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梦之约》的乐曲回响在豪华的房间,我跟随它走进少爷的房间,歌声带我回忆从前,薄萧,美雪,大家在一起,从很小时候到长大的模样,一开始大家都是一路小跑的笑,慢慢的年轻的脸庞竟泪流成河,乐音戛然而止,消散了他们的影像,只留下我独自一人怀想。
少爷手握吉他坐在阳台上,笔挺的西服使他显得越发英俊了,看到我,他从阳台上跳下来。“小雪。”明媚的笑容停在嘴角。
“你怎么知道这首歌,谁告诉你的?”
他显然是被我怪异冷漠的语气吓了一跳,张大嘴巴诧异的望着我,“怎么了?”
“这首歌是谁教给你的?”我压抑着嗓子里的哽咽。
“哦!一个朋友,我觉得很好听所以就学来了。怎么了?”他担心的问我。
“没什么?你继续,继续。”我难过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慌张的跑了出来。
“哦!一个朋友,我觉得很好听就学来了。”可是这首歌只属于我们,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拥有的阿!难道薄萧和一些富家公子有来往,许多问号弄得我头好痛,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说我想你们,薄萧,美雪,好想,好想。我孤单的站在凉台上,夜深深的无语凝咽,郁金香的香气淡淡地袭来,同样袭来的是夜晚冰冷的风,一如你冰冷的表情。
“小雪,要着凉了。”葆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给我披上大衣。
“想什么呢?”她关切的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裹紧了大衣问。
“刚才少爷找到我,说你在这儿!”葆琼的眼睛空荡荡的,让人怜爱。
“他!”又一个大大的问号浮出脑海,少爷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算了不想了,头疼。
所有的伤悲都汇成一个点,我抱紧葆琼。
“葆琼,明亮总不理我,我又有很多烦心事,我不想在这儿了,我想家,我想爸爸妈妈,我好难过。”她轻轻拥着我,静静的听我讲我的苦闷,一言不发。
那夜的梦里,我见到了我久别的亲人和朋友,我的母校,那朗朗的读书声总是在梦里回响,一遍又一遍,敲响我心灵的钟声,爸爸妈妈还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爸爸为妈妈梳头,乌黑的秀发在爸爸的手指尖滑动,后来,我看见他们静躺在血泊中,眼球从眼眶里凸了出来,嘴角是狰狞的笑,永远不能忘记的噩梦,结局总是潮乎乎的血水蔓延最终覆盖住亲人的尸体,噩梦昼夜不停的上演。让我深陷苦痛无法自拔。妈妈爸爸你知道吗?女儿想陪你们去啊!
“林明雪,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这样可不行呀!圣德还等着你出菜呢!”
我低下头,安静得听着老师的训话,自己好像是倒在马糟里的醉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明雪,你别让老师失望啊!”我重重的点点头,咬咬嘴唇,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
“好了,自己好好想想,回去吧!”
脚步沉沉,是有石头拴在脚踝上了么?我问自己,林明雪,你为什么这么消沉呢?爸爸妈妈还在上面看着呢!你怎么就不长心呢,就不能打起点精神吗?我深深大吸一口气,感觉放松了好多。
“呦!好学生上办公室了,挨训了,还哭了,真丢人。”徐锦哲站在办公室门口笑呵呵的说,说实话他那倨傲的神态,真是欠揍。
我粗暴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闷闷的说:“你不也在办公室吗?”
“我是什么……我,我是不学好被我舅妈罚站呢!你是什么,你这么从办公室出来让别人怎么想呀!什么丢人事都让你做了。我真是服了,服了。”他无奈的摇摇头,闭上眼睛,继续他的端正的站姿。
放学的时候,我看到葆琼和明亮在一起,我很平常的走过去,将精心做好的便当送到明亮手里,心坎坷不安的走在平地上,他的脸清晰的铭刻在我的生命里,我安稳的笑着,或许有那么一点羞涩。
“那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葆琼凑到我耳根低声说:“加油啊!”
像个小兔子一样跳着跑开了,边跑边回头丢给我一个加油的手式。
明亮很尴尬的看看四周,他不安地望着我举在他面前到便当,手指颤抖的探向前,像个胆小怕事的孩子,第一次碰见新奇的事物,我只想听他说一句感谢的话,可我等待的只是一场覆灭的游戏。
他说:“对不起,我不能收,我们还是……再见!”
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甚至脸色也有些发白,吞吞吐吐的,最后他选择逃跑,逃避我的热情,逃避我的认真,逃避我的伤心。
这一天,这一时,给我还算不上初恋的初恋画上了一个模糊地句号,他的背影真的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重新成为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这有多么痛苦和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