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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智斗(1)

时间转眼到了1940年的年初。

一年一度的春节说到就到了。尽管年关临近,令人揪心的消息却不断传来:不光光是前方战事屡屡失利,风声越来越紧,同样糟糕的是,大后方的物价疯狂飙升,犹如脱缰的野马失去控制,一日之间换了几副面孔,黎民百姓原本就过得紧巴巴的穷日子,雪上加霜,捉襟见肘,窘迫至极。坊间有句长盛不衰的名言,叫做:年年难过年年过。这话,听来还真有点意思。窘迫归窘迫,无奈归无奈,不管怎么说,人们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日子也还得混下去,“年”当然也是要过的。那时候,走遍大半个新州,街头巷尾,目光所及,即便是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也不例外,大门两旁少不了贴上一对大红对联,有的人家喜欢锦上添花,再贴上一对刻印出来的令人望而生畏的门神。偶尔,当然,只是偶尔,还能听见不知何处响起的稀稀落落的锣鼓声和鞭炮声。

这年冬天格外寒冷。小城人都是这么说的。遥远的北方南下的寒流,一夜之间席卷江南大地,原先高深、澄清的天宇,顷刻间混混沌沌,天宇低垂,乌云翻滚,朔风咆哮,刮得天昏地黑,大地一片迷茫。过不多久,接踵而来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地下着,飘飘洒洒,漫天飞舞。不用多久,街道上、屋瓦上、树枝上覆盖着厚厚一层银光耀眼的皑皑白雪,绘出一幅冰天雪地的凄凉景色。顶着刺骨寒风,人们行走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厚厚的积雪没过脚踝,不断“咯吱,咯吱”地响。“好大一场雪,小城多年不曾见过了。”新州的老人不无忧伤地如是说。他们知道,雪下太大了,天气太冷了,苦的是穷困潦倒的人家。对穷人而言,严寒简直是场可怕的灾难,是一道穷人难以跨越的门槛。

那天清晨,约莫六七点钟光景。小城的落雪天,天亮得格外的迟,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更添几许冷清和苍凉。有几户早起的人家,屋顶上先后升起一缕缕蓝灰色的炊烟,被强劲的刺骨寒风一吹,眨眼间烟消云散,了无踪影,唯有山野松柴的芳香,依然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但是,人们不难发现,无论是大街或是小巷,许多雨雪飘洒不到的、北风吹刮不到的阴暗角落,随时随地都能看见蜷缩在破麻袋、烂棉絮中、无家可归的难民和乞丐。当然,他们中间不乏衣衫褴褛、瘦得皮包骨头从前线溃败下来流落街头的伤兵。

坐落在中华大街尽头的《抗敌报》社,今天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开了大门,一楼大厅昏黄的美孚油灯光下,聚集着一群小报童,足足有三四十号人马。他们手忙脚乱地往报袋里分装报纸。但是,细心人不难发现,今天报社的氛围与往日有点不大一样,显得异乎寻常的紧张、严肃与不安。从报社社长、编辑直至报童,大家都脸色凝重,闷声不响,只顾埋头苦干,既没有充满童真的歌声,也没有“叽叽喳喳”充满乐趣的笑语。

《抗敌报》社出了名的头号大忙人宋抗日,忙进忙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昨晚她彻夜未眠,黑溜溜的大眼睛布满鲜红的血丝,眼泡微微发肿,看上去疲惫不堪。她走到报童们中间,逐个检查着报童们的准备工作,看看他们的报袋装得满不满,衣服穿得够不够,御寒围巾有没有,脚上的鞋带有没有绑牢。待到一切安排停当,不曾发现任何不周全的地方,她才回过头去,对跟在身后的蓝平平点头说:“小蓝,我看行,大家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是。”蓝平平拍拍胸脯,蛮有把握地说,“宋姨,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没有问题,无论遇到什么麻烦,我们都能对付得了。”

宋抗日满意地点点头,挥手做了个有力的动作,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提高嗓门,神情严肃地说:“静一静!大家注意!今天的报纸内容非常丰富,有许多重要新闻,头一条是,日本鬼子加紧对重庆方面的诱降,顽固派为了清除投降道路上的障碍,勾结鬼子,在各地制造了一连串的破坏抗日、破坏团结的事件。他们包围八路军和新四军驻地,杀害坚持敌后抗战的干部、战士和家属,掀起一次次的反共浪潮。今天,我们的报纸发表文章,集中地揭露了顽固派制造的一系列阴谋。其中有去年6月12日的平江惨案,介绍国民党二十七集团军包围新四军湖南平江通讯处杀害涂正坤等六人的经过;有去年6月,河北保安司令张荫梧袭击深县八路军后方机关惨杀干部战士400余人的详情;有11月11日河南确山国民党特务和军队围攻竹沟镇新四军留守处残杀负伤战士、干部和家属200余人的消息;还有山西军阀阎锡山大举进攻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屠杀大批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的情况。尤其值得警惕的是,现在他们又在各抗日根据地周围强拉民伕,修筑有沟墙堡垒的封锁线,配合鬼子‘烧光、杀光、抢光’的大扫荡。今天我们卖报,可能会遭到特务分子的破坏。大家务必想方设法把每张报纸送到民众手中,让新州百姓了解事件的真相,团结起来,坚持抗战,彻底粉碎顽固派的媚日反共的阴谋。大家说,有没有决心,有没有把握呀?”

“有!”大家异口同声叫道。

“宋姨,你放心,还有我呢!”小妹满怀信心,响亮地说。“担子有我们大家挑,保证每张报纸都能送到民众手中。”

“好!小妹,今天就看你们的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大家,你们面对的是阴险毒辣的特务,是一伙披着自卫队外衣的军统特务,他们不择手段,坏事做绝。所以,我们既要胆大又要机智,跟他们斗智又斗勇。”宋抗日转身走到小妹跟前,上下打量一番,见她经过一年多的风雨磨炼,已经成长起来了。她见小妹办事沉着稳重,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不由得满心欢喜,拉住她的手,亲切地轻声叮嘱道,“小妹,路上多加小心,知道吗?”说罢,想起一事,又说,“小妹,还有一件事,今天回家后告诉你哥和素芳姐,晚上准时去学校开会,地点还是老地方。”

“记住了。”小妹脑筋一转,一本正经地询问,“开会?开什么会?没有我的份?”

宋抗日摇头说,“没你的份。”

“没我的份?”小妹不服地反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宋抗日哑然失笑,“你还不够格,再等两年吧。”

“宋姨,你也说我不够格?你可不要小看人了。”小妹颇感委屈地噘着嘴巴,一想,俏皮地扮个怪脸,笑道,“不过,宋姨,你不说也罢,我猜着八九分了。”

宋抗日笑而不答,换个话题说,“小妹,你还要告诉阿林,晚上走路多走大街少走小巷,多走人多闹市少走冷清的地方,处处小心提防,遇事多长个心眼,注意屁股后头有没有尾巴,有没有被野狗盯上!”

“知道啦。”小妹悟性高,微微一笑,心领神会,不再多问;“没事,有我呢。”

风还在刮,雪还在下,天气更冷,看样子一天半天天气好不了。天空的彤云渐聚渐厚,好似一口漆黑大锅重重盖在头顶上,轻盈洁白的鹅毛大雪下个没完没了。每逢下雪天,即使中山公园的报时大钟早已敲过八下,可爱睡懒觉的小城人,多半还蜷缩在热被窝里懒得起床,街头巷尾静悄悄,落寞如故。那条名声不佳的古街——花街,度过通宵达旦花天酒地的夜生活之后,逐渐平静下来,重归寂静与冷清。三十来家格外扎眼的顶级娱乐场所——赌场、妓院、舞厅、烟馆、浴室和茶馆、酒楼,不时有三两衣着时尚、长得富态的男子揉着惺忪的睡眼,随着“吱呀,吱呀”的开门声,摇摇晃晃地走出门,朝着等候在门口揽客的黄包车夫招招手,心满意足地抬腿钻进车中。

接着,脚下响起“叮当,叮当”清脆的车铃声。车子迅速离去,须臾消失在迷迷茫茫的大风雪中。

还是那家红极一时的歌舞厅——“夜不归歌舞厅”。紧闭的大门被人拉开一条缝,戴着墨镜的饶家兴鬼头鬼脑地探出半个头,四下张望一番,不见异常动静,方才放下心,身子一闪,动作迅速地抬腿跨出大门,打算叫辆黄包车离开此地。没料到的是,前面不远的小巷口突然闪出两个人,原来是大队长温富带着手下的小特务气急败坏地赶来找饶家兴,温富伸手拦住黄包车,凑到饶家兴面前咬耳嘀咕着:“总座,不好,出大事了!”

“出事?什么大事?”饶家兴陡然一惊,迅速冷静下来,不快地抱怨道,“你们见风就是雨,自己吓唬自己,屁大的事也值得大惊小怪?说吧!”

温富忙不迭地递上几张《抗敌报》,指手画脚说,“总座,你看,今天的《抗敌报》,满纸胡说八道!指桑骂槐,造谣惑众!表面上骂顽固派,骨子里是冲着委员长去的!”

饶家兴接过报纸扫了一眼,脸色阴沉下来。

温富比划着手势添油加醋说:“总座,你说得对,《抗敌报》就是异党报纸!明目张胆替共党说话!替共党吹喇叭抬轿子!”

“你太小看它了!它哪是替共党吹喇叭抬轿子?它本身就是彻头彻尾的共党报纸!是共党的宣传工具!”饶家兴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把报纸往温富手中一甩,“我当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几张报纸吗?这类事动一动小拇指不就解决了?会把你们这些大活人难倒了?”

“是!是!”温富回头指着花街那头一路走来一路高声叫卖的报童:“总座,你看,说来就来了!他们活得不耐烦,自己送上门来了!”

饶家兴看也不看一眼,猛踩一下脚下车铃,黄包车颠颠簸簸地走了。

温富给手下人使个眼色,兵分两路朝着报童走去。

蓝平平、小妹和一群报童的身影出现在花街上。这群乖巧又机灵的小家伙,一双双眼睛不停地四下逡巡着。果真,不出所料,在“夜不归歌舞厅”附近,他们发现迎面走来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形迹诡秘,十分可疑。定睛细看,正是温富和他手下的小特务。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和卖报队算是“老相识”、“死对头”,三天两头少不了要打打交道,明里暗中有过不下十次的较量。现在,这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突然出现在花街,绝不是好事情。蓝平平和小妹心中有数,迅速交换个眼神,小妹压低声音,回头吩咐身后的小报童:“伙计,注意,前面有狗!”

小报童回头再朝另外两个报童挤眉弄眼做暗号,说声,“注意,有狗!”

消息口口相传,迅速在报童中间传开。报童们个个警惕地注视着温富的动向。

蓝平平果断地吩咐身边的小妹,“伙计,你跟我来。”

小妹默默地点了点头。

“散开!”蓝平平见对方逼近,来势汹汹,挥了挥手,果断地下达命令,“伙计们,散开!”

报童们一哄而散,纷纷钻进附近的几条小巷里,眨眼工夫从视线中消失了。

报童们神出鬼没,来无踪去无影,着实叫温富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寻寻觅觅,半天找不到这群报童的下落,他气得暴跳如雷,乱吼乱叫,“******,见鬼!人呢?人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小特务惊喜地发现了混在人群中的蓝平平和小妹,手一指。大叫,“在那里!在那里!”

“追!追!他是卖报队头头,不能放跑他!”温富绝处逢生,掉转屁股就追。

令人无比困惑的是:这回,蓝平平和小妹一反常态,反应迟钝,似乎没有意识到周遭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他们慢吞吞地钻进一条小街,站在街口,回头望望,不见身后的“尾巴”,仿佛有些失望。“伙计,鱼儿不上钩?”小妹低声问蓝平平。

没等蓝平平反应过来,花街方向传来温富的吼叫,“******,你们两个小鬼,站住!站住!不许跑!不许跑!”

蓝平平和小妹一听,暗自窃喜,循声望去,腆着大肚皮的温富带领着狗腿子,一路挥舞着拳头,气喘吁吁地包抄过来。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明摆着,这一回,蓝平平他们纵有三头六臂,也休想从温富的眼皮底下溜走。蓝平平和小妹不慌不忙,若无其事地迎着温富和小特务走去,一边走一边提高嗓门,高分贝地吆喝着:

“卖报,卖报!国民党要人汪精卫签订卖国条约,投降鬼子,当了大汉奸!”

“卖报,卖报!看看河南确山惨案的报道!”

他们一声高过一声,颇具杀伤力的吆喝声,立马吸引了街上逐渐多起来的行人。

人们三三两两地围拢过来,从腰包里掏出钞票,争相购买。当然,他们的清脆的吆喝声,同样吸引了温富一伙的眼球。有道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想想也是,冤家路窄,偏偏碰上的又是多番较量过的蓝平平和刘小妹。旧恨加新仇,温富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根痒痒,二话不说,带领小特务,疯追过来。

蓝平平他们视而不见,大步迎上去,高声叫卖:“卖报!卖报!山西军阀阎锡山进攻坚持抗日的新四军,惨杀抗日战士和进步人士……”

“卖报,卖报!”小妹跟着叫喊,“大家快来买报,安徽李品仙磨刀霍霍,围攻江北新四军……”

“站住!站住!看你们还往哪里跑?”温富横眉竖眼,挥舞拳头,冲着他们扑来,“******,不许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胡说八道?汪精卫卖国当汉奸,说错了?说他卖国是胡说八道?”蓝平平高高昂起头,不服气地大声抗争。“你敢说顽固派没有进攻抗日根据地?”

众目睽睽之下,温富被他一句话噎住了,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老子不管他汪精卫、李精卫的!我们管的是你们这两张嘴巴!我们大队长说话算数,他说不许卖就是不许卖!”小特务摆开一副蛮横霸道的架势,张牙舞爪,乱吼乱跳,“还有,你们,你们胡说新四军、八路军……”

“说新四军、八路军打鬼子不对?说他们的办事处被顽固派砸了封了也不对?”小妹挺起胸脯,理直气壮地顶撞道,“你们敢当大家的面说,没有这回事?”

围观的民众义愤填膺,纷纷起哄,为他们呐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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