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岳春帮着在医院里补上欠着的药费,又交了一些钱在医院的账户上,以备不时之需。商姨和马伯跟在他左右,不断地说着谢谢。
“商姨,马伯,您二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我交完钱,我们再一起去警察局。”
“哪好意思让你跑前跑后的,拿着钱,还受着累的。”商君抱歉的解释着。
“就是,就是。小路,马伯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
“您见外了不是,咱们能遇在一起,就是缘分。”
“柔儿确实是个苦命的孩子,也亏得遇见你这么个好心人。”马伯说。
“放心吧,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路岳春安慰着两位老人。
病房里
柔儿躺在病床上,正输着点滴。
“那个路岳春,我看是不错,小伙长的挺精神的,对你又好。最关键的是人家在省城工作,将来你的生活就有保障了。”韩赦坐在病床边,削着苹果。
马浩拿着报纸在旁边,听到韩赦又开始她的长篇大论,笑着摇摇头,自己拽下两片棉花,塞进耳朵里。
“姐,”柔儿有些害羞,“我可没那么想过。”
“那就应该从现在开始想了,”韩赦看着柔儿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像是想起什么,凑到柔儿身旁问道:“是不是心里有铁岩?”
“你说哪的话呀,不是他。我把他看做哥哥。”柔儿为难的说,“我只希望他们平安,过得好。”
“不是铁岩,莫非还有别人。”韩赦不依不饶的问。
柔儿扭过头,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被我猜着了吧,可是你生病了,他怎么不在?”韩赦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两半,一半递给马浩,一半给柔儿。
“你吃吧,”柔儿推搡着。
“让你吃,你就吃。你们两个是病人。”韩赦把果皮扔进垃圾桶里,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你生病呢,他怎么不在?”
“他?”柔儿咬了口苹果,“他太忙了。我没告诉他。”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这种男人,都不能要。”韩赦想都没想,话就从嘴边脱口而出。
柔儿嚼着苹果,觉得嘴里苦涩涩的,就放了下来。
“妹子,你没事吧。”韩赦看着柔儿神色凄然,想了想,半响才说道“妹子,其实我也听铁岩说了,你喜欢的人在读书,你为了他,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还得每天工作,攒学费。姐不是不知道,姐是心疼你才这么说的,年纪轻轻的,放在哪个男人手里都是块宝,怎么就委屈了自己个儿呢。铁岩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好,这外人都能看出来,路岳春,姐虽然就见过他几次,但也印象不错。至少他给得起你好的生活。你选个还在读书的,咱不说你这样的身子等不等得及人家毕业。就算称到他毕了业,可是上了大学,读了书,有了自己的圈子的人,还能跟你有多少联系呢。但那时候,你自己受的这些个苦都是白搭。”韩赦苦口婆心的劝着柔儿,“你呀,一根筋的孩子。”
柔儿放下剩下的苹果,苦涩的笑了,“我没想那么多,能把铁岩救出来,让沈轩念上大学,至于我,又能有几年活头呢?”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不想那么远了,今天好好活着就好。”
“我说你啊,还不让柔儿休息一会,才好点,没病的人都能被你叨叨出病来。”马浩拔出插在耳朵里的棉花。
“我还不是为她好?有你什么事,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自私自利。”韩赦不依不饶的讲着。
“又来了?每次都扩大话题,我们男人又不对了?”马浩瞪着眼睛,据理力争。
“还不就是,你住院还不我伺候,你就这么对我。”这一会儿韩赦换了好几个话题,马浩精于计算的脑子此刻也完全错乱了。
他知道自己与她讲道理就只能无休止的战争下去。
他索性回过身子,蒙上被子,假寐。
柔儿没办法不喜欢上他们之间的争吵,说是争吵,其实里面满满的都是爱意,
韩赦气得鼓鼓的,又要柔儿安慰她才算好。
吵闹过后,此刻病房里的三人都无话了,静静的等着路岳春带着好的消息来。
警局
逼仄的空间里,商君紧张的回答警察提的各种问题,只要她知道,就给与最详尽的回答。对面作者的警察不停地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路岳春和马伯在门外,马伯透过审讯室的担心的向里望着,路岳春拍了拍他,“一会儿就好,抽根烟吧。”他给马伯点上烟,马伯在走廊里贪婪的吮吸着烟草的味道。
马伯看着路岳春把烟头吸吮的丝丝作响,惊喜的问道:
“没想到你也抽烟?”
“怎么不抽,这个是个好东西,解愁,解乏。”路岳春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道。
“你有什么愁事,我们能帮得上忙吗?”马伯看着岳春眉头不展,关切的问道。
“嗨,都是我母亲。”路岳春夹着香烟又猛吸了几口,“她过几天要过来。”
“这是好事,到时候我们都去接她。”
“你不理解,关键是,我骗了她。我~”路岳春还没说完,就听见审讯室的门被推开,商君满脸泪水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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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在此鞠躬,就此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