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善清好奇的问:“沈总管,这是什么,还用盖子盖着这么神秘!”
沈南柘恭敬的回道:“回陆公子,这是远在滨海的远洋监察总督方霖沾方大人,特意请人送来的,说是滨海独有的珍稀奇珍,味道独特美味!至于盖着盖子,这……”他为难的看了王祈盛一眼,难道告诉他,这是他家王爷特意想要给颜楼主“惊喜”的么?
好在陆善清恍然大悟的说道:“怕是要保持独特的味道的吧!”看着五个盘子,在座的却有六人,哈哈大笑道:“我愿意为王爷来解决这个难题!”
王祈盛懒懒歪在桌后,举着酒杯说道:“哦,善清有何高见?”
陆善清从席上站了起来,先向两位王爷拱手示意,洒然道:“依善清愚见,两位王爷自是不用说,至于我么,呵呵,诸位也应该有所耳闻,鄙人对于新奇的东西,那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我就当仁不让了!至于玉蝶夫人跟这二位姑娘,嘿嘿,我还真有一个好主意!”
王祈昌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温润如玉的脸上显出了了然的笑容,“我却是知道意思了!善清莫不是既想品尝美味,又想鉴赏歌舞吧?”
陆善清哈哈大笑,“知我者顺王也,在座的几位,不管是玉蝶夫人的歌,还是凤仪姑娘的舞,甚至颜楼主的大名,在宣明都是让人如雷贯耳,善清自私,却是想以此珍稀为彩头,请三位展示一番!善清只是一提,得罪之处,三位可不要见怪!”又逐一的对朱颜三人拱手示意。
朱颜站在厅中等了半天,什么珍稀珍品,滨海,不就是海边？特产，不就是海鲜么?有什么稀奇的,哪里值得跟比赛似的争斗一番么?正想婉然拒绝,坐在上首的王祈盛发话了。
“哈哈,善清果然是风流才子的个中乔楚!不过不用这么麻烦,玉蝶就算了,两位姑娘一人一份吧!”
王祈盛的话音一落,原本对陆善清的提议觉得正中下怀而窃喜的花蝴蝶,瞬间垮了脸色。哭丧着脸,委屈的小声叫着,“王爷……”
王祈盛皱着眉头不耐烦道:“怎么了,作为今天的女主人,你就不能谦让一下,还是说,你不愿意跟本王共用一份?”
朱颜站在一边,就觉得花蝴蝶脸就像九月天的向日葵一样的,笑的灿烂又害羞的样子,不过那朵向日葵,像极了梵高画的,有些后映像派!没办法,妆太浓了!
花蝴蝶欢天喜地的娇羞着掩饰道:“王爷,人家哪有啊!人家只是觉得拒绝了陆公子的请求,有些不忍罢了!而且,人家确实是新得了一曲,正想请王爷雅正呢!”
王祈盛今天本就是为了为难朱颜的,而这盘珍稀就是今晚宴席的戏肉所在。玉蝶与凤仪的本事,他心中有数,对于这位颜楼主,除了知道这个女人会些稀奇古怪的笑话诗词之外,别的,他还是真对她一点信心没有,别到时候忙了半天,这女人关键时刻脱了节。所以直接做了安排。
现在玉蝶既然主动要求展示歌艺,他自然无可无不可的同意了。
凤仪也打了同花蝴蝶一样的心思,就想在这一干权贵们面前强压朱颜一头,虽然最理想的是让朱颜表演落了下成,作为彩头的珍稀也得不到才是最大的羞辱,不过看玉蝶夫人不甘心的提议,她也婉转提议道:“哎呀,凤仪也是好久没有跟玉蝶夫人一起合作了,难得夫人今天也有新曲问世,肯请王爷允许凤仪跟夫人合作一次吧!虽说是请求,但人已经婷婷袅袅的走到了花厅中央。
朱颜已经呆呆的杵在那里好一会儿了,看到现在,她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出戏演的是什么?也好,自己就低调一点,省的这些女人都乌眼鸡似的,还没这么着呢,就针对死了她!爱谁谁出风头去!既然人家夫人都开了口,她哪里还不自觉?
谁料人家根本不给她自觉地机会。
凤仪拢着袖子掩嘴妩媚的笑着,“颜楼主,莫非还没有拿定主意?看来楼主会的实在太多,都无从决择了!不像凤仪,只会跳舞,不如楼主先坐着再多想一会?”
朱颜不动声色,微笑着对在座的王祈盛王祈昌说:“嗯,我确实要想一会呢!而且,我也不敢抢在夫人前面出风头!”
施施然走向座位,看也没看凤仪一眼。
施施然走向座位,看也没看凤仪一眼。好,就算我给花蝴蝶面子,也不是给你!最看不起这种女人,明明出身都差不多,却好像比别人高贵一样!花蝴蝶对自己的鄙视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就算她凤仪是官妓,难道就是什么好出身?凭什么就三翻四次的鄙视自己?
花蝴蝶忍了半天才憋住了到口的指责!她现在自然把凤仪作为了盟友,见到凤仪说话被咽,不禁感同身受!但是想到一会能正大光明的把朱颜踩在脚下时,王爷就不会老是盯着她看了吧!哀怨地看了还在看着朱颜的王祈盛一眼,这么多年了解下来,王爷看来真的是对她起了心思的！
雍雍容容的从席位上站了起来,默契的与凤仪对视一眼,“那么玉蝶就唱了。”
朱颜好奇的坐在席上倾听着!她也听过芳菲楼里的姑娘们唱过,歌词多是跟诗经里差不多的,也有直白些的,不过那种都是俗艳的青楼专用小调。还真没听过高贵如王爷家的夫人清唱的!不过,还真没什么,除了歌词艰涩拗口,意思要费劲才能明白,曲调是平淡舒缓的,腔调是一拖几转的，依依呀呀的，朱颜郁闷的到口酒在嘴里，随侍的婢女恭敬的又添满了。
花蝴蝶的声音着实不错，清脆婉转，很有穿透力！凤仪的舞蹈也还是不错的，身段婀娜姿势优美，不过，在朱颜这种见识了中华乃至世界几千年的个中精粹的人眼中，真的是不怎么样！连上春晚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这才是适合这个时代的东西！因为席上的几个男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两女的表演。
一曲终了，几人都赞叹出声，陆善清更是击掌道，“玉蝶夫人真是名不虚传，如此词曲，难为夫人怎生想的出来！”
花蝴蝶一口饮尽杯中琼浆，娇笑道，“陆公子谬赞，不过是个小玩意儿，闲暇时用来给王爷消遣罢了！”她倒是谦虚得很，“不过凤仪姑娘才是真的惊才绝艳，几乎舞出了玉蝶想要表达却又无从出口的所有心情！”“夫人，”凤仪娇喘吁吁的说道，“若不是夫人曲好，凤仪哪里舞得出什么？”
“噗”，朱颜赶紧举着酒杯掩饰失态，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相互吹捧了？
她声音虽小，掩饰的又快，无奈别人盯得紧啊！花蝴蝶柳眉倒竖，瞪了朱颜一眼，娇声问王祈盛，“王爷，妾身和凤仪姑娘可是给您和诸位表演过了，你看颜楼主，扭扭捏捏的，莫不是觉得玉蝶跟凤仪姑娘不如她，所以不屑展示呢？”
朱颜不由慌张站起，“夫人说哪里话，朱颜对夫人二人的赞叹，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朱颜自愧不如！哪有不屑之说？”
马屁人人爱！花蝴蝶听的朱颜口里说出来的话，心里说不出的受用，微翘着嘴角不做声。凤仪却清醒的很，“说好了要请颜楼主展示一番的，怎么玉蝶夫人亲自下场一试，楼主反倒收着不动了呢？”
玉蝶醒悟到，“对呀，妾身是抛砖引玉！还请颜楼主展示吧！”
朱颜再不推辞，大方离席，“非是朱颜矫情，实是夫人珠玉在前，朱颜害怕污了诸位的视听罢了！不过诸位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一次吧！”
王祈昌哈哈大笑，“楼主真会说话，还请楼主开始吧！本王拭目以待！”
朱颜大方站在中厅，面对着王祈盛说道：“要不，我给大家讲个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