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java程序写到脑抽筋,为了日更,这么可怕的东东我都发上来了。
她何时同陆修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过?且不说她幼时并没有同陆修打过交道,陆修同她年岁差距悬殊,怎可能亲近得起来?她幼时亲分的同龄异性,不过就是兄长陈瑕一人,刘钊都只能算是熟识,哪里又编排出她同陆修的这出来?
娘亲意味深长地望着陈琬,眼内流露出来的,是陈琬所不熟悉的哀求。
陈琬清了清嗓,站直了身子,掸了掸衣衫,整了整发髻,淡声笑对陆洺道,“珞珈这便随您去。”
那日在崇文馆内见到的陆修同她往日所见所想并不相像,活生生地就似别个人一般,想来陆修同她一样,有必须要遮掩的东西。再者,陈琬心内冷笑,她偏生就不能如了旁人的愿。
她向前正要跨步,身后的陈瑕一把抓出她的上臂,低声在她耳旁道,“若是……”
陈琬回头给他一个明媚的笑容,掰开了他的手掌,轻声道,“我有数的。”她走到陆洺跟前福了福身,恭敬地站在他身侧,点头道,“世伯,您在前,我跟着您。”
她这么一来倒是让陈夫人吃了好一惊,按她原本的预想,陈琬必定是不答应这桩闹剧般的提亲,然后耍小性子,给自家出些小丑,明个儿城内市集多点话头就结了,没想到陈琬竟是一口答应下来,真真让她无话可说。
陆洺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虽年近花甲,但看上去却恰似刚过天命之年,猛一看就像是陆修的亲兄弟,音容笑貌,具是更加成熟的陆修的真实写照。
但他同陆修有一点不同,他的眼眸永远是清澈见底不带情感的,就像是稚龄孩童,外人再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的。
这样的人,才真的可怕。
陈琬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出了帐帘,陆洺走得极缓,竟像是闲庭观花般优哉游哉,陈琬素来便急躁惯了,这时却也只得迈着小碎步亦步亦趋。宫城那么大,两仪殿那么远,这样走,何时才能到?
忽然,陆洺停下来,转身看着一脸郁卒的陈琬,“珞珈。”
陈琬抬头望着他,“是。”她不知陆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时态度良好,绝非是件坏事。
陆洺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银锁,递给陈琬,陈琬犹豫着伸手接了过来,就捧在手心里,也不敢去瞧,“这是……给我的?”
“这是修儿在你幼时赠给你的。”他伸手阻止了陈琬递回来的手,“你是聪明的孩子,再是明白不过了,对不对?”
陈琬抬起脸来,颤着声问他,“世伯,这到底是您的主意还是我父亲的意思,还是说,你们俩早就编排好了这么一出,给圣人看?”
陆洺不在说话,自然也不会理会陈琬,甩甩衣袖大跨步走将开来,没几步便把立在原地的陈琬落在后头。
本朝开国以来,朝中便设参知政事司丞相之职,建法立制,审官用人,无疑不是经由参知政事之手。然而,到了承德帝一朝,自陆洺辞去参知政事一位后不到两年,后续的几位不是死于非命便是被下位者弹劾,到后来,承德帝竟是废去参知政事一职,自始皇以来创立的“宰相”一职,从此竟是绝了。
她转过身去,身后的宫城像是一只困兽,两仪殿就如它不餍足的大嘴,将她不知不觉地诱入口中,一口吞进腹中,再无翻身之地。
别家的帐帘外站了好些人,指指点点地望着她,同情有之,嘲弄有之,更多的是,冷眼旁观的无所谓。
陈家的帐帘外空无一人,先前还围聚成一团贺喜的人群散去,玄色的帐席望过去,就像是一座冷冰冰的坟墓,葬送了不知谁人的一片心。
“小县主到。”
小黄门在她耳边唱名通报,陈琬猛地回过神来,抬头往殿内看去,一屋子的明黄玄黄,所有人的眼都落在她身上,内有好事轻浮之人,低声地吹了个口哨。
“呀,珞珈你这会儿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