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滂沱大雨。早上我满嘴怨言地出门。在拿伞的时候,我还用恶毒的语言狠狠地咒骂了老天几遍。God难道真的是个Girl?这么小家子气,竟然生气了?而且还怒气冲天地要灭了我?好在阎王老子看我年轻看我帅(阎王老爷一定是高度近视),把我给留下了,说要为人类社会做点贡献(想象)。
当时因为雨很大,骑自行车已成为不可能的事。我只得带上雨具去等那几乎等不到的2路车。嘿,还别说,我刚站到车牌下面,就远远地看见2路车正向我们驶来。当时我还以为我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觉,或者是我脑袋的血供应不足以至于出现眼花,后来我看到站我旁边的人全都“刷”地一声就冲了上去,其中一个比较激动的差点直接撞上了去,估计他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来这等车(因为没吃早餐而又刮风),结果现在才来,他气不过。于是想直接撞上去,给2路车一个教训:谁让你来这么晚,老子撞死你!
我醒悟过来,昨晚睡得很好,那不是幻觉,脑袋的血供应量很正常,我眼睛没花。2路车还真的来了!
于是我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绝对比在沙漠上渴了几天的人看见水还要跑得快。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费了十牛三虎之里,我终于挤上来了。这可比**推翻三座大山还要困难得多,我这里何止三座大山?光胖子就有俩,加上几个发肥的中年妇女加上若干个学生,其分量就像当年将齐天大圣压在脚下的五指山。但是我还是上来了,不管是自己真的有“实力”,还是仗着几分运气,我总算是挤上来了,也可以说是被挤上来了。我想2路车如果够大的话,里面的人就可以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了:人山人海。可惜2路车不够大,这个形容词无法用上。还好我文思敏捷,我又想到另外一个词语:比肩接踵。真的,我都怀疑我自己的脚是踩在别人的脚上还是踩在车上或者是踩在别人的身体上。不断地有人挤我,有的人用肘顶我,有的人用屁股挤我,我想他们一定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美女。
我虽然不是美女,但是我旁边着实有个美女。一看她就和我一样,是个学生。因为背着书包。书包是双肩的,也许是个好学生。乌黑的秀发梳成古典式,柳叶眉,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睫毛很长,往上微翘。脸上的每个器官都是中上水平,单独看一定不是最好的我肯定。但是,组合起来的话我就不敢说了。第一眼到看她我有种“惊艳”的感觉。看穿着应该像个有钱人,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也来挤公交了,大概是他爸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所以也就没送自己的宝贝女儿上学了吧。
“美女大都是有钱人”。我突然想起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我感觉很有道理。不是说人靠衣装,美靠那什么来着。好的衣服需要什么?钱啊!穷人能买得起好衣服,好的化妆品吗?没有好的衣服好的化妆品,你再漂亮也没用啊。站在美女的旁边就是不同,仿佛周围的空气都香起来了,难道是她喷了香水?车上的人谁都不知道,下一分钟将要发生什么。当2路车行使至桥中央的时候,恰巧有一辆载得满满的大货车迎面开了过来,不幸就在这时发生了。。。
当我正陶醉在美女醉人的香味里时,当我开始想入菲菲时,我突然听到“喀嚓”一声,伴随着石块短时间内撕裂和入水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了。难不成桥断了?我心里的那一下还没咯噔完呢。我就感觉自己正在倾斜,不是急刹车时的轻微倾斜,而是很大的角度地翻转。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危桥断了,车子正在往下坠落。果然是红颜祸水啊,现在连同我也要一起遭上上天的惩罚了。
我来不及细想,没顾上满车妇女和学生的尖叫声,抓紧车上的扶手,任自己的身子和腿摆在车上,打在别人身上。估摸到车快要入水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大气层里的空气全部吸入肺中,以便逃命之用。此时我已经是泥菩萨入江——自身难保了。哪还顾得上旁边的美女。瞬间,伴随着巨大的水花声,车入水了。我赶忙屏住呼吸,巨大的冲力还是将水压进了我的鼻腔还有我的肺。我很想咳嗽,可我知道,一咳我憋的气就全没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始终占据着窗边的位置,手还是死死地抓在扶手上,水从窗口疯狂地涌进来,我不清楚自己被冲得脚放在了什么地方,只知道脚很疼。我想我年轻的生命大概就在此终结了吧:这******河怎么这么深,落了这么久还没落到底。我也试图摸到窗子然后从窗子里钻出去,我试了一下,发现困难很大。随着车子往下坠落得越深,窗外水的压力就越大,况且还在下落中。我想只有等车落到河底才能出去吧。
旁边不断传来“咕咚咕咚”的喝水声。唉,谁让他们不吃早餐的,现在知道饿了吧。当时我就想到了一件事,都说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被水淹死的大概都是饱死鬼吧。然后突然我就很伤感了:唉,生命真的很脆弱,我们这一车人就这样玩完了。“咚”地一声,我的头撞在了一个硬硬的地方,我一阵欣喜,也伴随着一阵眩晕:难道车到河底了?我顾不上脑壳是不是流血了。就就双手开始乱摸起来,只要找到窗口,我就有希望了。一只手,扔开,一只鞋子,我再扔,一只皮书包,我继续扔。不对,我记得除了站我旁边的那美女背的书包是皮的外,其他的都是布料的啊。难道真的是她?我抓住书包一揪。分量还挺重的。我强睁开眼,水里蒙蒙一片,我仔细地辨认,还真的是那个美女。我也看清了车子的情况,我所在的窗口正好没被封住,车的右侧着地,左侧在上。我一把拉过那个美女,她好象已经没有意识了。我抓住扶手,用力打开窗子。奋力向外钻。车里已经被水给灌满了,一片混乱,将死的人还在挣扎,死了的漂在车内,真是惨不忍睹。
终于我爬出了车子,我的手还是没放开那个美女。我得把她救上去。小心地把她也拉出车外,我紧抓车窗的手松开了。由于肚子里还剩不少气。水的浮力瞬间将我向上推去。就在我感觉已经快不行了的时候。“哗”的一声,我们终于露出了水面。我大口大口地吸气,这时空气成了力量的源泉。我带着美女奋力向河心的一个大的岛屿游去。别看这美女个头只及我肩,但分量确实不小。要不是每年的夏天老爸都带我去河里“中流击水”,我现在恐怕已经和同出的人过了奈何桥了。带着一个“包袱”,我速度明显慢了好多,但我没有放弃,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推着她的腰,脚拍水拍得都快断了,还得不时地将她的头露出水面,我不知道她是否活得下去。我只知道我自己终于得救了。
终于,我头一次感觉到大地是如此地亲切。这时候,雨也停了。大概是暴风雨真的是过去了吧。上岸后,我蹲在地上,将她放在我的大腿上,顶着她的腹部。往她的背部用力一压,一口水直接吐了出来。我一看这办法有效,于是连续地压了好几十下。最后我由于担心她今天早上没有拉屎以至于将她昨天晚上吃的东西给压出来,就停止了。我将她平放在草地上,仔细地端详着她溺水后依然娇美的面庞。她的衣服湿透了,若隐若现的肌肤在我眼前乱晃。当时我因为没吃早餐,饿得差点就想上去咬上两口。我也是个男人,准确的来说,是个未来的男人。这时谁能不动邪念?我忍不住趴在她身边,将嘴唇慢慢的贴上她的嘴唇。近了,更近了。一想到我的初吻即将失去,我激动地手不知道往哪放。当还只有大约10厘米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了她的呼吸声。这时,她的睫毛动了一动,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就醒过来了吧。终于她的眼睛睁开了,我愚蠢地将自己的嘴巴依然放在原来的地方。
“啊!!!”
她将我用力一推,伴随着一声能够用来做生物武器的尖叫。我四脚朝天地仰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