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处理五夫人的后事,江老爷说她死的奇怪,让赶快拉出去烧了算了。
老爷和夫人一起商量丹参院连死了两人,孔芍药又是怎么死的,怕是不吉利,不如把小姐们迁出来。
夫人说:“正房后面有五间厦房,让姑娘们先委屈委屈,明天就搬过来住。然后再收拾合适的房子。”
老爷说:“也不用急,不差这几天。把空着的木蓝院收拾收拾让她们姐妹搬过去吧,以后就住在那。”
夫人想了想认为不妥:“木蓝院也太小了,我们家三位姑娘和两位亲戚姑娘,每位姑娘四个丫鬟,高大姑娘那还有柳絮和她的一个丫鬟,哪里住的下?要是暂住还行,但是常住就嫌挤了。”
老爷:“崔家姑爷既然已经来了,三姑娘看看能不能在她姐姐百日内嫁了,我们外头要抓紧给她置个宅子。四姑娘为五娘的事要耽误下来,虽然是妾,但是好歹生她一场。高大姑娘是表妹,不用等她,和杨家商量一下,也不等五个月,也赶在百日内嫁吧。柳条的妹子也到岁数了,高大姑娘又要嫁了,她也该嫁了,我手下一个管事,人不错,我正说和你商量一下,你要是觉得合适,我就和她姐姐商量去。就是莫大姑娘的亲事还得再找找。如此木蓝院也够了。”
夫人不知怎的总觉得老爷好像着急赶着把姑娘们都嫁出去,不过又想姑娘们也真的不小了,本来回扬州为的就是这个,也就同意了。
同时,因为卧雪这两天病了,躺着养病。昨天晚上如此闹,她本来想起来,但沈茉早想到了这个,自己一起来,就让丫鬟去告诉卧雪,好好躺着,什么也别管,养病就是。
但是外头闹的如此厉害,卧雪那里躺的住,让丫鬟粉白去看看怎么了,等粉白回来说了经过,卧雪就知道麻烦了,这鬼怪的说法真要闹起来了。
这不,临近傍晚,她睡醒了,听见隐隐有人说话。拉开帐子,见菱歌靠在桌边打盹,细听是脂红和兰舟两人在聊天。
他俩倒是压低了声音,但是这会子屋里静,卧雪细听能听到她们正在说五夫人的事,都认为是四夫人的鬼魂把五夫人叫出去,还让五夫人投水而死,许多细节绘声绘色,真的一样,还说了些她们听到的关于当年四夫人的事。
脂红:“听说这当年五夫人和四夫人最好,可是到底背后捅了她一刀。”
兰舟:“可不是,一刀致命啊。所以四夫人才最恨她。”
脂红:“二小姐和吴妈尸身上都有茉莉花,难道她们也是被四夫人杀的。”
兰舟:“我听说是的。要不吴妈怎么半夜跑到松醇院去啊?还有二小姐怎么偏偏成亲前夜死了,没听说她有病啊?”
听见门响,“粉白回来了。”兰舟说。
“先别管人家的事了,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横竖和咱们没关系。”脂红的性格像主子卧雪不好八卦“粉白你把食盒打开先摆上晚饭吧。我去请八夫人起来。兰舟去煎药。”
外边声音大了,菱歌也醒了,脂红正好进来,就服侍卧雪用饭吃药。卧雪想问问他们这事,但想自己这四个丫鬟也不是好闲话八卦的,听的也不定完全,就没问。
晚上,沈茉来看卧雪,卧雪就让丫鬟们出去,和夫人说了自己听到的,“要是脂红她们是最不好掺和这些个闲话的,现在她们都开始说了,可是这府里,人人都这么说了。”
“这事是得管了。吴妈的死还好说,毕竟谁也没见,说是病死信不信也就罢了。五姨这事闹的这么大,别说咱家里,恐怕外头都传上了。”
“这五姨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不知道啊。这话也就咱俩说,二姑娘的事我就觉着不对劲,咱那二姑娘别看啥事不管,油瓶倒了不知道扶,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可是对自己可是娇贵着,擦破个油皮得上三天金疮药的主儿,怎么就不舒服肯忍着。说是她姨娘传下来的病,可是她姨娘死的到快,可是看着就知道她难受,说是肚子疼,叫那个惨,隔了两重院子都听得清,大夫不是说肠子的病么。”
“不是常有有福气老人们晚上还好好的,一觉就睡过去了的。二姑娘可能是的那种病。我奇怪的是要是没什么事,她的脸怎么没洗干净,大姑娘一直笑话她和莫大姑娘洗个脸没半个时辰不算好。”
“咱家请的引教妈妈卫妈妈是个见多识广的,胆子大,心也细,她说她一早发现不对,检查二姑娘的时候,摸着她鬓角发际有些湿,为这,唐姑娘说是病发的时候出来汗,要是出来这么多汗的难受,咱家二姑娘还不早喊起来。唐姑娘说的情况,说句不吉利的话,赶上三姑娘、四姑娘她们就没问题,可是二姑娘就没这么省事了。不过老爷说这么结了算了。毕竟我们生意人家怕有这些个不吉利的事的。”
“可是也没别的可能啊。”
“就是这样,才说的过去啊。要是五姨这样,说自己死的也不行啊。早知道这样应该把五姨送到寺里庵里去,可能还能逃过去。”
“可是她也不能在庵里躲一辈子啊,难道还让她出家不成?”
“老爷倒想把四姑娘送个庵里去,可能怕再有二姑娘的事。我拦住了,要不怎么和李家交代啊?就这五姨的事,以后四姑娘到了李家,恐怕得让人嚼舌根子,要是本人去了庵里躲过,人家还不定怎么看我们四姑娘呢。”
“那么不去,会不会有事啊?”
“我给她请了个观音,等搬了房子就在她房里设个佛堂,应该压的住了吧。”
这事赶着事。早上起来一大早,下人来报,又死人了。就算江家老爷、夫人这么见过世面的的人也吓了一跳,细问之。死的是原来二小姐的丫鬟银蓖,银蓖本是二小姐的贴身大丫鬟,二小姐死后,她的四个丫鬟小丫鬟佳荷,倩荷姐妹给了崔岚,另一大丫鬟小蕊给了三小姐,只有银蓖本是二小姐掌事的丫鬟所以还没另作安排,让她在二小姐旧房看房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