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说话的声音非常之轻,我几乎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但不知为什么,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陈墓怡大柱小川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小川不是应该和我一样被水潭吸进去了吗,难道我已经死了,现在在我身前的都是一群鬼魂?
不对,这种荒唐的想法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就被我否决。因为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那痛感是那么的真切,几乎直穿脑门。如果现在的我真的死了,虽然我不知道死后人到底是个什么感受,但从老人家那里听说应该是轻飘飘的没有痛苦,我现在这个样子轻飘飘倒是有了,至于没有痛苦,却完全不符合。
几经观察之后我终于确定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心里放松了不少。而那个自称是陈墓怡的女人一直用自己的腿给我当枕头,的让我非常尴尬。我用力将头转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那么困难了,就索性想坐起身来,结果这手还没撑到地上就是一软,整人个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这一下摔得极其惨烈,几乎没把三人吓得跳起来。那女的见状一把将我扶起,还没等我作出反应就厉声道:“叫你别动了怎么还动!摔死了怎么办!”
我有苦说不出,趴在她的怀里瓷牙咧嘴,心说谁叫你一直把我放你腿上,就算拿张垫子给我殿着也好啊,我们又不是情侣,这样躺下去谁受得了。不过这个想法还没说出口,就感觉眼前突然一亮,这一摔竟把我的视力摔恢复了。
那女人将我翻了过来,手电光直直打在的脸上。我眯了眯眼睛,待视力稍一恢复,就看见三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正好奇的盯着我看。
没错,这三人果然就是许久没见的耗子和大柱,以及让我气得吐血的小川!
我看着他们,发现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污垢,身上的衣服也破得几近乞丐。特别是柱子,他的眼睛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口子,一直延伸到额头,黑色的血被早已低温凝固,显得非常狰狞。
我盯着他们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嗓子痒痒的眼睛也开始发酸,我抬手抹了抹眼睛,一串泪水混着血液就花花的往下流。
“我靠老杨,你哭什么,见到我们几个就这么让你扫兴吗。”小川见我能动了,十分开心,立马就开始不正经。我靠了一声迅速将眼泪擦干,骂道:“你他吗的还敢说,屁都不放一个就消失了,差点把老子吓死!”
小川嘿嘿一声:“哎呀老杨,我不是给你留了个信号吗,而且当时也是迫不得已,那水流实在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喊就被卷进去了。”
我捶了他一拳,心说你他娘的好意思,就你那双破鞋也能叫信号?要不是老子聪明能够猜到一二,估计现在就得跑去给救援队打电话了。不过……想到这里,我突然抬眼看向身前的陈墓怡和大柱,话锋一转,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你们没死?!”
陈墓怡和柱子听我这样问都是一愣,我自知失言,人家都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怎么可能会死,就扯开话题,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柱子听罢尴尬的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陈墓怡,才无奈的说道:“我们跟你一样,也是被那水潭卷了进来。”
“水潭?”
“是的”柱子道:“我们从扇子陡正门大殿下来,穿过几个耳室就进入了一条墓道,连主墓室都没看见就到了那个水潭。后来我们被困在水潭找不到出口,还是耗子发现了潭子里的机关才被卷了进来。”
“等等等等”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你说你们从扇子陡下来进入了那个洞子,然后就没出口了?”
“是的”柱子点头。
我晕,我心想,这不对啊,扇子陡应该位于水潭的北面,我和小川则是从南边进入的水潭,既然洞子里没有出口,那大柱他们怎么可能从相反的方向进来。
大柱也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苦笑着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在纳闷什么,不瞒你说,小川已经把你和他的事情全告诉我们了,那洞子无论从哪边看都没有出口,但的确可以从不同的方向进去,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草,我心里暗骂,这哪里只是不可思议,这完全是在演科幻电影!一旁的陈墓怡见我没什么大碍,就将自己的脚收了回去。这一收我顿时感觉头上软绵绵的东西消失了,头脑也清醒了不少。我看了一眼陈墓怡,就问她:“OK,水潭的事我们暂且不谈。我问你,你们这几个星期都干嘛去了,还有,柱子你当时为什么要留下一封信给公司,你知不知道,公司现在已经派人上来找你们了。”
柱子和陈墓怡听罢低头不吭声,也不回答。我等了半响,心里突然有点发毛,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我和小川千里迢迢的跑上来救你们,还以为你们死了,结果你们现在活得好好的也不出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结果他们还是不说话,气氛霎时间沉了下来。一旁的小川见状,就用手捅我,我不耐烦,转身问他:“干嘛。”没想到他竟也哭丧着一张脸,说:“老杨,这不能怪他们,他们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只是……”“只是什么?”我问。
小川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拿起狼眼往我身后一照,我奇怪,就回头去看,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得跳起来——只见刚才还一片漆黑的四周,不知在什么时候竟出现了一片青黑色的棺材!
我的天,我无法形容当时看到的情景,这些棺材数量之多,几乎遍布了我能看到的所有空间,而且每一个棺材都十分破旧,有些甚至都裂了口,从里面流出淡黄色的液体。
小川转动手电,我跟着光线慢慢看去,只见这四周无论是地上,墙上,就连这个空间的顶部,都布满了这种棺材,全部横七竖八的停在空中,似乎被什么东西粘着也不掉下来。
我看傻了眼,一旁的陈墓怡站起身对我说道:“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我们不想出去,而是我们……根本出不去。”
(请假通知:由于作者明天要去参加一个草蛋的入×党座谈会,所以可能没时间码字,先在这里给大家请个假~
另外,求推荐啊求推荐,为啥266的收藏只有130多一点的推荐啊~大家别光顾着闷头看大书啊,稍微个作者一点鼓励嘛,毕竟要顶着期末挂科的压力给大家码字不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