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我还想去府中找你来着。。。。。。”诚芯琴远远的见池千草在街道上晃悠着,兴奋的冲了过来。
“有事吗?”她淡淡的回了一声,如果是三年前,看到自己的情敌,她应该不会如此的冷静。不过,很多事,真的已经改变了。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怎么说我俩也从小一起玩到大。。。再说,今早我可是好心好意,想去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没。。。”诚芯琴毫不见外,拐住池千草的手腕,饶有兴致的左顾右盼,若无其事的继续再道,“难不成。。。还耿耿于怀我和你抢白冥的事。。。也不想想,我可比你先认识他,你两能在一起,还多亏无辜做了冤大头的我牵线,不是应该心怀感激吗?。。。果然,池千草,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我。。。”池千草身子顿了下,脚步停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或许就如诚芯琴口中说的一样,她真是没心没肺,所以三年前,才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头也不回的逃走。
“瞧瞧你那样,我。。我什么我,是就是,难道我有说错。真不知你这三年怎么过的,看着真让人别扭。。。要是以前的你,作为赢家,不是应该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摆出一副胜利的样子,虽然那样更叫人不爽。。。”,诚芯琴叽叽喳喳的道,随意的口气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不过总比现在,假装出一副要死不活样子好。。。把沮丧统统收起来,你知道本郡主是绝对不会买账的。”
话说两人真是相识很久,在池千草的印象中,除了父母,第一个闯进她记忆的便是诚芯琴,因为什么原因记不住了,却延续了十几年的争斗,为物,为人,最后为情。两个背景不同的人,却用相同的方式生存着,一样的嚣张跋扈,活得热热闹闹,抛弃了小家碧玉的琴棋书画,大刀阔斧的别人的印象中留下,“两大豺女”的名号。或许。。。也都在害怕着什么。
水火不容,却又感觉情同手足,池千草纵然微微一笑,也不再抵触诚芯琴挽着自己的手。回首过去的十几年,如果没有诚芯琴,她也不知道会活成什么样,心底深处,其实是存着感激的。
“不过,既然回来了,你最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本郡主可从来就没有放弃过。。。今天就是想告诉你,被迫停歇三年的争夺战,从现在开始正式继续。所以,收回你的得意,等着接本郡主的招吧”,诚芯琴信誓旦旦的道。即使她知道,其实胜负,三年前就已经分了。
“那么说,一大早你是准备来下战书”,剑拔弩张,池千草对视着诚芯琴,仿佛回到了过去的自己,不过,仅仅维持了一瞬间。
“那也要看看有不有足称的对手,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不然赢了也不会觉得光彩。。。而且,别企图再作一次逃兵,不然,我是不会再原谅你的”。最后一句,诚芯琴很认真的道,然后松开池千草,慵懒的舒展了下腰子,“看来,你应该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好困,先回府了。。。。。。”
“郡主,为什么。。。”池千草停留在原地,开口道。她想不明白,诚芯琴为何要对她说这些,之前的争夺,在如今而言,早就失去了意义。
不过诚芯琴却随着涌动的人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池千草的视线。
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在这三年里,或者更前面。。。。。。。
池千草继续逛了下,原本就缺失的心情,随着诚芯琴的离开,更加没有留恋的意思。随意挑了几盆花,顺带还有无花果的种子,怏怏的向着回府的方向走去。
“新鲜的蔬菜。。。这位姑娘,要不要来一点,很新鲜的。。。”经过集市的时候,一个老妇人见池千草走过来,抓了把青菜,在她面前吆喝。
是因为记忆太深刻?还是心中仅剩下那点事,交错的片段,总在不经意间被一些人,一些事,勾勒出来。她的脚步停驻了下来,眼睛却透过老妇人手中的青菜,折射出一副久远的画面。
。。。。。。。
“这是什么,长得和杂草一样”,白冥筷子夹在一盘青菜上,板着脸看向池千草。
“哪有。。。明明就很好看。。。白色的根是你,青色的叶是我。冥冥中,前世的前世就已经注定了,我们要在一起,这辈子,你是躲不过的”。
。。。。。。
还记得当时学炒的第一道菜端上饭桌时,白冥诧异的神色。她把青菜直条直条切开,白色的根茎连着青色叶子一起炒,强行的连在一起,然后做成一道‘冥冥千草情’。那时的她多傻,如果知道后面的事情,她一定不会那么做。只是为什么,明明连盐都忘记了放,他却一点不剩的吃下去?
“好。。。给我拿一把”。池千草接过老妇人手中的青菜,凝神看了一眼,然后离开了喧嚣的长安城街市。
另一处,夜幕席卷的军帐之中,几人围在一起,神色肃穆的商讨着军情。
“白将军,至上次完颜铁马大败之后,退居境外三十里,这半年来没有任何的动静,恐怕近期内不敢再来侵犯中原”,年过半甲的副将柯志忠看着身旁孤傲,冷静的男人,悠然生出一丝敬佩之意。与完颜铁马最后的那场大战,每次回想,他仍会心有余悸。前有凶猛敌军,后无粮草供应,那,绝对是场让人绝望的战。
而所有不逆的形势,最后却因为眼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扭转过来。他身上所特有的势如破竹的气势,风云惊变的魄力,远不能用勇猛两字来形容。而且。。。那时的白冥,总让人感觉在上战场的那一刻,就把生命完全赌在了上面,仿佛爆发出全部力量的在发泄。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弟弟白甚的死,或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