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艳道:“其实我之前就听说你的‘银甲手套’玄妙无比,妙用无方,所以很早就想借来看看,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开口,前几天我见凤儿正戴着‘银甲手套’与莺莺过招,这才知道原来你已经将手套送给了凤儿,所以就找她借来玩几天,没想到今天正巧用上了。”
潇振南正往又红又肿的双手上轻轻吹着气,见她们也没一个过来关心一下,心想:“哎!要是小柔在就好了,她若是看见我的手受了伤,还不又是紧张又是心疼吗?”这样一来,虽然才与唐小柔片刻不见,却突然有点想她了。
正在此刻,半空之中传来“嗤”的一响,那只小纸鹤灵力耗尽,化为了一团烟火。
钟无艳心知正常情况下,仙鹤的灵力至少能够维持三四个时辰,眼下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耗尽了,情况比她想像中的显然要可怕多了,顺着一条幽静小道望过去,前方不远处明显燃有冲天火光,多半就是导致异象产生的源头所在了。
“美女香囊”也在此时再次产生了变化,由先前的暗淡无光,突然绽放出一片宛如夏日骄阳般的红芒,乍一看去,钟无艳掌心上就像平躺着一块炙红的焦炭。
潇振南奇道:“无艳,‘美女香囊’究竟怎么了,先是突然变的奇烫无比,差点没把我给烫死,接着又平白无故的发出这么耀眼的红芒,变得像块烧红的铁一样,这也太神经了吧!”
钟无艳秀眉紧蹙,指着前方的冲天火光道:“主人,你看见前方的火光了吗?‘美女香囊’之所以会异象环生,那是因为香囊本身便十分有灵性,它已经能够感知到前方空前的危险,所以发出了严重警报。”
潇振南看看香囊,又看看火光,果然每当前方的火光冲天燃着一次,香囊就猛的亮一下,宛如一对天敌凛凛对峙,谁也不甘示弱。
三人的面容被“美女香囊”印成了一片暗红,片刻之后,就连附近的气温也因香囊的异象而提升了不少,拂在脸上的风也是热的。
钟无艳抿嘴片刻,道:“主人,前方危险重重,虽然‘美女香囊’已经发出了警报,示意我们不要向那边靠近,不过无艳还是想尊求你的意见!”
梁红玉没好气道:“要是今天不去把事情弄清楚,只怕以后姐妹们就不会有安稳日子了,就算再凶险我也一定要去闯一闯,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要与我们姐妹为难,哼,至于那些不相干又或是胆小怕事的人,我劝他还是趁早溜之大吉吧!不然我待会儿与人动起手来,分身不暇,可就顾不得去保护谁谁谁啦!”
潇振南知道她言下之意说是自己贪生怕死,正气恼,又听钟无艳道:“主人,虽然红玉说话的语气是重了点,不过却也是事实,等会儿前方不明凶险,兴许我和红玉联手也不是敌人的对手,所以你还是先回去与小柔会合,等候我们的消息去吧!”
梁红玉冷笑道:“要是过了今晚我们还没有回去的话,你就赶快带着小柔离开凤凰城,之后既不需要让莺莺、凤儿来替我们报仇,也不必给我们烧什么纸钱,因为那时我们已经灰飞烟灭了,杀了仇人我们活不过来,烧了纸钱我们也不会知道。”
潇振南先前的确很害怕,极不愿再向前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越听她们这么说,就越是生气,忍不住怒道:“喂!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啊!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哼!难道我潇振南在你们眼里就真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吗!我早就说过了,我与‘美女香囊’中的姐姐们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虽然我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危险等着我们,不过我相信,凭我满脑子的鬼点子跟你们两个人的才华武功,一切难题都将会迎刃而解的,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不许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事!”
这番话一出,三人互望了几眼,均觉精神大振,炯炯有神,相继伸出右手叠在一起,齐声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连梁红玉与潇振南彼此间的嫌隙在这一刻已然也被抛向了九霄云外。
钟无艳先将炙红的“美女香囊”放在地上,然后摘下右手上那只“银甲手套”递给潇振南,道:“主人,‘美女香囊’还是交由你来保管的好,等会儿我和红玉动起手来也不用顾忌什么。”
潇振南戴上“银甲手套”,拾起地上的香囊,果然就再也感觉不到它的高温了,不由得又惊又喜,心想这么好的宝贝,以后可得想点什么办法将它占为己有。
三人朝着火光处走了过去,不多时便来到一片极为宽敞的空地,空地四周树木上挂有十多盏红烛灯笼,发散昏暗光芒,每只灯笼下方则对应用红绳倒挂有三道黄色符咒,像极电影中捉鬼天师用来镇压僵尸的纸符,十分诡异。
空地中央被人设了一座祭坛,祭坛上摆放有八鼎香炉,各插三炷高,香炉列成正方形,第一列与第三列均有三炉,唯独第二列两边各一炉,中间却围放着一尊青铜巨鼎。
此时,一名黄袍道人左手摇铃,发出“铛铛”声响,右手持古铜色木剑,围着祭坛不住挥舞,每当剑尖指向那尊青铜巨鼎之时,巨鼎之中便会猛的喷出三丈来高的火舌,印的四周有若白昼。
潇振南细看那黄袍道人有若僵尸的脸,登时瞠目结舌,冲钟无艳道:“可恶,又是这个该死的牛鼻子,无艳,你应该还记得他吧?”
钟无艳神色凝重,道:“哼!我怎么会忘记这个人,那日在咖啡厅外面,金燕子就是险些被此人身怀‘乾坤袋’中的三味真火烧的灰飞烟灭,幸好有莺莺、凤儿出手相助,这才合我等三人之力打败了他,没想到他居然会去而复返,简直可恨。”
梁红玉秀眉紧蹙,道:“上次金燕子受伤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原来就是拜这个牛鼻子所赐,哼,好的很,今天顺道连金燕子的仇也可以报了。”说完祭出玉箫,纵身落在了祭坛边上。
钟无艳本想提醒她不要太过冲动,可已然来之不及,只好冲潇振南道:“主人,你暂时先躲在这里不要出来,我去帮红玉。”
潇振南担忧道:“你们自己小心点!”
钟无艳应了一声,跟着纵身出去,落在了梁红玉身旁,一左一右,并肩而立。
那黄袍道人好似早就知道她们会来,只略略看了她们各一眼,并未理会,只管摇铃舞剑。
钟无艳心知此人道法不低,想着还是先礼后兵的好,拱手道:“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黄袍道人冷哼一声,却不回答。
梁红玉似笑非笑道:“无艳你就不必问他了,像他这种卑鄙无耻的无胆匪类,只会在背地里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习惯了藏头露尾,猥琐阴暗,又怎么敢告诉别人他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