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敢去想它到底能不能咬死奥特曼了,我从背包里提起两展汽灯,小心翼翼递了出来,大柱轻轻接过拿在手里,不敢轻举妄动。那黑寡妇体积这么大,也不知脑子是不是一样长大了,现在我们只能指望它的智商还处于**阶段。
大柱两只眼睛看着黑寡妇不敢移动,双手慢慢的摸上汽灯准备拧下来盖子,但那汽灯的盖子似乎上的很紧,每拧一下就会发出吱吱的声音,搞得顶上那大东西一晃一晃的,跃跃欲试。
我敢说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柱将盖子慢慢拧开。但也算幸运,当柱子把第二个汽灯盖子拧下来之后,黑寡妇依然爬在墙上没有动作。
大柱快速将两个盖子拧下放进兜里,然后对我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我咧嘴一笑,想以示表扬,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笑容刚凝固在半笑与不笑之间,一声“叮咚”的响声就传了过来。
那响声极其刺耳,特别是在这种绝对寂静的环境下。我吓得浑身一抖,眼睛下意识的移向地面,一看,只见刚才还被大柱拿在手中的汽灯,竟不知何时滑了下来,硕大的汽灯撞在坚实的棺材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草!我顿时觉得不妙,心里刚骂完一句,就感觉头顶上凉飕飕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下落。我想抬头去看,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巨大的黑寡妇直直的从我头上落下,速度之快,根本让我做不出反应。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看就要被那怪物压成肉酱,但说是迟那时快,我身后的柱子却首先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就踢在我的腹部。顿时,一阵绞痛传入大脑,整个人如同脱离地心引力一般,身子一轻,哗的飞了出去。
这一脚可实属够狠,我在空中不停打转,而就在同时,我看见一个硕大的黑影落在刚才自己站立的位置,发出一声巨响,整个洞子都被震得一抖。
那东西实在太大,如果不是柱子一脚将我踢了出来,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团肉饼。我掉在地上也没管身上的疼痛,抬眼就往刚才的地方看去,柱子和小川把我踢飞已经来不及收脚,顺势往前一扑扑出几米远。也幸好,那蜘蛛是脚先落的地,柱子和小川刚好摔在脚与身体空出来的部分,再借力往前一滚,滚到了我身边。
“怎么样,受伤没有。”柱子刚滚到我身边就问,我哪还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就撑着地面道:“别问我怎么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柱子抬眼看向对面,一边的陈墓怡也滚了过来,两只手一撑,就弹起来:“柱子,汽灯还在不在手上!”
“在!”柱子立马摔出汽灯,我定睛一看,只见他手上空空的就两个灯褂子,哪还有他娘的什么汽灯!
大柱也傻了眼,再看了看对面,发现两个汽灯全在滚的时候被压碎了,里面的汽油流了一地,全洒在那黑寡妇身上。
我靠了一句,心想草他吗的这次可真必死无疑了。
那巨大的黑寡妇见自己扑了个空,一下就暴躁了起来,八只脚噼里啪啦的就要往我们这边冲。我和大柱他们对看一眼,双脚一蹬斜着飞了出去,但是那狗东西貌似还有点聪敏,见我们要跑伸出一只脚就扫了过来。
人在空中身不由己,我已经脱离了地面,身体全靠惯性移动变不了向,而且也不知那蜘蛛和是老子有仇还怎么,一只脚完全不管对面的柱子,就直直的向我飞来。我看着那只巨大的触角从近到远越来越清晰,就知道自己必须硬抗这一下,急忙全身缩紧,双手护头,接着只听砰的一声,触手和我的腰间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哇!”当触手刚打在我身上的霎一那,我就知道自己错了,我原以为蜘蛛触手的肌肉组织并不是很发达,就算个头大一点,也应该没有太大的力气。但是,这个蜘蛛显然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我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穿过手臂进入了腰部,然后,一大口鲜血混杂着肉末一样的东西从嘴里喷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当我被触手扫飞之后,就直接砸在了墙上。我感觉肚子里火辣辣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碎在里面,左手手臂也没有应有的归属感,一片冰冷,就好象根本不是我的一样。
那蜘蛛见我被砸在墙上一动不动,就没再管我,而是头一转就长牙舞爪的向小川他们冲去。我很担心他们,但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觉得全身上下从脚开始在慢慢变冷,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甚至有些吸不进去。我挣扎着不让眼睛闭上,努力看向小川他们,发现他们正在东串西躲的和蜘蛛盘旋,而且让我惊讶的是,陈墓怡在躲避中还不时乘空朝我这里看来,那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似乎,还带有一丝痛楚?
我不得而知,冰冷的感觉从脚尖已经快爬到了脖子,视野也逐渐模糊起来。我努力的朝陈墓怡看了最后一眼,她正捂着嘴巴对大柱喊着什么,脸色焦急万分。但我听不到,只感觉两只眼皮不停的打架,一股从未有过的困意袭来。
太累了,我实在太累了,虽然我知道睡过去之后也许就不会醒来,但那种深到灵魂的困意早已控制了我的理智。我慢慢的闭上眼睛,黑暗开始充斥着一切,但不知为何,在这绝对的黑暗中,我隐约的看到了许多人,有小川,有柱子,有父母,甚至……还有陈墓怡。他们都在对着我笑,笑得很温暖,我想伸手去触摸他们,但却越来越远……我很着急,拼了命的往前伸手,身体却像在水中不听使唤。我哭了,看向他们,发现每个人也都笑盈盈的看着我,特别是陈墓怡,她的嘴巴还一张一闭的,似乎在说些什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爬了一步,侧着耳朵努力的去听,只听到一阵幽幽的声响,飘渺,而又悦耳: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