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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岩站在一旁神情古怪。
“不,不是的。”她脸上透出一丝恐惧的神色。
护士脸上挂着尴尬,她看着铁岩土青色的脸解释道,“我还以为陆先生是她的先生呢,哦,对不起,那他一定是您最好的朋友了,”护士脸上这才缓和出笑容,“您的太太~~”
“药液输完了吗?”韩赦在一旁不耐烦的问道。
护士马虎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单子,有奇怪的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回答说“可以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病房内静的只剩下药液下落的声音,护士本抱着好意,却惹得灰头土脸的,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出去。
马浩一直心不在焉,柔儿偷偷瞟了他几次,他每次都是不动声色的收拾着病床上的杂物,在他拿起抹布准备第三次擦拭窗台上的灰尘时,还是韩赦开的口,“行了,够干净的了。”
她抢下他手中的抹布,说:“也不知道在里面,你这些日子,可好。”
她把他拽到柔儿的病床前,“柔儿每天都很担心你的,我们都很担心你。”
他们两个的目光相对,柔儿先避开了。“瞧你,看起来比之前瘦了,里面伙食不习惯吧。”
“你倒是胖了些,气色也好了。”铁岩嘲讽的说道。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我陪你下去买些好吃的,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好久都没有吃牛蹄髈了,实在是馋的紧,你说是不是,小赦”马浩说着给韩赦使着眼色。
韩赦立刻心领神会,“是啊,我们下去逛一逛,你在这趴一天了,活动活动,懒猪。”
“说谁是懒猪,家里不都指着我挣钱吗?”马浩死守着自己的这一片阵地,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你问问,挣的钱够不够看病吃药,还不是我搭的,还伺候着,你说我年轻的时候怎么?”眼看韩赦就要爆发了。
马浩终于服软了,“赶紧穿上衣服,有事下去说,也不怕两个孩子笑话。”他使劲呶呶嘴,“有事出去说。”他知道自己和韩赦需要空间,柔儿和铁岩更需要空间去处理他们自己的问题。
待他们两个走后,铁岩终于吐出一口气,“柔儿,路岳春~~”
“是他救你出来的,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了。”柔儿的手慌乱地抓着被角,她脸上露出排斥的神色。
“那他为什么救我?”铁岩察觉到有些不对的地方,他一定要弄明白,他路岳春是不是有别的企图。
“他只是好心,你本就是无辜的。”柔儿突然间对床头柜上落着的飞蛾产生了兴趣,“看,是飞蛾。”她惊奇的叫着,“没想到这么早的时节,他们就出来活动了。你对它们厌烦吗?”
她的声音干涩,连自己听着也觉得虚假,她的眼神告诉他,自己并不指望他能真的对一只飞蛾感兴趣,只是哀求他不要再问下去了。
他有一丝的心动,但她越是掩饰他越要知道,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在心中恳求她“有事情一定不要瞒着我,请不要瞒着我。”
他瞥了一眼飞蛾,它此刻被两个人没有灵魂的目光定住,或许也嗅出了周遭凝固的气氛,心不在焉的拍着翅膀飞走了。铁岩收回目光,“那他为什么又给你医疗的费用,好心?”铁岩嘲讽般的问道。
柔儿有些不耐烦了,她突然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盯住他眼神中那好奇地来源,你为什么一定要问我,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说出自己,我做的这些,这些事情还不是
为了你,而现在你却要如此轻贱我,沈轩要远走高飞,你呢,你是不是也想找个理由离我而去。她的怨恨的盯着铁岩,那尖锐的目光像一根刺一样,仇恨的刺,扎进
他的心脏。
铁岩痛苦的移开目光。
“到底是你先动摇的。”她闭上眼睛,收回凌厉的目光,你的怯懦,你们的怯懦。
此刻柔儿的脑海中回想着那个不堪入耳的词,难道这就是自己牺牲的回报吗?她双手捂着脸庞,半是厌恶半是憎恨。
“柔儿,”还没看见路岳春,就已经听到了他喊叫的声音,护士们都在走廊中快乐的跟他打着招呼。
“为了他?”铁岩询问的是她变化的原因。她却想到铁岩故意的说着借口要离开自己。
“是,就为了他。”你们都走吧,我不会妨碍的,把我当绊脚石一样的踢开好了,用完之后,管我死活,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此刻只有路岳春是愉快的,他大步走向病房,听得见他急促的喘息声。
他手里提着好些水果,有草莓、香蕉、西瓜,还有紫色的带着硬皮壳的铁岩从没有见过的东西,铁岩见着这些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
路岳春进到病房,第一眼看见的人不是柔儿,是铁岩,他先是一愣,稍后调整了一下自己,赏给铁岩一个拘涩的笑容,不等铁岩对这笑容作出回应,他就转过头
看着柔儿了,他盯着柔儿的目光温柔而霸道,铁岩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拉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外面,把他那望穿秋水的眼神揍回去,把他拘涩的笑容打成龇牙咧嘴的
哈哈大笑。
路岳春将水果放到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柔儿的额头,柔儿没有反抗,像是每天必须完成的功课一样任着路岳春的照顾,不,不对,是摆布。铁岩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快速上升的气流冲顶的像飞驰的无法刹住闸的列车,无数的血液涌了上来。
他扶着柔儿坐了起来,用手拖起她的背部,他的胸膛贴的她那么近,铁岩上前掰开他的胳膊,柔儿哎呦的叫了一声,由于重心不稳她后脑勺磕到了后边的床沿上。“没事吧,疼不疼?”他帮她揉着,他嗔怪的看着铁岩。
路岳春帮她按摩着,铁岩被冷落到一旁,他是多余的,这个病房里,他才是外人,而且是个突然闯入又不知趣儿的外人。他狠狠的看着路岳春,满胸膛的火气无处得到伸张,只能在胸膛中胡乱窜着。
“没事吧。”他觉得失败感在瞬间就摧毁了自己,有好几次都想拔腿就走。但他走了,又算是怎么回事呢?公开承认自己不如别人,不光光是金钱、地位上的不
如?允许自己的胆怯,带着失败的被人施舍的恩惠?还是承认自己的度量小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不,我倒要挺着看你路岳春要玩什么把戏。
在这两人的对弈中,柔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她的一句话,一丝表情都足以浇灭他们的热情,都对最后的结果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她此刻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路岳春的照顾,只偶尔照顾一眼铁岩,铁岩完全孤零零的站在一旁,他被关到警局之前,他们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有那么一阵,他甚
至觉得他大有希望,既然沈轩无法在她身边,那青梅竹马的他还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可是出了警局之后,他满心欢喜的再来看她,却发现她不但不再是原先温婉如玉
的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柔儿,而且变得如此陌生,投入了陌生人的生活中去,还安之若素。他不知道这样的角色何以转换的如此之快?
柔儿不理他,任她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路岳春在给柔儿削苹果,铁岩拽住他的拿着刀的手腕,“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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