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与张涛相视一笑,张涛道:“大家好兄弟,难不成这么点小事还不帮你么?”随即与老鹰一道走进了人群之中,开始与众人说道起来,虽是谈笑风生,却句句生威。
来到酒楼的人非富即贵,不少还是凤凰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都认得他们二人,一个是堂堂公安局局长,一个是青帮赫赫有名的堂主,均是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这样一来,谁敢不给他们两个几分薄面,就算先前有意闹事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梁红玉见状大喜,冲潇振南道:“以前看你姓潇的总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只会油嘴滑舌,讨女孩子欢心,然后就想尽一切办法去占人家便宜,一副欠揍相,不过今天这件事倒算是让我对你另眼相看了,原来你的滑头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潇振南听她夸中带着骂,骂中又带着夸,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马上就想和她大吵一架,钟无艳察言观色,忙笑道:“其实这次多亏了主人机智果断,想到用黑白两道的身份去压那些客人,不然有人闹起事来,冲进酒楼,到时候又见不到我们的姐妹,只怕事情就不好处理了,弄不好甚至会曝光我们的身份。”
潇振南往钟无艳身上一靠,笑嘻嘻道:“还是无艳说话中听,哼,有些人一天到晚说话阴阳怪气的,真该跟无艳你好好学学。”
“你说什么?”梁红玉怒道。
潇振南狡辩道:“我又没说你,难道你承认自己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梁红玉气的涨红了脸,又要跟他动手,钟无艳忙隔在二人中间,道:“好啦!你们这对欢喜冤家就不要再为这些小事再吵来吵去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查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怀疑有人在暗中搞鬼,是专门冲着‘美女香囊’中姐妹们来的。”
潇振南与梁红玉虽然互看不顺眼,却均觉钟无艳的话有理,于是趁着老鹰与张涛正与众客人纠缠,三人悄悄绕到了酒楼后门。
那时月光昏暗,四下无人,钟无艳从后门进入酒楼之中,取出来一张宣纸,然后折成了一只纸鹤。
潇振南奇道:“无艳,现在我们什么都还没有查到,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折纸鹤啊!它又不能张嘴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梁红玉脸现鄙夷之色,道:“少见多怪,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仙鹤指路’这门法术么?”
潇振南不愿输给她,怪眼一翻,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切,不就是‘仙鹤指路’这门小小的法术嘛!无艳早就跟我说过啦!我只不过是有意想考考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人,看看她知不知道而已。”说完冲钟无艳使个眼色,示意她帮自己圆谎。
钟无艳见他眼睛不停的眨来眨去,未能会意,奇道:“主人,你眼睛抽筋啊?”
梁红玉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原来是有人不懂装懂,哼,头发短,见识也短,这句话如果改成这样,那就是专门用来形容你这无赖的吧!”
潇振南正要骂回去,突见钟无艳将纸鹤放在左手心上,右手在胸前作兰花指法诀,吟诵了一句轻快的咒语,片刻之后,那纸鹤便扑扇着翅膀从她掌心上飞了起来,停在半空之中,发散隐隐白芒,宛如活物一样。
潇振南又惊又喜,道:“哇!它真的飞起来啦!”
钟无艳冲那纸鹤说道:“仙鹤,仙鹤,请你代为引路,帮我找到是什么人想要对我们不利。”
那纸鹤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绕着三人连转了九圈,便径直向西南方向去了。
钟无艳道:“我们跟着纸鹤!”
潇振南突然喊道:“等等,西南方向是坟场,大晚上的去坟场感觉怪怪的,无艳,这小家伙该不会是带错路了吧!”
钟无艳道:“绝对不会,‘仙鹤指路’是一门追踪系法术,能够准确感知异象源头,并找到精确位置,千年来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梁红玉冷笑一声,道:“我看有人做了亏心事,害怕大晚上的去坟场被那群阴灵厉鬼给分尸了,所以不敢去吧!”
“我怕?”潇振南装腔作势道:“哼,我潇振南堂堂七尺男儿,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走,去坟场就去坟场,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找各位姐姐们的麻烦,被我逮到我非打爆他的狗头不可。”说完心里立马念了七八遍“阿弥陀佛”。
梁红玉与钟无艳见他上当,相视一笑,忙跟着纸鹤向西南方向奔了去。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便被纸鹤带到了坟场门口。
潇振南一见坟场内满是墓碑花圈,脸上冷汗就越来越多,还忍不住直打哆嗦,嘴里忙喃喃念道:“阿弥陀佛,四大金刚,五路上仙,八方神佛,全都上我的身来保佑我吧!我虽然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难保那些孤魂野鬼不会找错人嘛!所以诸位救苦救难的神仙慈佛们一定要来保佑我啊!我以后一有时间就去寺庙里面给你们多烧几炷香,不对,不对,就算没时间也要去。”
钟无艳与梁红玉跟着纸鹤相继进了坟场,却见潇振南站在门口念念有词,始终不肯进来,钟无艳奇道:“主人,你在干什么?”
潇振南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镇定,叹道:“哦,没事,只是我想起以前有个朋友因病去世,而且就葬在这里,所以忍不住就替他念几句佛经,希望他老人家在地底下安安乐乐,尽快找户好人家投胎。”
梁红玉见他一脸冷汗,冷嘲热讽道:“你还真是重情重义啊!为了替你那位朋友念经,居然弄的自己满头大汗这么卖力,可真是难得啊!”
钟无艳见纸鹤穿过坟场,径直入了一片黑漆漆的树林,忙喊道:“原来真正有鬼的地方不是坟场而是树林,我们快跟过去。”
梁红玉转头逗道:“喂!你要是喜欢在这里陪那些孤魂野鬼,那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吧!我们很快就回来。”说完紧紧跟在了钟无艳身后。
一阵阴风吹过,潇振南顿觉毛骨悚然,似乎还听见了四周有什么奇怪的响声,心想有她们两个在,就算真碰上阴灵恶鬼她们也能保护自己,何必在这里担惊受怕,于是一溜烟的追了上去,边喊道:“等等我!”
三人进入树林之后,纸鹤飞行的速度就大大减低,三人只好缓步而行,跟在纸鹤后面。
纸鹤越往树林深处,速度就越慢,光芒也越弱,后来还开始摇摇晃晃,就像是挨了一箭的小鸟,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潇振南紧紧拽着钟无艳的胳膊,低声问道:“无艳,纸鹤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钟无艳面色凝重,道:“那是因为我们离危险越来越近了,仙鹤灵力有限,很快就会化为灰烬了。”
潇振南正要追问是什么危险,怀里的“美女香囊”却突然在这一刻变的滚烫无比,简直就像是有一团火在胸口烧着了一样,他“啊”的一声惨叫,手忙脚乱的将香囊拎了出来,左右手交换着抛来抛去,就是不敢去接。
钟无艳一怔,急忙伸手将“美女香囊”一把抓在了手中。
潇振南见自己将香囊抛来抛去都把一双手烫的又红又肿,像是被火球烫了一样,钟无艳伸手去抓岂不是要给香囊的高温烫烂了皮肤么,忙喊道:“无艳小心,‘美女香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奇烫无比,可别把你的手烫坏啦!”
梁红玉见钟无艳手上戴有一只银色手套,淡淡一笑,道:“放心吧!银甲手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算是戴着手套在烈火中烤上三天三夜,手套在里面的温度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无艳,银甲手套我不是送给凤儿了么,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