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身子有些颤抖,冷冷的眸子冷冰冰的盯着那个往日花言巧语的男人,一脸的苍凉。泪珠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滚落下来,她禁咬着嘴唇,却什么也不去解释……
祁云节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冷冷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地上的表哥。见祁云节有些不寻常,流烟有了些怯意,身子微微的后退了。
良久,祁云节才渡步到了表哥身边,狠狠的一脚将他踢到在地,右脚狠狠的踩在他狰狞的脸上。他眸子里面似乎是火,似乎是愤怒,他歪着头看着一脸的痛苦的表哥,狠狠的吼道:“你怎么配?这般的没有担当!”
好一会,祁云节才看了一眼抽泣的司徒嫣,喃喃的说道:“嫣儿,这就是你找的男人?”
司徒嫣满眼的浓雾,噙在眼眶里面的泪珠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身子极度的颤抖,双手不自觉的拽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哽咽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说,自己选择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能接受!”
祁云节挪开了踩在表哥脸上的脚步,有些气馁有些无助的说道,冷冷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一言不发的司徒嫣。
流烟不知道祁云节为什么不大发雷霆,为什么不严惩这二人,也只得在旁边干着急,却也不敢上前去劝解。
司徒嫣一脸傻傻的笑意,一脸的泪花,让她那般的憔悴不堪。她似乎忘了自己只穿着贴身的罩衣,不顾旁边异样的眼光,微微的起了身,眉宇之间深深的媚意……她缓缓的渡步到了祁云节身边,伸出白玉般的玉璧,轻轻的抚摸祁云节微皱的眉头,垫起了脚尖,妩媚的双唇轻轻的触摸那冷峻的脸庞……
“你爱过我吗?”司徒嫣紧紧的拽住祁云节的衣衫,静静的注视着那一抹严厉的目光,幽幽的问道。
祁云节没有推拦司徒嫣的轻吻,也没有推开她,只是眸子里面一贯的冰冷蔓延了一脸,显得特别的凝重。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十四岁嫁给你做了三姨太,我家也是大户人家,可是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了你,我就开始深深的眷恋你那温柔的笑容,所以义无反顾的嫁了你为你的三姨太。我以为你也对我有情才娶了我,可是我刚嫁进祁府不到半月,你又娶了四姨太!我不知道我那里做错了,还是做的不够好,我堂堂一个大家闺秀,为了讨好你去找妓院的妓女学习狐媚,可是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哈哈,每当看着你对其他的女子爱护有加的时候我就心如刀割,可是我也无能为力……我是人,我也需要爱,你当初对我无情又何必娶我?让我这般的痛苦不堪??你说呀,说呀……”
司徒嫣大把的拉扯着祁云节,红肿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祁云节,大声的怒斥这些年来祁云节对自己不公平的待遇,最后只得扑倒在地呜咽起来……
“你和你表哥走吧!”
祁云节眉头紧蹙,眸子里似乎是深深的心疼,没有理会有些歇斯底里的流烟,冷冷的撂下这句话便渡步出了屋子……
流烟不知道祁云节怎会这般处置司徒嫣,只得怯生生的跟在他的背后,一言不发,生怕激怒了这头发怒的狮子而惹来横祸……
司徒嫣冷冷的瞧见祁云节离开停止了哭泣,一抹冰冷的笑容蔓延了一脸,喃喃的说道:“他果真没有爱过我,那我这些年到底是在做什么……”
她冷冷的回过头看着一脸恐惧之色的表哥,妩媚的笑意倘佯了一脸……表哥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司徒嫣阵阵发怵,良久连忙起身,拿起散落的衣衫,仓皇的跑了出去……
“走吧,都走吧,都走的远远的……”司徒嫣一脸妩媚的笑意,软软的身子,挣扎了几番才起了身。
她摇摇晃晃的闭了门,却触摸到已经被摸断的门梢,嘴角一抹冰冷的冷笑。她慢慢的碎步进了屋,坐在榻上,拿出自己最喜欢的白纱群,触摸着那一丝冰凉……这件衣衫是自己第一次见祁云节的时候所穿的,当日他说自己如有画中仙子一般不沾世俗……
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世俗,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
司徒嫣挑着凤眼细细的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真是宛如画中仙子一般不染世俗。她嘴角那一抹冷笑,笑的是自己的傻还是痴……
夜已经很凉了,别人怕是早早的入了睡梦,谁会惦记自己……
司徒嫣缓缓的起身,打量了铜镜中的自己一番,才满意的拿起榻上早已准备好的白绫,到了横梁处。她缓缓的搬来凳子,轻轻的踏上了上去,双手轻轻的朝横梁上面一抛,再狠狠的将白绫的两端打了个结。
她冷冷的笑容,双手轻轻的将自己的头放进了白绫的结处,用力的将脚下的凳子踢翻了……那一抹嫣然的笑容此刻是那般的诡异。
那一抹嫣然的笑容一如往昔。那****在闺阁内偷偷的注视祁云节那一俊朗的面容,嫣然一笑,被丫头玩笑的一推,跌倒在他温柔的怀抱,那注视的眸子里面是深深的眷意,她羞红了脸,也动了心……只是岁月的年华将这一切都摧毁的面目全非,他不是往日俊朗的少年,她也不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诺诺大院,勾心斗角,将那一抹嫣然直逼到死角,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