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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公子玥终于看向程碧媛,她的绣金衣领,因为跑动,而有些乱,一道新伤,若隐若现。
“她伤了你?”公子玥眼神一凝,开口问道。
程碧媛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衣领处,忙拿袖子去遮住伤口,口中叫道:“不,不是的。”
公子玥的眼中,忽然闪过怒气,他用力将程碧媛扯到跟前,伸手掀开了她的衣领,那极力掩饰的伤口,就这样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宋清河忙转过头去,却清晰地记得那一瞥的画面,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还带着崩裂的鲜血,狰狞地伸进了程碧媛的衣裳中。
薄刃,细长伤口,正是李菀惯用的琅琊软剑造成的新伤。
公子玥倒吸了一口气,怒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程碧媛挣脱开来,忙伸手系上衣领。
身后的矍铄老妇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道:“是菀姑娘。”
程碧媛脸色一白,忙喝道:“瑛姑,休要放肆,还不快快退下!”
老妇欲言又止,却挺直了腰杆,硬声说道:“公主!你是金枝玉叶,从小到大,又有谁舍得伤过你,为何今日你要如此委屈!”
程碧媛红了眼睛,扁着嘴巴又要哭起来。
公子玥皱了眉头,冷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碧媛一个激灵,忙给老妇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开口。
老妇对上公子玥震慑的目光,摇了摇头,语带无奈:“公主不让说。”
公子玥挑眉,使了一个眼神,宋清河接到讯息,猛地上前一步,咔嚓一下,拧断了老妇的手腕。
他提高了声音:“公子让你说下去!”
骤然见到私刑,程碧媛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老妇痛苦地呻吟着,冷汗,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见公子玥死死地盯着自己,饱满的额头上泛起了青筋,老妇忙开口道:“公主去见了菀姑娘,提出要与她效仿娥皇女英共伺一夫。”
宋清河飞快地看了一眼公子玥,开口问道:“那姑娘怎么说?”
“姑娘拒绝了。”老妇低下了头,犹自带着愤懑。
只是拒绝,为何程碧媛会有那么重的伤口?
宋清河奇怪地开口道:“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
程碧媛嘤咛一声,悠悠醒来。
“后来……”老妇飞快地扫了眼程碧媛,却怎么也不肯开口说话了。
“来人哪,给我撬开那张嘴。”公子玥骤然失了耐心。
“是!”宋清河亲自领了人上前来。
老妇脸色越发苍白,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见宋清河到了跟前,这才开口道:“别,别动刑,我,我说!我说!”她顿了顿,朝程碧媛歉意地看了一眼,飞快地说道:“菀姑娘说,我连公子身边的唯一都不是,再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唯一!
公子玥倒退了一步。
以李菀的性格,确实有可能说这般刚毅的话,宋清河看了眼兀自苍白着脸色的程碧媛,开口道:“接着说!”
老妇哆哆嗦嗦地说了下去:“公主见菀姑娘不高兴,忙说愿意在人后称她做姐姐,只求她留下来,相伴在公子身边。”
“姑娘还说什么了?”听到这里,公子玥忽然开口道。
“奴婢不敢说。”老妇忽然在地上磕起头来:“公子,公子,求你,求你。”
“说下去。”公子玥的声音,越发地深冷。
“姑娘冷笑了下,说除非是公主死了,否则日后与公子,黄泉碧落,永不相见。”老妇飞快地说完,似再也承受不住,一下瘫倒在地上。
“瑛姑。”程碧媛忙让人搀扶她下去。
公子玥猛地站了起来,方迈开一小步,又停住,一双手青筋冒起,扶着椅子坐了下去,整个人如颓败的鲜花,陷入了阴暗里。
“公子,我,我这就派人去将菀妹妹找回来。”程碧媛忽然将眼泪抹去,坚毅地开口道。
“是啊,她说得是一时气话,想必过两天,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了。”宋清河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因为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除了安慰的话,还能够说些什么。
“不用了。”公子玥慢慢地开了口,黄泉碧落,永不相见!亏她说得出来!不过是娶妻纳妾,以她的身份,难道还要他娶她不成?!亏自己心心念念,想方设法要给她一个名分,她竟这样决绝?!以程碧媛公主之尊,尚且甘心情愿,低声下气去哀求她,甚至连脸面都不顾,连人后称她做姐姐都说了出来,她凭什么?!不娶程碧媛,难道还要自己为她终身不娶不成?!
公子玥的心中,泛起滔天大怒。
“公子。”
程碧媛柔柔地开了口。
公子玥抬头,望进了程碧媛满透着深情和担忧的眼眸中,忽然有一阵的恍神,想来,以她金枝玉叶的身体,还不曾受过如此重的伤,可即便如此,她受了伤,却也强忍着不让自己发觉,如此懂事,又怎比得上李菀她,这般任性!
程碧媛,她是爱惨了自己吧。
心念一起,公子玥这才认真审视起眼前的女子来——秋水为眸,玉石为骨,站在风中,柔弱如柳,隐忍疼痛,笑意安慰,却坚毅如斯!
程碧媛,她才是有资格站在自己身旁的人!
大夏王朝最尊贵的公主,她才是有能力帮助自己回国的人!
公子玥闭上了眼睛,开口道:“婚期,三个月后,如期举行!”
今日,公子玥与程碧媛回秦国了,多年的愿望和谋算一朝成真,可是李菀,却消失了,宋清河就这样,一个人,默默地出神,在李菀空荡荡的房间里,坐到了天明,鸡鸣声起的时候,他站了起来,抬脚走出了楚国质子府。
万里长城,到现在,才刚刚走完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