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知了一点郑清的消息,但是这条线索等于是断掉了。我把这事跟青春痘说了一下,他建议我下次直接去他老家看一看,说不定郑清回去了。再不然总有亲戚知道他在哪。
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去他家才是最务实的法子,只不过我这人懒得要死,要去那样一个连电话都没装的偏远小山村我肯定是不愿意的,当然来D城不一样,这里有曾小扭嘛……
撂下电话,闲下来的我和曾小妞坐在电脑前看了一部电影。
这是一部相当唧唧歪歪的电影,情节我不太清楚,因为我睡着了。
电影放完后,我和曾小扭默默无言地关掉了电脑,决定下次一定不随便浪费电了。
静坐了一刻,无聊到爆炸的我终于决定离开鸟不拉屎的D城回学校。
曾小扭这家伙听说我学校有个小李飞刀很是感兴趣,见到人家的照片后就更感兴趣,于是死皮赖脸地非要和我一起回去。
然后我们拖着行李到了火车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从D城回M市会经过梅子她们学校,有这样绝妙的打酱油机会我是从来不会错过的。更何况格格那丫头还欠我一个相机,我要去讨回来。
曾小扭一听立刻点头表示赞同:格格也欠她一条棉布裙子,她愿意和我组成讨债大军往她们学校杀过去。
很明显曾小扭是看安妮宝贝的书看太多了,特别喜欢棉布裙,其他材料的都不要。我很庆幸她没有贯彻实施赤脚穿球鞋的战略,要不然我看她们寝室的人会把她轰出来。
一拍即和,我俩立刻买票上了车。照情况来看,晚上就能杀到目的地了。
但是不久我们就后悔了。
因为通往她们学校的只有几辆一开动就嘎吱嘎吱像要散架似的破三轮车。
本人是一个很能知足常乐吃苦耐劳的姑娘,车子咋样并不要紧。但要紧的是,那长长的道路坑坑洼洼,车轮子随便一滚还要卷起一地灰尘和沙子。
于是不出意外,风尘仆仆的我被颠得七荤八素的。
“我们来一趟容易吗?!”我一边紧紧地抓住扶手,让自己不被颠下去,一边朝着梅子和格格抱怨:“你们就这样接待?!”
“谁让你们不打招呼就来了……”梅子撇撇嘴,“正好碰上修路,没让你走路过来就不错了。”
“丝瓜呢?!她怎么不来?!”我又问。
“她让我跟你们说其实她很有诚意要来,奈何路太难走了……”格格一本正经地传话。
我不想表述我对丝瓜这个借口的看法,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曾小扭倒是挺乐呵,一路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黑不隆冬的风景。
“不晕车的人反应都是比较迟钝的。”我很欣赏并且赞同某位大师的这个理论,它可以让我心理稍微平衡那么一点。虽然我很明白有十二分的可能那大师也是一个一上车就吐得人事不知的晕车货。
在她们校门口下了车,我又被震到了。
对不起,我又失态了。俺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请大家多多包涵。
用一个个如同史前建筑一样高耸入黑云的白色柱子充当校门,我猜测她们学校的领导以前肯定去过埃及。
一路往她们俩的宿舍而去,居然没有路灯。
我很想知道在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她们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医科大学不出我所料地到处是游魂野鬼,而且它们看见我也不躲避,一副“我是合法存在”的样子。其中一个还很是哥们义气地拍了拍我肩膀欢迎我的到来。
我和曾小扭把行李放在了梅子的宿舍,然后就去了学校内部的一家餐厅。
吃穿住行,吃是第一位。
丝瓜已经候在那里了,她低着头正在玩手机。我控制住非常想痛扁她一顿的冲动,非常和蔼地和她身边的人打了声招呼。
此人就是格格的家属W同学。
一见面我立刻就明白为什么格格对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这家伙长得跟个妖精似的,睫毛比我们几个女的还长。还好他留得是板寸头,倒给他带来了些许阳刚之气。
“你好帅啊!”曾小扭一边啃棒棒糖一边打量人家,毫不掩饰赞美之情。
“哪里哪里……”W同学宠辱不惊地笑了笑。看来平时接受的赞美肯定不少。
“发型。发型最帅。”曾小扭认真地点了点头。“其他地方就算了,太像个女的了。”
“……”W同学黑线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W同学你千万不要跟曾小扭这小屁孩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