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餐馆里,就不见踪影的林路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埋头狂吃,桌上杯盘狼藉,林路吃得满嘴都是油,他全然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咬着鸡腿,相识很久都没有吃饭了,他的吃相一下子引来了客人的目光,一看过去,全都咧着嘴,一脸的恶心。一个男服务员站在老板的旁边,两个人都皱着眉头看林路,服务员不禁担忧地说“老板,你看他那副吃相和穿着,准像个吃霸王餐的,您看要不要让他先把钱付了?”
老板想了想,他都吃了两个小时了,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他倒是点了一份有一份,自己心里也在打鼓,“你去吧,不行的话就送警局。”
男服务员点点头便走向了林路,“先生,您能不能先把这饭钱给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跟林路说话,怕林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谁知林路根本不理他,照旧的埋头猛吃,“先生,我再跟您说话呢?您先把饭钱结了好吗?”他刚一说完,林路伸手就一把将服务员推开,他一个没站稳就做到了地下惨叫了一声,这个年龄要是一屁股蹬在地上可不是一般的疼,服务员见他居然敢动手,张口就叫门口的保安,门口的两个保安立马就推门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架起林路就走。
“我还没吃完呢!”林路被拽着不停地回头看着桌上的最后一个鸡腿,也许是他是在饿坏了,头一扭,整个头就转到了后边,伸出舌头向着一米外的桌子上把鸡腿卷着送回了嘴里,两个保安当场就给吓晕了过去,餐馆里的个人还得了,全都尖叫着掀桌子一窝蜂的涌出门外,包括那个服务员,眼看着那么长的舌头伸过来,也当场吓晕了,老板更是吓得和其他的人躲进了柜台下面,不停地发抖只有后厨的人不知道情况,那老板吓得居然还知道抖着手报警。
林路三两下吃完了鸡腿,还没来得及擦嘴巴,后脑袋就是被人一巴掌扫来,林路叫了一声,把头扭过去就看到了喻凉,喻凉瞪了林路一眼,走都柜台上敲了敲,“老板,一共多少钱?”
那老板壮着胆子把头钻了出来,看了看喻凉,发着抖道“一一一千。”喻凉在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放在柜台上,转身就拎着林路走,“我有事问你。”喻凉刚走出去,老板在也受不了了,眼珠子一翻就倒了下去。
喻凉一直把林路拽进了奚芮的家,刚打开门,正在练飞的王画一分心脚在二楼的栏杆上一滑就尖叫着掉了下来。
“妈呀!”喻凉吓得踩着左边的鞋架子掠了过去,一把抱住王画,把她放了下来,王画吓得一下子就坐在了沙发上,喻凉无语的摇摇头,转身看向门路口的林路,瞪着他道“过来!”林路撇撇嘴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王画则好奇地盯着这个满脸油光的人,眸子一闪,瞳孔中印出一个老鼠精。
“我说你怎么回事,想吓死别人吗?饿死鬼投胎一样,还居然不给钱!你信不信我送你下去炸油锅?”
“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我都躲了一个月了,大哥,我一个月没吃东西啊!”
喻凉咬牙又是一掌甩在他的脑袋上,“骗谁呢?一个月不吃东西怎么还饿不死一个老鼠精?”
“你不相信就算了。”林路干脆不解释了,端起桌上的苹果就吃。
“那好,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躲?”
“你不知道最近这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吗?而且多了很多地狱的人,我不躲起来才怪。”
“你说你躲了一个月了,死人的事最经才发生的,关你屁事啊,那你现在还敢走出来,不怕变成他们其中的一个?”
“因为了你回来了。”林路头也不抬的已经啃了三个苹果了,喻凉冲王画一笑,这理由是该可笑呢,还是该感动?
“喂!我刚买的!”向菀凤不知道在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抢过林路手里的今生的两个苹果。
“小气。”林路不屑地摸摸嘴巴,喻凉指着向菀凤道“你给我听好了,跟我回来是有条件的,好好的把你肚子里的那块灵石的能力给我激发出来,别给我出去骗人,你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村长说那话是个你当掩护吗?”喻凉说完,有警告的了一眼向菀凤,转身上楼去,向菀凤嘟着嘴巴斜着眼睛看喻凉,喻凉刚要上楼梯,手机就来短信了,是汤录扬的,
警局,汤录扬坐在办公室里,右手写字,左手翻着资料,那速度都要飞起来了,直到敲桌子的声音响起,汤录扬抬头就看见了喻凉,喻凉手里还提着宵夜,递给了汤录扬,“找我什么事?”
“死了那么多人,你不打算插手吗?”
喻凉苦着脸道“他们都是被吸了魂魄才死的,这事我不好插手,主要是归地狱关,再说了,我连奚芮和吴夜都弄丢了。”
“发生什么事了?”
喻凉便把汤录扬走了之后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这下子,汤录扬看着夜宵也没心情吃了,没想到自己才走一两天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还一会,汤录扬才道“你把那个纸片给我看看。”纸片被汤录扬夹在台灯下照耀,喻凉看了一会才道“我见过这东西,可就是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你看着像不像某种家族的象征?”
汤录扬突然起身在存放档案的柜里一个一个的翻找,可是什么也找不出来,“你在找什么?”
“我想起我当警察第一天经受的一件案子,也是跟家族图腾有关,可能是太久了,弄丢了。”汤录扬叉着腰有些失望的看着喻凉。
喻凉道“这样,你帮我查查......”喻凉说到这里就打住了,这才想起汤录扬是个普通人,没有法术。
汤录扬猜透了喻凉的心思,便笑道“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都义不容辞。”
喻凉笑了出来,拿上了纸片,指了指桌上的夜宵,便转身走了,汤录扬提起了精神,又打算在柜子了重新找一遍。
喻凉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现在才八点,街上就已经没有多少人,路边上只有些求生活的小摊贩,短短几天,就死了那么多人,连警察和法医也查不出来,肯定是人心惶惶,所以当你看到路过的穿黄袍的道士或是那罗盘的风水师时,谁也不会惊讶。一个面呈死灰的男人在喻凉的面前经过,喻凉转身随手在他的背上一点,一道灵光注入他的体内,男人身子一仰,又像木偶一样的走了,这人的生魂被吸了,喻凉能做的只是保证他多活几天,要是能找到叶幸司,喻凉一定杀了他,真是狗改不了****,看上去人模人样的。
镜子面前,喻凉又把令牌放了上去,镜面立即幻化成水波。
“谁人召唤我老婆子?”一个女人粗狂的声音传了出来,听上去有些沙哑。
“我,雷喻凉。”
女人一听,连声音都便得有些恭敬,“原来是雷二少爷,不知道找我老婆子来有什么事?”
“我想问你有顶天的事。”喻凉刚问,镜子那边就沉默了,许久才听道“二少爷,雷族长和雷家被毁的事老婆子......”
喻凉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听这些,你只要告诉我有顶天在哪就可以了。”
“这样吧,老婆子跟您讲讲刘村长的事。”喻凉一愣,神婆子不愧是神婆子,什么都知道,要是让白邑由跟她呆在一起,指不定要说上几百年,说起白邑由,也不知道那家伙去哪里了。
“刘村长本名刘望武,他生在一个叫无名村庄里,他一共活了两百三十年,到他一百七十五年的时候才娶妻生子的,在村里有生活了十多年,可是村里人都把他当做妖怪,其实并不是这样,因为刘望武本身有灵骨,加上有伏魔家族的人指点,所以才能活那么久,不过因为家乡人的排挤,他迫不得已的离开了,那里的人代代以捕鱼为生,种茶叶和蔬果,您可以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其他的收获,至于您心中的所有疑惑,老婆子就不能一一替您解答,时间会告诉您所有的事情。”她说完,水波就恢复了平静,喻凉把令牌取下,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