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又是这东西。
我拿过狼眼手电就过去,这几个字就刻在尸体下面,被尸体流出来的血染成了红色。小川和陈墓怡似乎也发现了这排字,伸过头去看,但无奈尸体实在太过恶心,只得远远的不敢离近。
“这字是什么意思,王永留给我们的?”小川捂着嘴,指着下面的字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陈墓怡和大柱也一脸茫然。我心想现在还不能把字的事情告诉他们,陈墓怡和柱子是公司的人,虽然看上去和公司的联系不大,但指不定就是忽悠我的。要是我现在将这字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他们又要进墓里面怎么办,谁能保证下一个死的人不是我和小川,我们只是拿钱做事,还没有到了可以为公司拼命的地步。
几个人围着尸体站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也不敢去动尸体,大柱就建议我们先上去,这件事回去后再汇报公司。我和小川都当快点离开这里,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点头,而陈墓怡想了一下也点了点头,眉头皱得死死的,估计还在为刚才碰了尸体而恶心。
几个人陆陆续续的从顶砖往外爬,刚一爬出去墓道里就传来一阵嗷嗷的叫声。我们吓得要命,急忙将顶砖盖上并涂上混凝胶,等确定顶砖被死死贴在墓道上之后才盖上土退了出去。
退出房间之后我看了看天色,应该是第二天的凌晨两点左右,四周跟我们刚进来时一样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几个按照原路绕过宿舍区来到后山,陈墓怡就将一张纸条交给了我,说有以后有什么事就打她电话。我心里虽然还是不信任这个外表柔弱但内心深不见底的家伙,但毕竟别人救了我好几次,甚至为了我差点丢了性命,也不好说什么收了下来。小川问到时候出去我们怎么拿到自己的那份钱,大柱说公司会有人负责打帐,我们只需要等个一个礼拜就可以去银行查钱了。
就这样,我们从双桂堂退出之后就各自分开,大柱陈墓怡到火车站坐火车赶往攀支花,说是要在那里交货,我和小川则坐了当天6点半的大巴车回了重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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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悠闲而繁琐,我和小川回到了南平的铺子打理一些小买卖,虽然赚不了多少,但两个人白天坐在铺子里抽抽烟打打屁,晚上到旁边的网吧玩玩DOTA,也到惬意。加上我们手头有一百多万的闲钱,小川去二手车市场买了辆桑塔纳2000,钱不多,6万块包上路,我和小川以前都买不起车子,就坐着这破车就往市中心跑,结果由于开得太快被警嚓叔叔送了张200的罚单,还把车子扣了三天………………
一个月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直到大柱再次找到我们,这种悠闲的日子才结束。
“我草,柱子,你不在陕硒呆着跑我们这穷山恶水来干嘛,你家老婆不骂你?”小川坐在我家楼下的火锅店,举起一酒就要和柱子干一杯。
“呵呵,不瞒你说,这次回去公司就给俺打了三十万的活动费,这三十万在你们大城市不算啥,但在咱们农村够用几年了。这不最近也没啥事做就来看看你们。”大柱笑呵呵的说道,一边将酒闷了个空。
我大笑:“你们那公司也真他娘的慷慨,二话不说就给我和小川一人打了二十万,加上这个月的工资,就一百万了,够我和小川十年不干活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那公司到底是干啥的,该不会他娘的是个上(和X)市公司吧。”
大柱听着吃了一口饭,辣的直扇嘴,我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下肚才缓过劲来:“上不上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很有钱那是肯定的。”
我点头,这你娘的花钱像洒水一样能没钱吗,不过话说回来,花这么大的手笔就为了搞那几个古董,我怎么也想不通。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柱,大柱也扣着下巴作思索状,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我也觉得公司最近有点不对劲儿了,就拿这次的那啥铜珠,死了一个中层管理都没什么反应,几句话就把我和耗子打发了,后来听说还封锁了消息。”
“什么”小川问道:“还把消息给封锁了?”
柱子点头:“我也是上个星期才接到的电话,公司叫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就没我的饭碗了,我觉得你们是实在人儿,信得过就告诉你们。”
大柱一脸的严肃,显然对于王永的死很不好受,我却觉得这个公司越来越不对劲,心想过几天就给陈墓怡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和小川的工作辞了,这要死人的活儿给我再多钱我都不干。
“他乃奶的。”小川一听也很不爽,骂道:“这狗曰的公司也真不把人当人看,也算那王永倒霉,要是这次死的是我,估计我那几个兄弟伙能把你们老板给绑架了。”
我切了一声,说你那几个兄弟伙都他娘的是群酒肉朋友,平时有钱就使劲叫你爷爷,等你死了鬼才管你,不抢着把你这铺子盘下来就算好的了。
小川顿时面红耳赤,强崩着面子说道:“你才交狗肉朋友,你全家都交狗肉朋友!”
我嘴巴一瘪就说是啊,我旁边不就是个狗肉朋友吗?大柱听了哈哈大笑,直拍小川肩膀,搞得他郁闷得不得了一个人使劲的喝闷酒。
三个人就这么在火锅店胡喝海吃,我不胜酒量,没一会儿就趴桌上不省人事,最后还是服务员将我拍醒,等我睁开眼一看,小川和大柱竟然都不见了!我问服务员这两人呢,他却尴尬的指了指桌子下面,我伸头一看,我靠,这两傻X竟然钻桌子下面睡着了。
我红着脸赶快付了钱将两人拖走,出门的时候一个女服务员还捂着嘴巴直笑,我心想下次再也不带这两白痴出来喝酒了,真他吗的丢人。
将大柱和小川拖进屋里我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干脆把他们甩在地板上就不管了,自己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躺在沙发上听着窗外车流的嘟嘟声,我盯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这两个月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和小川也从两个穷光蛋变成小康阶级。我记得母亲时常告诉我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没有的,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考虑清楚,因为要么是骗局,要么是一个阴谋。我认为母亲的思想太过迂腐,心想别人中奖中了一千万也是阴谋吗?而且如今我们也拿到了钱,只要过几天将工作辞了我们就能远离这一切。
夜总是那么深沉,催人入眠。伴随着小川大柱此起彼伏呼噜声,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2点钟,我快速的洗漱完毕就将小川大柱从地上踢了起来,今天是铺子里清点交货的时间,要是放了客人鸽子以后就别想再做生意了。
开着我们那辆破2000直奔南平,我和小川忙得个昏天黑地。大柱没什么文化只能帮我们抬东西,不过这家伙的力气不是盖的,平时我们要花两三个小时的活被他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没问题没问题,这个您心,我们这里绝对都是MADEINCHINA,还是MADEIN古代。不瞒您说,就刚才那位爷拿走的铲子,清朝顺治年间土夫子用的洛阳铲,上个月才出土我们就拿来压货了,平时您在哪里找得到?要是您发现从我们这里出手的东西有高科技,您也别磨叽,直接叫几个兄弟来抬我们的铺子,我拱手欢迎……”忽悠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我和小川都长出一把汗,这人也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非得要我和小川给他开个发票。我心想你他吗刚从医院逃出来吧,这抓住了就得蹲局子的买卖谁他娘的会给你开发票,等着你拿证据来抓我们啊。
但没办法,客人就是上帝,我和小川好说歹说,最后把祖宗十八代都代进去了他才勉强接受。我郁闷得不行,拍了拍一边发呆的柱子,问是不是我们业务能力出现了问题,怎么老是遇见这种客人。那柱子也不说话,站在那里看着我傻笑,我当时真想一头撞死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