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静儿,你怎么在这里偷偷的哭泣呀?”
莲儿去厨房替流烟拿点心却发现角落躲着一个蜷缩的身子,走进一看才是司徒嫣的侍婢静儿,不免有些诧异的唤道。
静儿满脸泪珠,不自觉的将手往衣袖里面缩,怯生生的看着莲儿,抽泣开来。
莲儿发现静儿有些异常,猛拉过她想要躲藏的手.只见静儿手上面是触目惊心的条条伤痕,大叫道:“静儿,是谁将你打成了这样呀?”
静儿连忙伸手捂住莲儿的嘴巴,怯生生的叫道:“莲儿你别嚷嚷,这是我没有做好三姨太交代的事情,才被打了!”
莲儿有些诧异的合不拢嘴,眉头紧缩,不料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三姨太教训起下人来如此心狠。
莲儿放下点心,拉着静儿到走廊边沿坐了下来,有些伤心的哝道:“我们做下人的是低贱,可也不至于主子不把我们当人看啊!疼吗?”
“不疼!”静儿挤出了一丝微笑,满脸的泪泽,眼睛也红肿的厉害。
莲儿掏出手绢轻轻的替静儿拭去伤痕上面的血迹,静儿紧皱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眼泪噙在眼眶里面却流不出来。
“唉,你倒是说说你做错了什么事情,三姨太这么狠的打你呀?”
莲儿有些为静儿抱不平,这静儿也跟随了三姨太这么多年了,今天却换来这般待遇,想想还真是可怜的很!
“那****在三姨太房间替她整理房间,然后三姨太的表哥就是帐房先生进了屋,我就跟他说三姨太出去了,许是要等会才会回来。他没有走的意思,就坐在了桌边,说是等三姨太回来,我也没有在意,继续打扫房间。可是不一会那个账房先生竟然很放肆的抱住了我,我拼命挣扎,他却仍然不放手……结果这个时候三姨太回来了,就看见了这一切,那个账房先生说是我去勾引他的…结果……”
静儿早已经泣不成声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了一地。莲儿更加的气愤,这对狗男女做了不轨之事还这般嚣张。
“静儿,你可信任我?”
莲儿拉住静儿的手,目光里面是满满的坚毅,朗声的问道。
静儿梨花带雨的脸庞使劲的点了点头,她当然相信这个一起长大的命苦姐妹。
说罢,二人缓缓起身,莲儿拉着静儿朝流烟的屋子去了!
“二姨太!”
静儿怯生生的唤道,头低着,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
流烟正斜躺在坐榻上面闭目养神,听见静儿怯生生的唤声,不免有些疑惑,望向了莲儿。
莲儿上前附在流烟耳边悄悄的说道:“我们可以利用静儿来揭穿三姨太的诡计!”
流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坐了起来,朝门口的静儿摆了摆手,示意其进来……
“这是怎么了?瞧这一脸的泪花!”
流烟面露可怜之色,轻轻的哝道。
“二姨太给我做主呀!”
静儿扑倒在地,茵茵的抽泣了起来,伤心的呼道。
“莲儿跟我讲了,这三姨太和她那表哥也太无法无天了!静儿,你快些起来!”
流烟厉声的呵斥司徒嫣,然后一脸温柔的扶起了静儿,用手绢替她拭去满脸的泪花。
“这样,你先回三姨太那里!你在门梢上面动一点手脚,晚上我会带人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算为了你报仇,替祁府清理门户!”
流烟冰冷的脸庞似乎闪耀着狠毒的幽光,幽幽的道来。心里面却冷笑到:“看这次司徒嫣还能怎么逃过,还怎么得意~看看祁云节这个伪君子如何自处,算是为了他给云开娶妻的一个报复……”
夜幕降临,月色朦脓了整个祁府。
“云节,你还记得三妹妹屋外的那棵夜来香吗?”
祁云节疑惑的抬头望着流烟,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坏坏的说道:“你怎么突然想到什么夜来香了?”
流烟妩媚的一笑,玉手轻轻的拢到祁云节的脖子,温柔的哝道:“你还说自己是花圃的当家人了!这夜来香的奇妙之处就是只有在晚上才会花开,散发幽幽的香味,很是难见!我也是前几日才在三妹妹那边发现了那么一株,很是稀奇!”
祁云节只是微微的笑着,拢住自己怀中的人儿不言语!
“你陪我去看看嘛!美月,美人,倘若再配上这稀奇之花,岂不是美哉!”
流烟从祁云节身上站了起来,伸出玉手,祁云节拢住了她的手!她嘴角那一抹冷笑越发的明显,妩媚到了极致……
皎洁的月色,似乎还有一层薄雾,这是晚秋十分了,丝丝的凉意。
“你看,三妹妹也还没有休息呢?”走到司徒嫣的房外,流烟却没有来得及欣赏她口中的夜来香,反而是指着司徒嫣灯火通明的房间嚷嚷道。
“这样,莲儿,你去叫门!让三妹妹和我们一起赏花!反正云节也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三妹妹了!”
流烟连忙唤来了莲儿,吩咐道。
一旁的祁云节意味深长的看着流烟,却不曾言语!细长的手指,丝丝节节的触摸那些星星点点的花骨朵,闭着眼冥神的呼吸着那一抹一抹的清香……
莲儿,面露狡猾之色,假装是敲门,实则是一脚重重的踢开了司徒嫣的房门,冲了进去,大叫一声:“啊!”
听见莲儿的叫声,流烟神色有些慌张,拉着不怎么情愿的祁云节走了过去,嘴巴却虚伪的嚷着:“这三妹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通亮的烛火,司徒嫣嫣红的脸庞,眼角低垂遮住了眼帘,双手紧紧的抓着榻上的被褥盖住自己裸露的****,发丝有些凌乱,身子微微的发抖……而一旁的表哥则是哐当跪倒在地,大声嚷嚷道:“是她,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是她……”他的脸庞因为恐惧而有些狰狞,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话,一边颤抖的指着榻上一言不发的司徒嫣……
司徒嫣嘴角瘪了一下,大颗的眼泪划花了嫣红的美妆,空洞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蜷缩一团的表哥,任凭他指着自己说着不堪入耳的秽语,她只是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