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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正当谭刚在京城一个宅子里赌得正欢的时候,家里的小厮小安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在谭刚耳边轻声说道:“三爷,老爷、太太叫您赶紧回去呢。”

赌了一宿的谭刚满脸通红,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耐烦地说:“忙什么,再赌两把就回去。”急得小安子直跺脚,又附在谭刚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话,只见谭刚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两眼瞪得溜圆,愣了一下儿,急忙拱手对几位赌友说:“各位爷,家里有急事,告辞了,对不住,对不住。”

谭刚,十八岁的大小伙子,留着一根又粗又黑的辫子,走起路来横着膀子,风风火火的。他是正黄旗佐领谭德林的三儿子。大儿子叫谭方,最有出息,考上科举武科,中了个武秀才,谋了个军机章京的差事。这军机章京就是军机处的办事官员,办理军机处的日常事务,处理文书,记注档册,草拟文稿和谕旨,夜间值班,遇有紧急事件,也会被皇上单独召见,承办谕事。别看官职不高,可因为能接触朝廷核心机密事务,升迁也快。可是这个谭方一向耿直,不会逢迎阿谀,在官场上一直不得志。

老二谭荣,年近三十岁,文弱英俊,风流倜傥,能诗会画,写一手好字。只是平日懒散,好逸恶劳,因此科举无名,又没个差事可做,成了闲散旗人。清朝自从入关后,朝廷为了保持八旗兵源,规定旗人不准从事农、工、商业,所以旗人只能当兵。可是随着旗人人口越来越多,大批旗人不能补进军队当差,就成了“闲散”。“闲散”不拿俸饷,只能靠父亲俸饱度日。老三谭刚自然也是个“闲散”,没有正经差事,平日里好耍枪舞棍,打抱不平,因此常常惹是生非。

话说潭刚和小安子急急忙忙赶回家,进了大门就直奔正房大客厅,只见一家人全在。阿玛谭德林沉着脸垂头丧气,额娘谭赵氏在一旁低头垂泪,大哥谭方板着脸,两眼直不榜登地看着屋顶。二哥谭荣缩在太师椅上,低头不语。

谭德林一见谭刚便劈头大骂:“混账东西!野哪里去了,整宿在外面鬼混,败家的东西,你别忙,这回叫你野得远远儿的,想回来都回不来了!”说罢,便深深叹了口气,两眼涌满泪水。

大哥谭方慢慢走了过来,拍了拍谭刚的肩膀说:“兄弟,这是阿玛刚接到的‘上谕副本’,你看看吧。”

谭刚接过来一看,上谕副本写道:

乾隆九年甲子八月丙申

上谕内阅:在京八旗,数十万之众,每年耗银五千万两,且生齿日繁,聚积京师,不农不贾,优游坐食,或闲居坐废,甚或血气方刚,游荡滋事,尤为可惜,若任其如此,绝非长久之策。鉴此,将京旗闲散拨至拉林阿勒楚喀度土开荒,屯垦戍边。学习国语,不废骑射,此欲我满洲世仆仍归故土,生计充裕之主意……

谭刚还未看完,便瞪着一双牛眼问道:“大哥,这拉林阿勒楚硌在哪儿呀?”

谭方道:“在东北,属吉林将军所管,是祖宗的发祥地。”

谭刚嚷道:“那地方天寒地冻,荒山野岭的,怎么生活,我不去!”

“你敢抗旨!”谭德林怒道。别看谭德林表面上为此怒斥儿子,心里却十分酸楚。这次京旗闲散去拉林,皇上规定每户旗人哥仨者去俩人;哥俩去一人。老二、老三都是闲散,都得走。想那东北拉林阿勒楚喀乃荒僻之地,这两个孩子从小在京城长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虽不能说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也是在暖窝窝里长大的,从没受过苦,更不会种地谋生,如今到那荒山野岭去,如何受得了?这一去千里之遥,还不知何时再见,想到此,心如刀割一般。但表面上还是沉着脸,说道:“皇恩浩荡,朝廷都安排好了,从京城起身之后,每户赏给治装银两,沿途有车辆粮草,到了那儿,赏给立产银和土地牛具等。这头一批就有1000户京城闲散前去,以后还要去第二批。别人家能受得了,咱们有什么受不了的。”

额娘谭赵氏在一旁掩泪痛哭起来,谭德林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走出了客厅。

谭刚紧走几步,扑到额娘谭赵氏身旁,抱着额娘双腿,只说了一句:“额娘,您别哭了。”再也说不出话来。谭方沉着脸,慢慢走到额娘身旁,一手扶在额娘肩上,一手摸着谭刚的头,两眼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句话也没说。

谭荣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细高条儿的身子晃悠了一下,差点儿又跌在椅子上,他脸色煞白,清秀的脸上充满茫然和忧郁,这突然的打击,他蒙了,浑身瘫软,拿不起个儿来。心想自己只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哪会种地,到那么个荒山野岭去……他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心里空荡荡的,六神无主地回到自己房里。

刚进屋,七岁的儿子谭林便跑了上来,一边叫着阿玛,一边用两只小手抱着谭荣的双膝,像小猫儿似把小脑袋在谭荣的双膝上蹭来蹭去。谭荣蹲下身,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儿子咯咯地笑起来。谭荣眼睛一热,禁不住滚出两行热泪。

太太杨氏抱着五岁的女儿桂兰呆坐在八仙桌旁,见谭荣进来,便马上站了起来。杨氏年方二十五岁,贤惠而俊悄,一双杏核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谭荣,用眼神紧紧地缠着谭荣,生怕他走开似的。

谭荣放下儿子,他从杨氏手里抱过女儿,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脸蛋,睡梦中的女儿皱了一下眉头,继续睡觉。他把女儿放到炕上,冲杨氏苦笑了一下,便向她走去。他拉着杨氏的手,坐在炕沿,深情地望着她,用手把她额前的一缕乱发别起来,然后微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杨氏就势倒在她怀里,他感到她的身子在轻微颤动,他知道她哭他觉得有愧于她,他平日除了吟诗作画,便是与友人喝酒嬉闹,常常整宿不归,可杨氏却从未为此吵闹,她觉得旗人的公子哥都是这样,女人只好认命,还能有什么法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谭荣紧紧地抱着杨氏,恨自己为何平日在外鬼混,不好好与娇妻厮守,一起过日子。如今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那难舍难分的劲儿,如撕肝裂胆一般,就好像自己的一块宝物,平日放在家里天长日久并不在意,可一旦要失去,便觉心痛万分。

谭刚在自己房里,像一头笼子里的豹子,东窜西窜,坐立不安,心里憋闷、委屈、怒得慌。京城那么多旗人,为啥偏让我去,闲散有罪啊?朝廷要是给我差事,我能闲散吗!我愿意闲散啊!我不是没辙嘛!朝廷不让旗人经商、种地,只许当兵,兵丁差事有限,当官更是难上加难,我们不闲散干吗去!怎么着,把我们发配到东北去,就这么打发了,这不就是发配充军嘛!无意中,他的手碰到身上一个银钱荷包,不禁心中一颤,一股柔情涌上心头,这是二妞给他做的。

想起二钮,一股子又甜又苦、又酸不几几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阵儿冷,一阵儿热地心慌意乱起来。

二纽是蓝旗兵丁永辉的小女儿,今年十五岁,二妞有两个哥哥,大哥永生二十岁,二哥永秀十七岁。永辉和大儿子永生都是普通旗人兵丁,每月有二两银子的俸响,二儿子永秀没能挑补差使,是个闲散旗人。

永辉的老伴早已去世,他是个干艮倔强的老头,五十出头,平时不爱言语,可说出一句话能倔你一个跟头。他瘦小枯干,却浑身有一股蛮劲儿。二妞是个既聪明又俊俏的姑娘,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会说话,白净净的小圆脸,髙挑儿苗条的身材,尤其是走起路来,小腰儿一扭一扭的,老爷们儿见了都直目瞪眼地,心里痒痒。按街坊老太太的话说,这姑娘长得那叫娇嫩,藕芽儿似的。

小儿子永秀是个腼腆少年,大儿子永生却是个京城小有名气的“浑浑儿”。镶蓝旗的辖地在宣武门内,这一带一提“花豹子”永生的字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花豹子”永生长得像个纽,十分俊秀。明眸皓齿,温文尔雅,皮肤白皙,一双秀眼顾盼生姿,含情脉脉,中等身量,有些瘦弱,可斗起狠来却心狠手辣,异常凶残。

一天,“花豹子”和几个弟兄在一个茶馆里喝茶,进来两个人。一个高大肥胖,貂毛狐裘,年约三十岁,另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头戴紫貂冠,身穿黑裘皮长衫。二人在“花豹子”对面一个茶桌坐下。这二人一会儿看一眼“花豹子”,一会儿耳语一番,一会儿又冲着“花豹子”笑。

“花豹子”也不恼,故作眉眼并不时瞟二人一眼。一会儿,这二人来到“花豹子”面前,那胖子便笑吟吟,色迷迷地说道:“我见这位兄弟好眼熟,好像认识好久了,这也是前世的缘分吧,请兄弟到我桌上一叙,可否?”

坐在“花豹子”两旁的两个兄弟猛然站起,正要发作,“花豹子”迅速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们,微笑道:“既蒙兄弟厚爱,哪有不从之理。”于是便随二人来到他们的茶桌坐下。

那胖子便挪过来,搂住“花豹子”的肩,嘻嘻笑道:“兄弟长得实在太俊俏了,简直像个娘们儿。”说着便用手捏“花豹子”脸蛋。只见“花豹子”脸一沉,抓住胖子那只手,用力向上一翻,那胖子便咕咚跪在地上。“花豹子”跳起来,抓起桌上的一个茶壶,便用力向胖子的前额砸去,那胖子前额顿时鲜血飞溅。紧接着,又飞起一脚,踢中胖子的下额。胖子像一个大口袋一样仰天倒地。“花豹子”一脚蹬着胖子的前胸,一手从地上拾起一片茶壶碎片,用碎片尖锐处,冲着胖子的大腿便狠命扎去,疼得胖子嗷嗷直叫。“花豹子”慢慢转动碎片,直到把一大块儿碎片全都扎进胖子的大腿。

站在一旁的少年,吓得呆若木鸡,正欲逃去,只见“花豹子”飞起一脚,正踢在少年裆中,只见那少年唉唷一声,便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裆,脸色青白,满脸汗水。“花豹子”上前一脚踏在少年的脸上,拉起少年的胳膊,放在自己弓起的腿上,用掌一击,少年一声惨叫,胳膊便断了。

胖子和少年跌跌撞撞地跑了。

“花豹子”对那两个兄弟说道:“来,来,咱们接着喝茶。”说罢便微笑着走到茶桌旁坐下,从袖子里抽出一只白绸手绢,把手上的血迹仔仔细细、慢慢擦去,那白皙纤细的手被鲜血滋润后,显得十分红润。

大伙儿继续谈笑,议论京城“叫字号”的事。某某强势,某某弱势。“花豹子”在一旁,只是喝茶,微笑听着,并不接话。

约摸一个多时辰,谭刚带着一伙人闯进茶馆,那胖子和少年拥在谭刚两旁,胖子指着“花豹子”气哼哼道:“就是这小子!”

谭刚托着鸟笼子,横着膀子,摇晃着身子,围着“花豹子”转了半圈。

“花豹子”不动声色,品了一口茶,一双秀眼斜瞟着谭刚,起先眯缝着,渐渐瞪圆露出凶光,像蛇信子一闪一闪地逼近猎物。

谭刚把鸟笼子放在“花豹子”眼前的茶桌上,上下打量一番“花豹子”,嘲笑道:“不就是个娘们儿嘛!竟敢称豹子,岂不耻笑于人!”“花豹子”喝了口茶,狞笑道:“怎么着,叫字号!”

谭刚怒目圆睁道:“大爷我的绰号是阜成门一只虎,你打了大爷的两个兄弟,今儿个大爷就跟你叫叫字号!”

“花豹子”纹丝不动,瞟了一眼谭刚道:“怎么个叫法?”

谭刚从怀中抽一把匕首道:“我向来斗强,不凌弱,我要是在你这细皮嫩肉上下刀子,那是欺负你了,今儿个大爷让你见识见识!”说罢,一脚蹬在凳子上,挽起裤腿,用匕首对准腿肚子,“嗖”地一刀,片下一块肉来,放入口中,大嚼几下,便咽下肚中。

“花豹子”冷笑一声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此献丑!”说罢,慢慢起身,走到谭刚面前,一把夺过匕首道:“借兄弟匕首一用!”从袖中取出白手绢,仔仔细细把刀上下擦拭干净。然后把一条腿放到凳子上,挽起裤子,用匕首在大腿上悠然自得地写了一个“天”字。那匕首直刺到骨,发出吱吱之声,匕首所到之处,皮翻肉突,白嫩的皮肉被鲜红的血洇红,犹如胭脂染血一般,旁者个个缩头,不忍再看。“花豹子”却面不改色,竟无疼痛之状,就像刺在别人的大腿上,还微笑自如道:“写了个‘天’子,再写个‘下’子。”正要下手,谭刚忙捂住“花豹子”的手道:“兄弟是条汉子,不必再写了。”

“花豹子”嫣然一笑道:“兄长也是铮铮铁骨啊。”

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坐下。几个兄弟忙上前为他们包扎伤口。谭刚道:“我这两位兄弟因酒醉,得罪兄弟,兄弟海量,请多多包涵。

“花豹子”道:“都过去了,过去了,如兄弟不弃,咱们就交个朋友如何?”

谭刚道:“那敢情好。”便上前握着“花豹子”的手,“我俩也是有缘份,改天咱俩喝两盅,兄弟多保重,改天见。”

“花豹子”道:“兄弟也保重。”

从此,二人便形影不离,成了挚友。

“花豹子”永生好武功,尤其喜欢摔跤。

发迹于白山黑水的满族以武力入主中原,这个马上民族极崇尚武艺。大清朝的皇帝几乎都会摔跤,朝廷为了倡导习武,便和蒙古诸王联盟,从旗人中精选勇士成立了善扑营,善扑营演习的技艺有:善扑,勇射,骑马三项。善扑就是两人相扑为戏,以摔倒对手为优胜;勇射以弓力为大,命中率高为优;骑马则以骑术好为优。所以旗人都喜爱摔跤,以能成为头等跤手为荣。私较场上的头等跤手由各旗保送到善扑营试艺“挑缺儿”,挑上缺儿的人被称为“他希密”,是善扑营的后备力量。花豹子永生和谭刚都是“他希密”,二人因此常来跤场摔跤。

永生家在宣武门内镶蓝旗的旗营营房内。

花豹子永生家是一明一暗的两间房,东屋一间半,西屋半间,明间大屋正面墙上挂有弓箭,下面是个小八仙桌,南北东三面都是土炕,西屋西墙高处悬挂着祖宗板,上面放着牌位和家谱,板沿上挂着纸钱和本旗的标志,东西顺墙炕摆着炕柜和炕箱,炕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家具虽破旧,却都擦得铮亮,能照见人影。

谭刚一辈子也忘不了头一次去永生家的情景。这年夏天的一个下午,谭刚和永生在跤场练了一会儿摔跤,累得浑身大汗,永生说:“兄弟,这儿离我家近点,到我家洗洗去。”谭刚说:“行,正好认认门儿。”

二人来到永生家,正好永生的阿玛永辉和弟弟永秀都在。谭刚见永辉忙上前施礼,永辉忙回礼,招呼人座。永秀蔫不叽叽的,不爱说话,见了生人还有些害羞,像个大闺女似的。永生笑着对谭刚说:“我这个兄弟老实巴交的,有点儿怵窝子,让三爷见笑。”谭刚笑着说:“看你说哪里去了,我这个兄弟还小哪。”

永生和谭刚洗干净了,坐下喝茶。永生说:“天不早了,你在我这儿吃晚饭吧。”谭刚说:“头一回来就在人家吃饭,不好意思。”永生忙说:“兄弟的话说远了,咱们在旗的都是一家子,你到我家来,跟在你家一样,别见外。叫你嫂子炒几个菜,咱们喝两盅。”谭刚说:“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永生忙帮媳妇关氏张罗饭菜,饭菜准备差不多了,正在端菜时,关氏向西屋喊了一声:“二妞呀,帮我端端菜。”

“唉。”随着一个少女清脆的答应声,从里屋里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谭刚只觉得眼前一亮,顿时惊呆了。永辉父子说了好几句话,他也没听见,只觉得有些神魂颠倒,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天下竟有这么标致的女孩。”永生没听清,问道:“三爷,你说什么?”“没,没说什么。”谭刚这才觉得不好意思。“二妞,这是谭三爷,过来请个安。”二妞便轻盈地走到谭刚面前,双腿并拢,左手心向上,右手心向下,两手相搭,贴到大腿,柔柔的蹲了一下,说道:“给三爷请安。”

谭刚腾的一下站起来,慌乱之中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中慌忙说道:“给姑娘请安。”;妞见谭刚的窘态,忍不住低着头,用手捂着嘴,偷偷地笑了一下。‘

永生说道:“她还是个小丫头,给她请什么安啊。”

二妞娇羞地抿嘴一笑,赶紧麻利地帮着嫂子端菜,然后和嫂子一起站在桌旁伺候着。

这顿饭吃的什么,怎么吃的,大伙们都说了什么,自己怎么回的家,谭刚都记不清了,脑子里只有二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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