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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屁”钱

在日常生活中,若有人说“给个屁钱”,就是不用给钱或不给钱之意,此话谁都明白。

不过,在当今社会,不用给钱或不给钱的事毕竟不多。譬如说出门在外上个公厕,如是在北京,已经不用给钱了,但在好些地方,社会福利事业尚不到位,尤其是一些民间出资建造的公厕,一次收你三毛五毛的仍屡见不鲜。好在大凡有经济实力外出旅游的人,也不在乎这三五毛钱,只要厕所清洁卫生,能让人看得过去就谢天谢地了。若是遇见疏于管理的公厕,肮脏得让你无法或不敢进去,即便是不收你一分钱,也会大杀风景,无论你是游何等名山圣水,一路上也就很难有好心情。

在国内旅游是如此,那么到国外旅游会怎样呢?我刚从欧洲归来,走了大小十来个国家,每天都得光顾公厕,无一不是清洁卫生,尽如人意。但是,除社会福利事业搞得最好的瑞士外,公厕都是收费的。听起来收钱不多,五毛而已。但这五毛是欧元,换算成人民币,那就是五元多钱。导游说,这些西欧的发达国家,人均月薪两三千欧元,花五毛欧元上趟洗手间,和中国人在国内花几毛人民币上趟公厕一样,是不觉得贵的。既然大家有能力出国旅游,大钱都花了,就不必计较这点儿进洗手间的小钱了。导游还特别提醒大家,千万别为了省几个小钱而憋坏了身子,该上厕所时一定要上。尤其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憋出病来,那就不上算了!而我们这个团,恰好是老年人居多,被称为“三老”的,都年近八旬了,自然是憋不起的。好在欧洲有明文规定,司机开车两小时必须休息一下。于是,我们的旅行大巴从巴黎出发,经由卢森堡、比利时、荷兰、德意志、奥地利、瑞士等国,最后抵达罗马,十余天在高速公路上奔驰,每隔两小时左右都得在休息站停车,让大家下车进超市的洗手间去“方便”一下。也就是说,每天花一两块欧元上厕所是寻常事。

好在这些休息站超市的洗手间大都设备先进,档次很高。有次我解完大便刚站起,就见它在自动冲水时,恭桶坐垫竟然莫名其妙地旋转了一整圈。上车后我就问导游,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导游告诉我,那不是恭桶坐垫转圈,而是每有人使用过后,它就自动换一个坐垫,绝对卫生!于是我想,换一个坐垫的成本也许高于五毛欧元,入厕收费合情合理,根本无利可图。但是,休息站的男洗手间大都是小便池设得多,而大便间设得少。有一次我进洗手间小便稍晚,头两拨进洗手间方便的同伴们已纷纷出来。而我在小便时见一位年老的旅伴竟来了个“二进宫”!他这次是直奔大便间的,可两个大便间里都有人,他每敲一次门,里边正在解大便的人都会嚷声“等一下”,而我们途中休息时间限定一刻钟,哪能久等?他几次敲不开大便间的门,眼看等不及了,只得无奈地说:“唉,放个屁算了!”我果真听他放了个屁,就急忙出洗手间,赶紧上车去了。

那休息站超市的洗手间,是你投了硬币才予放行的那种,认钱不认人。显然,这位年老的旅伴“二进宫”时是又花了五毛欧元的。未想到解大便的目的没能达到,他心里一盘算,等于白花了五块多人民币,很感吃亏,才急中生智,“放个屁算了”。仓促间我当时听了此话并未在意,但后来每想起他这句“花钱放屁”的幽默喟叹,都会忍俊不禁,乐出声来……

2004年11月18日

在佛罗伦萨大卫雕像前

大卫像(David)是文艺复兴时代由米开朗基罗于1501年至1504年用整块大理石雕成,用以表现大卫王决战巨人歌利亚时的神态。高五米五、重五千多公斤,原作目前置放于意大利佛罗伦萨学院艺廊,是文艺复兴人文主义思想的具体体现。它对人体的赞美,表面上看是对古希腊艺术的“复兴”,实质上表示着人们已从黑暗的中世纪桎梏中解脱出来,充分认识到了人在改造世界中的巨大力量。米开朗基罗在雕刻过程中注入了巨大的热情,塑造出来的不仅仅是一尊雕像,而是思想解放运动在艺术上得到表达的象征。作为一个时代雕塑艺术作品的最高境界,《大卫》将永远在艺术史中放射着不尽的光辉。

2004年10月23日傍晚在小尿童铜像前

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市中心的埃杜弗小巷内的一尊小尿童铜像,虽身高仅约五十三厘米,却是驰名世界的“布鲁塞尔第一公民”雕像。传说在一次比利时人民反侵略战争中,战败的西班牙入侵者在逃离该市之际,点燃了通往市政厅地下火药库的导火索,企图将市中心夷为平地。当时一个名叫于连的小男孩发现了正在燃烧的导火索,急中生智,立刻撒了泡尿将导火索浇灭,使该市幸免于难,但小于连却不幸中弹身亡。比利时人民为纪念这位小英雄,1619年,由雕刻家捷罗姆·杜克思诺创作了这尊青铜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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