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纳兰写的好的,收藏个先····
在靠近她大概一米的地方,先前的那种危险感愈发浓厚,我停下脚步,后退了些,用手电筒去照,但是光一近她的身就像是个被吞噬掉一样,照不到她身上,我明明知道现在最好是去找张子豪来,但是心中却放不下。
这就是人的好奇心,自古以来多少人因为好奇丧命,说不定,今晚过后我会成为第二个躺在程沙旁边的鬼。我自嘲的想了想,索性豁出去:“喂,你在做什么?”
那个身影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仍然在洗东西,我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清清嗓子:“你为什么在这里洗,你不知道这里不能洗衣服吗?我跟你说,这水是天上的观音菩萨啊,用净瓶的水滴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净瓶的水多贵,咳,一滴价值千金,可以买十个lv包包,你知不知道什么是lv,天啦,你连lv都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lv,你竟然不知道lv,你难道真的不知道lv,你怎么可以不知道lv,lv是我心中的神话,它把一个那么丑的包,卖的那么贵,你见过蛇皮袋没有,对,就是你家里用来装肥料的蛇皮袋,只不过多两个字母,竟然卖的那么贵,你知道有多贵吗?可以买两车子蛇皮袋,压不死你撑死你,天啦,你竟然连最通俗的lv都不知道···”
叽里呱啦,口不停的讲了一大通话,连朱安白都不知道我其实是个话痨,以前没有朱安白的时候,我买来很多宠物,可惜那些宠物到最后都因为我和它们讲话讲的太多,讲挂了,所以从我明白自己是个关不住的话痨后,我慢慢懒得说话,但是今天,我忽然很想说话,和她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争取讲不死她吵死她。
溪边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我觉得用僵了下来更贴切,她缓缓站起来,声音像破锣嗓子嘶哑不堪:“你在和我说话?”
我不说话。她又说:“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在洗什么?”声音里透着一股喜悦。
我摇头:“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那么黑。”
“奇怪,你竟然不想知道,”她呵呵的笑起来,像一个部坏掉的留声机,慢慢的一步步向我靠近。“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在洗什么吗?”
我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眼前的人看不见脸,她周围的光都随着她的移动被吞噬掉,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
“你们人,真是矛盾,明明害怕的要命,却非要好奇,为什么要好奇,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一句,已经变成咆哮了,我瞄准一个方向,撒腿就跑。
她跟在我后面,无论我跑的多快,声音永远都在我后面;“为什么跑,你不是想知道我在洗什么吗?我给你看,哈哈,我给你看。”
我骂了一声疯子,我已经不知道害怕了,我此时完全明白,在我身后的绝对不是人,也许她曾经是人,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刚才我看她的时候,她的周围全是黑色的煞气,一个活人是不可能有这么重的煞气,就算有,也会死掉,所以,此时此刻,跟在我后面的,不是人。
我对碧玺镇完全不熟悉,只知道到处乱跑,哪里有路我就往哪里跑,还好碧玺镇的小巷子四通八达,没有死胡同,我的手电筒在跑的时候也弄丢了,我无暇去捡,只是跑,只听的见自己的重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我疑惑的停了下来,那个一直在我身后的声音竟然没了。
四周漆黑一片,朦胧的月光照不亮四周,我刚才跑的时候,只顾着往那个声音的相反方向跑,完全没有记路的方向,就算记了也还是会迷路,这里的巷子都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特别的标志,我借着月光仔细辨别面前的东西,义···庄,义庄!
我竟然跑到义庄来了,我懊恼的不行,万一等下来个百鬼夜行,我就等着做叉烧吧。
耳边有冷冷的气息吹来,一个如破锣嗓子的声音响在我耳边:“你是在找我吗?”
啊,我捂着耳朵迅速转身,那个身影就在我背后,天啦,她什么时候站过来的,我竟然丝毫感觉都没有。
“你怎么不跑了,跑啊,跑不动了吗。”
似乎为了证明她的话,我的双腿酸软的要命,顿时无力站住,跪坐在了地上,我试图努力站起来,却毫无办法。
她还是笑:“我这就给你看我在洗什么,你好好看啊。这可是上好的红豆啊。”
她把一直抱着的筛子递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这哪里是红豆,分明是人头,只是这人头十分的小,只有骨头,像是街上那些混混戴的骷髅头坠子。
“不好看吗?我可是选的最好的骨头磨成的,花了我好些功夫。”她竟然在撒娇,用着八十岁老太婆的声音,故作少女的撒娇语气,把我恶心的不得了。
忽然有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她弯下腰去看,这时一只手拉住我:“快跑!”
那声音熟悉的不得了,竟然是我一直在找的朱安白。
她使劲的拉我,我借力站起来,跟着她跑,那老东西见被骗了,更加恼火,追着我们跑,我发现她虽然是鬼,但是似乎并没有鬼的那种一下子瞬间转移大法,于是计上心头:“朝镇子里面跑。”
朱安白不明所以,却照做了,带着我向镇上跑去,我想起来上次去的老姐街,那里的路弯曲的不得了,从背面到正面竟然要半个多小时,不如就和她在那里绕圈子,好过让她抓去磨骨头,此时我也确定,程沙的死是她一手造成,但是原因,我却不知道,难道真的是诅咒的原因。
我记得以前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训练我们长跑时说,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但是到了极限后都会有一种暂时性疲劳,但是如果到了极限仍然继续跑,这种疲劳就会消失,之后再跑就不会再感觉疲倦,我觉得我现在就到了这种境界,我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是大脑里仍有意思驱动它继续向前奔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已经没有感觉了,身体已经透支,我和朱安白瘫倒在地,看着天空出现的鱼肚白,那个老妖怪已经不见踪影,我和她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然后笑起来,就来笑都没什么力气,只能扯动嘴角,然后在对方眼里看见自己丑丑的脸。
透着一个信息:活着,真好。
我和朱安白最后被找来的旅店老板,叫了几个人抬回去。问及我们怎么会弄成这副德行,我们瞒了下来,只说是我看到朱安白的时候以为是坏人,她又急着找人问路,然后追着跑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了才看清楚是谁。
这个谎言漏洞百出,但是老板没再继续问下去,把好奇心不好贯彻了个透顶。
和朱安白休息了一个上午,到了下午才有力气下床,吃了点东西,就又出门,和老板说了声,如果我们回来迟了,帮忙留个门,老板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们觉得舒陇应该知道关于诅咒的一些事,路过警察局的时候,看见了张子豪,忽然想起来他昨天晚上的不告而别,有点气,于是上去问他;“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恩?什么去了哪里,我一晚上都在警察局守夜啊。”他一脸疑惑。
“你不是···”我刚准备说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昨天太黑了,我并不确定是谁,只是看见了那身警服和听的声音,而我对张子豪并不熟悉,很容易把和他声音相似的听成他的,而他的脸,我确实没看清楚。
“怎么了?”朱安白见我脸色不对,问我。
“没事。我们去舒陇家吧。”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成张子豪的样子,如果不算后来的消失,他倒称的上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么,他是敌还是友。
舒陇奶奶接待了我们,还拿出来招牌杏脯,可惜我们都没什么胃口吃,问了下舒陇的情况,就开门见山,问舒陇奶奶关于诅咒的事。
舒陇奶奶的脸色变了变:“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我的朋友···恐怕被诅咒了,她还年轻,舒奶奶··”我使了个眼色,朱安白马上一脸的害怕扑到舒陇奶奶面前,声声泪下“奶奶,我还不想死,奶奶···我还要回去照顾我爸爸,我爸爸···他活不过今年了。”
我晕,不带这么咒自己亲爹的,朱安白爹要是听到了非气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