个病人来了他都刨根问底,那他还当不当大夫了,直接当个探子就是。
这天吃过早饭,司徒延照例是收拾了碗筷去溪边清洗。经过这一个多月的锻炼,他的厨艺倒是有了不小的长进。
他最近的心情却是跟他的厨艺成反比,越来越不好了。
原本因为颜如玉会变身的事情,他对她充满了兴趣,想好好研究一番,可是自从她的伤好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那景象了。他又不能为了看到那景象而把她弄伤。他自己照顾自己是无奈中的无奈,可是这捡到的小子竟然在自己这里白吃白喝白用将自己当佣人使唤,他怎么忍的下这口气。
想他虽说是一介医者,应该保持悲天悯人的心肠,可是他好歹也是个有名气的医者,这般对待他,他有些高傲的心态怎么接受的了。因此,他边洗碗边想,等会回去便跟她讲清楚,让她哪里来回哪里去。
他连如何开口,她的反应,他对她的应对都想的清清楚楚,可是也没有料到,等他回来后,屋前屋后找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她已经走了?”挠挠头,他疑惑的想着,心中却没想象中的开心,“真没礼貌,走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亏得我费心费力的照顾你。”
他愤愤的将颜如玉用过的被子拿出去晒好,一边还在嘀嘀咕咕着对她的不满,已然忘记了自己原本就要让人家跑路的事情了。
“啊,莫不是被仇家发现了?”他停住手中的活忽然想到,又一想,“如果真是仇家寻来,这竹屋还能这般完好?”只盼她下了山别碰上仇家,她背上的那一刀可真是狠,要是一般人,早就死掉了。恐怕也只有她那特殊的体质才能生活下去吧。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担心颜如玉。
整理了房间后,他翻了翻自己的柜子,发现疗伤的药品都所剩不多,嘴里碎碎念着赔本之类的话语,便背起药篓拿起药铲顺着竹屋后的小路慢慢走进去。
竹屋在半山腰上,竹屋后面的小路是顺着山坡延伸出去,穿过几片树林,便转道进了另一座山。这山高大巍峨,峻险非常,不过这都难不倒他。这山他来了许多次,早就知道什么药材在什么地方,因此只晓用轻功飞快的掠到目的地采摘起来,很快就采集了满满一背篓。
回到竹屋后,他将药材拿出来细细清点,摆在院子里晒好。整理完备后,他发现少采摘了一位药材,这味药材是制作麻沸散的药引,他每日进出深山而毫发无损,跟这淬了麻沸散的银针也有关系。毕竟他就只有轻功要出色一点,遇到老虎豹子之类的,还是只有落荒而逃。可是好的药材附近,偏偏就有一些凶猛的野兽守候,让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