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人,小心翼翼从树上搬下来。发现我是睁开眼睛的,便提问几个简单问题。可我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视觉听觉一片模糊,觉得身边人声鼎沸,好吵好讨厌。
唯一感觉有个硕壮身影一直在眼前摇晃,我感觉很熟悉。可惜看不清楚那人是谁?也想不起是谁?
算了!反正已经安全了,任由脑袋一直恍惚下去。早没了什么猎艳好奇心了。
之后觉得手臂一疼,脑袋更晕,身体轻飘飘,思维跟着远去。想当阿飘是不是也这种感觉。松卸了戒备松卸了疲惫。一直一直就这样轻轻松松滴。这或者就是幸福感觉。
话说也像是**的感觉。就少了点年轻人喜欢的快感。不过我倒是喜欢,像是变成蒲公英随风飘扬在碧蓝晴空下。
就在我恍惚乱想的时候。所以人却乱成一团。
赶到楼下的邹纪桑他们都没能见着友友。在抢救室门口直接接到医生的给的生死状。邹纪桑看这书面上陈列一段段专业用词。不用去理解都感觉出友友又是一次徘徊在生死间。好不迟疑大笔一挥,激昂承诺不管用多少钱都要把人救回。
等了三个小时手术室里依然没有半点消息。邹纪桑看了下恢复寂静医院走廊。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了,偶尔会看到几个医护人员走过。很难想象到白天这条长长走廊人来人往充满活力,到了晚上寂寥无声,白色墙看去特阴森。那些凑热闹的群众早走得一个不剩。期间打发一回赶来警察。又打发闻讯赶来记者。
张妙姝坐在一边打瞌睡,怀里是睡着邹铭耀哭花脸上还挂着清晰泪痕。邹浩青总是书呆样的脸显露出烦躁,时不时焦急张望手术室大门。至于坚持也要等的帝喾早自告奋勇带上刚认识浦沅先生去买宵夜。
和友友……嗯,呵。只是个随意取的名字,现在已经叫习惯了。没想到才相处了几天,他们各个都和她产生了感情。真情。难得啊。我也和他们一样已经割舍不下,也不能抛弃。她的伤全因我而起,也因我而受。
我决定了。不管以后如何,以后再说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得到个可以安心消息。友友也从普通病房转到重病房。先前是感激为了报答浦沅,现在重伤的友友需要一个特别看护正好有身为看护的浦沅。浦沅先生的聘请也名正言顺。
安置好友友后。重病房内有经验丰富浦沅和特意留下纪桑。张妙姝三人够安心回老宅睡个安稳觉了。
熬夜邹纪桑觉得不把心里一直挂念的事办了,都安心不下来。拉上哈欠连连帝喾出了医院。帝喾很郁闷几几天一直沦为邹纪桑的司机。现在他都叫了得随心应手了。唉~谁叫我帝喾摊上一个人老心不老的大叔损友。都是同样熬过夜,他就还是那么有精神。
恍惚中我又来的到黑暗领域里。不过发现和上次看到有点不一样。在黑暗中分出了地。我脚踏上不再是黑色幕影。走过之处一个个小脚印长出了发着荧光豆芽。细细白嫩身子伸展出两片,发着荧光白色叶片。
我稀奇在跳着跑着,看这小脚印里的草疯狂张着。欣喜踏遍将所有能踏足地方。所过之处都荧光闪烁。相辉映是银色天空寂寥广阔。
遗憾是没有半点声音。没关系。我知道哪儿有声音。
捂上耳朵,闭上眼睛。
血脉中流淌声音,已经暖我心怀。
盯着老调长谈的白色天花板,我已经不想说啥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僵硬像从冰箱里拿出来冻猪肉,连刀都砍不出一个缺口。
拿眼睛乱瞄房间。已经不是我原来住三天的VIP病房了。病床周围放了好几台叫不出名的仪器,跟电视上重病人员定会用的道具仪器一样。从屏幕里我能看懂就那心跳,也没听到像电视里会发出嘀嘀嘀的心跳声音。动动被夹住食指,有种异样情愫。
左腿被打上石膏掉得老高,右腿就是被勾住的那条缠上厚厚纱布,脚冰凉凉又很痒,想坐起来抓。才发现上半身也是伤痕累累。右手被也夹上木板动弹不得。左手插针在吊瓶也不能动。我想翻个身,肋骨处传来阵痛。上半身也缠上纱布,我这一动大概扯到哪个伤口,血便透红纱布点上红梅。
让我觉得更夸张是竟然插上了氧气罩。
原来跳楼失败,下场如此严重。半死不活不说。啧啧啧。看看我所处的就是传说中的特护隔离病房。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钱才能住得起。一天没几千块大洋,想都别想。哇!有钱了就是不一样。要是我穿回去,是自己二十几岁跳楼后失败的身体。等的是瘫痪到死的落魄小房间。
稍微抬下头发现对面窗户已经站了一个人了。
那人发现我醒了。很激动对我招手。然后火烧火燎跑出去了。
我猜大概去报信去了。话说那人是谁?我好像不认识啊。陈旧毛衣,黝黑皮肤,小平头,阳光活力笑脸。算是俊逸男孩。谁?
纠结中。
不过想到那个疯狂女绑匪。她死了。算是个大结局了吧。根据喜剧收场就是邹纪桑大叔收养我。悲剧就是我已经被遗弃了。看了下房间。悲剧是不可能发生了。因为邹大叔已经将答案告诉我了。
得意勾起嘴角。年幼脸上深沉笑显得那么怪异。
“阿姨~!你看小妹妹醒了耶!”一声带嗲幼嫩嗓音从病床边传来。
貌似上年纪老人苍老声音“嘿。真命大!”
温柔女人淡淡说“是啊!”
又是带嗲小孩说:“我可不可以找她玩啊。”
“你又忘了。她看不到我们哦!”老人感叹说
小孩失望“哦!”都能想到他幼嫩脸带着落寞。
看不见?!啥?!
我惊异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发现,有三个人淡薄影站在我左手边说话。
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绑着两条羊鞭子的小女孩。牵着女孩的是个身穿孕妇裙二三十淡然岁女人。还有一个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色病服秃头老人。皱皱老脸,笑眯眯倍感亲切像慈祥爷爷。
小女孩失望无辜眨眨眼睛。我惊讶眨眨眼睛。两人对峙几分钟。
小女孩开心拉住女人的手说:“阿姨!小妹妹在看我们耶。”
其他两人听了都惊奇看向我对上视线。我想真后悔当时没立刻装傻当没看见。
在他们三人发现我能看见他们。情绪有点激动,比奥运申办成功还激动。那老头直接奔到我床边直白问:“丫头!你看见我们了!”
我狐疑想这老头是不是老年痴呆症了。他们三人活生生在在我眼前,我不看见难道是瞎了吗?傻傻点了点头。
看到女人牵这小女孩直接穿过桌子。我彻底傻了。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那老头坐在沙发上,沙发却没感受重量而凹陷。小女孩没有腿飘在半空。那女人脸色苍白身子有点透明可以看到她身后柜子图纹。
脑子一抽。我还没回过神来。那老头还想说话。邹纪桑和张妙姝母子进到房间来了。
我只好将这很费解问题暂时放到一边。
邹纪桑眼神更加温柔。看得我全身鸡皮疙瘩。还真如我想的完美大结局。邹纪桑献宝把户口簿拿出来,翻出某一页让我看。
我看是看得懂上面字。表面上还是装出疑惑表情。
经张妙姝愉悦提点。邹纪桑恍然一拍脑袋给我解释。
“从今天开始你,友友就是邹卿友。邹卿友就是我。叔的女儿。来叫……嗯。爸……爸吧。”说到后面连个纪桑自己都有点扭捏。
我笑脸如花没让他失望爽快叫到:“拔~!”
“哎!再叫一次。”
“拔。拔。”
“哎!好。哈哈哈。”邹纪桑高兴得像是第一次当父亲。肃穆脸庞划钢为柔水,慈目和善大叔。让我想……推到啊!!!咳!差点乱伦了。
一夜不见铭耀倒是斯文,没像往常猴样急躁。似乎变得稳重,懂得自己小心思的忧虑正太。“友友!还有我。铭耀哥哥。叫。”
老娘开心。“哥哥!”
“笨!不叫哥哥。要叫侄子。”张妙姝笑咪咪走过来敲了下铭耀的头纠正道。
“妈妈。为什么?”铭耀纠结脸问。自己比较大当然是哥哥明明没错。
张妙姝哀叹一声。“你叫友友爸爸是纪叔公。她当然叫你侄子咯。”铭耀还是不懂摇摇头倒是没了稳重让人少了担忧,依然是个活泼傲娇的孩子。那一时印象是个错觉。
张妙姝一把扯过铭耀趁机找理由直接出了房间:“走。老娘给你补习补习亲戚称呼。省得以后给老娘丢脸。”很识趣的留个两人联络感情。
其实我两都是少话的人。气氛有点尴尬,还好不太沉寂。没多久我受几经波折精神、身体都太累了。跟邹纪桑说了声,便在邹纪桑安抚下睡着了。
邹纪桑在我床边坐了许久,大掌摸着我的头发发誓说:“我会做个好爸爸。而不再是个失败爹地。”说完站起来在我额头上落个吻。在我枕头边放了样东西就走了。
我还没睡着。睁开眼睛看枕边。
熟悉男士手表款式。
吼吼吼。好感动。大叔的意思是我们的约定还会持续下去。是在沉默说依赖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