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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家川遭劫之后,昏天黑地地走了一夜,天亮时回到了家。他感觉到家里有些不对,这么早却所有的门都没有上锁,屋里灯全亮着。他推开自家的房门,炕上只有钟麟香甜地睡着,媳妇童氏不在。他转身来到大哥的房门前,门虚掩着,他推门进了屋。屋里有一股焚香的味道,在屋的北墙上,挂着已经发了黄的余家的族谱,上画一男一女两位余家的先人,下面是一连串的人名,家川知道这张族谱平时是不会拿出来的,只有在重大的节日及家中有重大事件时才会拿出来,供在大哥家的北墙上,每当这时,全家人都会感到紧张,每日的焚香叩首,大家都是规规矩矩、毕恭毕敬。大哥每次都是跪在大家的前头,虔诚地向先人们汇报及反省自己的过错,以求先人的理解和帮助。他看了一眼炕边,全家人都在,哥无精打采地躺在炕上,像是睡了。嫂子坐在一旁抹着眼泪,媳妇童氏坐在嫂子旁边陪着哭。家冰坐在炕边的一条木凳上,打着哈欠。一听门响,家冰第一个抬起头,看是二哥回来了,“呼”地站起来:

“二哥,你回来了?”

“大哥这是咋的了?”家川焦急地问。

“丢马的事儿还没完,昨晚上钟麒又不见了。”家冰答。

“那找了没?”家川不知问什么好。

嫂子雪娥止住了哭,擦了一把泪说:

“找了,全镇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她停了一下问:

“兄弟,你回来得咋这么快,马买了吗?”

家川不知是否该如实回答,他看了一眼嫂子,又看了一眼家冰。雪娥看出了情况有些不妙,忙下地,扯了一下家川向门外走去,家冰忙跟了出来。刚到门旁雪娥就急着问:

“兄弟,是不是出事了?”

家川重重地点点头,沮丧地哭了。雪娥推了一把家川,追着问:

“别哭了,快说,出啥事儿了?”

家川止住了哭,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雪娥一声也没有,愣愣地看着家川,半晌猛地用双手捂住脸哭出了声。家冰瞪着一双小眼珠子,额头正中的青筋又蹦了出来,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攥紧的拳头猛地捶了一下门框,嘴里骂着脏话:

“妈的,看来老山头这帮王八羔子是和我们过不去了。”

话音未落,就听屋里的家山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叫他们,家山被外面的声响惊醒了:

“你们进来,告诉我又出了什么事儿?”

家川走进屋里,战战兢兢地对哥哥说:

“哥,和你说你别着急,兄弟无能,马没买到,钱被胡子劫了。”

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家山的脸上,家山听完并没有太大的震动,接连的打击已使他麻木,他躺在炕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棚,嘴里自言自语地说:

“看来兴隆客栈气数已尽,气数已尽啊。”

说完,两眼热泪纵横。就这样,全家人静了好一阵子,仿佛都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家山说话了:

“这一阵子不知是怎么了,这事儿是一个接一个,祸不单行,祸不单行啊。好了,都回吧,全家人不要这样都熬着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我一个人静静,静静……”

说完,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家川和家冰相互看了一眼,无奈地走出屋。雪娥没有走,一动不动地看着家山,家山抬头看见了她,无力地说:

“你把钥匙串留下,也出去吧。”

雪娥把那串铜钥匙放到家山眼前,带上门出去了。

刚走出屋的家川拉了一把家冰,两人走到外面的屋檐下,家川看了一下左右没人,悄悄地对家冰耳语说:

“老三,我在老山头被劫时,我看那帮胡子的头儿像一个人。”

“像谁?”家冰急切地问。

“像是牲喜堂的高文祥。”家川像是猜测。

“他真的当胡子了?要真是他……”

家冰愤愤地咬着牙。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哪,难道……”

人都走了,屋里静悄悄的,只留下家山一个人。他颤抖着扶炕坐起来,喘了几口气,下了炕,踉跄着走到八仙桌前,仰头看着祖宗牌位,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他把那串祖上传下来的铜钥匙放在香案上,捻了一把香,用颤抖的手在蜡烛上点燃,一股浓重的香烟袅袅升起,他将一把香抱在手中,向先人们做了两个揖,把香插在了香炉中,闭目跪在了桌前,声泪俱下。家山接连磕了几个响头,扶地而起,蹒跚着走到书桌前,铺好纸,提了笔,沉思片刻,一挥而就。

先祖在上,无用子孙家山这厢参拜:

想我余家先辈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创下了这悠悠老号,尽数已六十余载,观余家之兴衰,我辈自感汗颜,老号曾鼎盛于满清,名噪于民国,现颓废于满洲,身为余门之长子,自知乃我之过也。现老号岌岌可危,吾无力回天,再无力统弟妹之能,更无颜见先祖,现隐退于野,闭门思过,以谢罪于祖宗。

家山顿首

家山写完,颤抖着将手中的笔放在桌上,眼泪扑簌簌地落在宣纸上,他静静地站了很久,转身收拾了几件衣裳,推门走出了客栈,他又回头看了几眼这个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地方,恋恋不舍地走了,消失在蒙蒙晨雾中。

当家里人发现家山走了时,已经很晚了。想要去找,又不知到哪儿去了,几件事沉重的打击,雪娥也病倒了,家里乱成了一团。最后,由家冰做主,准备找主盘掉兴隆客栈,以度难关。客栈的生意没了,店也关了门,合适的买主又不能马上找到,日子一久,全家人都很焦急。雪娥的病时好时坏,那串放在桌上跟随她十几年的铜钥匙也蒙上了灰尘,她看到家中的乱摊子就愁,想起丢了的儿子就哭。

这一夜,雪娥草草地吃了一口饭,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屋里,想起近日里发生的事,不禁潸然泪下。她和衣倒在炕上,望着天棚发愣,外面萧瑟的秋风刮得很凶,落叶打在窗户纸上“哗哗”地响。她转头吹灭了桌上的油灯,屋里一下子变得很黑,她感到有点儿害怕,好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这时,她好像听到了两声低低的敲门声,她有些犹豫,忙坐起身,侧耳细听,她想也许是风吹窗棱的声音。刚想躺下,又是两声,这一次十分清晰,她忙下地走到门前问:

“谁?”

门外一个低沉的男声答:

“是我,雪娥。”

雪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真的是他。她“哗”地一声打开房门,一个黑影闪了进来。看那熟悉的身影,雪娥认出来,真的是他。

“文祥,是你吗?”

黑影来到她的身旁,轻声说:

“是我,雪娥。”

雪娥是激动、还是兴奋,她没有关门,走到桌前,点亮了油灯。一缕柔和的光照在高文祥那张历尽沧桑的脸上,浓眉下一双由于消瘦显得更大的眼睛还是那么有神,脸上青乎乎的胡茬子,已有些日子没刮了。雪娥脸上流着泪,聚精会神地看着高文祥,用自己纤细的小手摸着他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庞,她幸福地把头偎在文祥的怀里,喃喃地说:

“你瘦多了。”

文祥把这个朝思暮想的女人轻轻地抱起,放到了炕上,反身关上了门。他坐到雪娥的对面,静静地看着雪娥,雪娥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中还噙着泪:

“这么长时间你到哪去了?也不捎个信儿来,让人惦记。”

高文祥看着雪娥,低下了头:

“一言难尽。”

文祥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那一日,我治死了清水的马,就知道事情不妙,我连夜跑了,想到山里躲一段日子。可在老山头的密林里,被震满洲的人给劫上了山。震满洲这个人,原名叫王新华,是樱桃沟金矿上的矿工,因为看不惯守矿的日本兵欺负中国人,一天夜里和几个矿工打死了守矿的日本兵,缴了枪支,和矿上的其他一些穷哥们儿一商量,宣布了武装抗日,就把几十人的队伍拉到了老山头当起了山大王,他们这支队伍就叫东北新华义勇军,自己报号“震满洲”。我寻思着我落到了他们手里,早晚是一死,我就没了怕的了。我把我的事和盘的向他讲了,可偏偏就没死,震满洲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乐,说你小子和我们是一道儿的,都是和日本人干,他让我留下来,在他那儿做点事。我想,震满洲这人看样子还有点良心,听他讲上山不是当胡子祸害老百姓,是想专门和日本人过不去,他还定了三条山规:打走日本人,收复我河山;冻死迎风站,饿死滚肚圆;不许入民宅,保护穷苦人。我想呢,现在反正也是走投无路,这世道就是官逼民反,我就上山入伙了。”

“那你家里的事儿你知道吗?”雪娥问。

“后来知道的,那是几个月后,我一个人偷偷地回了一躺家,看到家里的房子被烧了,邻居说我跑的第二天早上,我的老婆和孩子也被日本人抓走了。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文祥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他说不下去了。雪娥听到这里,也是泪如雨下,低声说:

“我们都是苦命人。”

文祥替雪娥擦了一把泪,接着对雪娥说: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不然我也不能这样冒然来见你。你家客栈里丢的马是山上几个弟兄干的,那些日子,日本人封锁得很,山里吃的紧张,弟兄们整天吃野菜,大当家的就说,今天我们也过过年,你们到山下牵几匹马,但要看准了,牵马屁股上有烙字的,这是日本人的马。这件事我知道得太晚了,马都杀了才知道是从兴隆客栈牵的,所以没能阻止;你家二兄弟的钱是我领人劫的,那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我把这些钱都凑齐了给带回来了。以解家中的燃眉之急。”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到了雪娥的眼前。雪娥被眼前的述说惊呆了,愣了许久,猛地哭出了声,她一把揪住文祥的胳膊,狠命地捶打着他的前胸,像疯了一样。

“你害得我好苦哇……”

她边哭边打,渐渐地没了力气,文祥任她撕打,把厚实的胸膛贴在她的身旁。雪娥打了一会儿,一头扑在文祥的怀里,号啕大哭。

“我可怎么办?孩子丢了,丈夫走了,家也完了……”

雪娥哭得非常伤心。文祥把雪娥搂在怀里,对她说:

“雪娥,跟我走吧,等我有了一些钱,报了我家的仇,我们就离开那里,再也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了,我们还过以前那样的生活。”

雪娥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双手紧紧地搂住文祥的肩头,头枕在文祥的胸前,微微地闭着双眼,静静地听着。由于搂得太紧,她觉得胸部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下文祥的怀里,文祥会意地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拔出一把二十响镜面盒子枪,顺手放到桌上,雪娥看了一眼,用手摸了摸冰凉的枪柄,冲着文祥轻轻地说:

“舞枪弄刀的,我不喜欢。”

文祥若无其事地说:

“这不也是被逼上梁山吗!”

文祥说完,从腰后的皮带上,摘下了一颗手雷,也放到了桌上。雪娥伸手拿了过来问;

“这是什么?”

文祥一把夺过手雷,放回了桌上。

“这可不是好玩儿的,一碰这里就会爆炸。”

文祥说完,一双有力的手,一把搂过雪娥,两人倒在了炕上,雪娥按耐不住压抑了很久的激情,解着文祥的衣扣,文祥一翻身骑在她的身上:

“你这个骚货,想死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祥撒野地说。雪娥假装生气地掐了一把文祥的胳膊:

“不许你说这些粗话,我不理你了。”

文祥捧起雪娥的脸:

“好吧,我的小宝贝,听你的。”

雪娥再一次搂住文祥的身体,用那双纤细柔软的手,抚摸着文祥那结实的肌肉,闭目憧憬着自己的未来,她静静地躺着,任文祥的一张热唇,在她细嫩的脸上狂吻。

外面的风越刮越猛了,发出低沉的吼叫声,文祥推开雪娥的热身子,起身擦了一把满头的大汗,开始穿衣服。雪娥忙坐起来披上小褂说:

“现在就走吗?”

文祥往腰带上挂着手雷,顺手又抄起了手枪插在了怀里。对着正穿衣服的雪娥答:

“这次出来,我已和我们大当家的说好了,除了给你带进山,还要干一宗买卖。”

“你还要干什么?”雪娥不解地问。

“趁着今晚夜黑风高,顺路给那个小日本的房子给她点了。我们老大说了,我们这号人,什么事都做过,就是不能做亡国奴,我们哪,是和小日本干到底了。”

文祥说完,看看雪娥已收拾停当,就把桌上的一捆钱递给了雪娥说:

“这些钱,你放个明眼的地儿,留给你家里用。”

雪娥接了钱,把它放在桌上油灯的旁边,抬头看看文祥,眼神分明在说,我跟着你,无论你到哪里。文祥又问:

“不带别的了?”

雪娥摇摇头,但她低头又看到了桌上的那串铜钥匙,她舍不得它,她拿起看了看,顺手揣进了自己的小包中,走到文祥身边:

“我们走吧。”

文祥一手拉了雪娥,一手轻轻地打开门,探出头左右看看,便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兴隆客栈,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天快亮时,风略微的小了些,镇东的柳条丛那边传来几声狗吠,又过了一会,那栋华丽的日本式小阁楼冒起了黑烟,渐渐地蹿出了鲜艳的火苗,烈火借着清晨的秋风越烧越大,转眼阁楼已被熊熊的大火所吞没,发出“噼噼啪啪”木材爆裂的声音,火光照得镇东的天空一片火红。当镇上的人们发现这场大火时,天已是完全的亮了,一大群人围在柳条丛旁,看着那一片仍在冒着清烟的废墟,看着那条叫“哈奇”的大狗,围着被烧焦的房屋打转、低吟。余家冰听到消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良子的安危,他脸都没顾上洗,骑上自行车,上气不接下气地蹬车到柳条丛,抬腿下车时,慌忙中刮了人群中的一个小伙子,差一点摔倒,他往人群前挤去,看着那满地的瓦砾吸了一口冷气。人群为他让开了一条路,那个毛头小伙子揉着被撞疼的腿,目送着家冰的背影,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嘟囔着说:

“骑自行车不怎么着,骑日本娘们儿挺在行,这回傻眼了吧。”

人群里发出一阵笑声。余家冰已没心思听身后的人说些什么,紧走了几步,来到冒着清烟的废墟旁,大狗像是看到了熟人,跑到他的身旁,低声地叫着。分明是说良子已经死了。家冰围着烧毁了的木屋转了几圈,在阁楼后的石板小路旁,又发现了那熟悉的用蒿草捆绑松明的火把。看来自己借刀杀人的计谋是弄假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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