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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岳春送回绿子,来不及见沈轩一面,就急急的往医院赶,柔儿刚才的神情让他放心不下,也是离开她才发现不去想念她,对自己来讲有多么的困难。
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是绿子的神情、语言、动作有意无意中彰显出的优越告诉她,她和沈轩现在看来必是不般配的。是她的敏感、心性使得自己一步步地后退,给他人留下空间的同时,封锁住了自己的前途。
路岳春想到这点,不由得笑柔儿傻气,今天的结果他也有责任,为着别人逼苦自己。可是,这点难道不恰恰是他喜欢的地方吗?她为了感情,那份她使劲拥在怀里的炙热的会灼伤自己的感情,使得她变得那么的纯粹,纯净,纯美。她在他的眼中正像是无瑕的白璧一样,晶莹剔透。即使是那晚的鱼水之欢,也丝毫不影响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因为他知道,她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守护心中的情。(详情参看第第三十三章:乾坤颠倒,红楼倒转)
路岳春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她傻,我岂不比她痴傻的还要严重?
怪不得娘要埋怨我,身在官场,拼的是实力,可也拼背景、拼靠山,但凡其中的一项略微显出那么点不合时宜,便会被成百上千的后来者像猛虎扑食般的掀翻倒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去。”岂不知下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的福利与地位,领导的秘书,说得好听点是亲信,不好听就称呼做打杂的,也无不可。但是打杂也是一门手艺,但凡是手艺,只要细心研磨,等做成了门子艺术,别说在科室里,就是拉上整个局子,成为二把手还不是轻飘飘的小事一桩吗?到时候,领导也要让三分,出谋划策,共商大计,也并非痴人说梦。
路岳春一个人在回医院的路上,憧憬的笑了,他走路的姿态也开始有板有眼起来,想象着自己是局里的二把手,走路也应该走出二把手的样子,成熟稳重,纵观风云,了然于胸的气魄和胆魂。想着想着他便尝试着将丹田之气下沉,挺起脊梁,头顶直直的向上够着,感觉是有根红绳在向上牵扯自己,舒展两肩,挺胸抬头。他步伐沉稳,手臂蹭着裤缝线的位置成30度的角度,跟随者走路的步调有节奏的上下摆动,他看着周围匆匆闪过的人群露出欢快的洋洋自得的笑容,仿佛他们刚刚向自己点头哈腰问过好。
越是临近医院,岳春就越是逼近真正的现实,摆在他面前的抉择,逼塞住了想象的空间,是啊,柔儿躺在医院里,她的母亲也在那里,而自己的仕途却在远方,远离这里的地方。
开始的傻里傻气不见了踪影,现在霸占住他头脑的是理智,如果跟柔儿在一起,那就意味着仕途的终结。他循着街道两旁叫卖廉价商品的声音望去,都是些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额头上还存着被汗水润湿的黑印子,他们神色迷茫而又痛苦。
如果自己失了工作,落到这种地方糊口,一想到这,他还在半空中扬摆着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做领导欢欣的火焰立刻被随后的现实浇灭。况且,柔儿心里住着的从来就不是我,我们是买卖关系,现在合同结束,是不死该各归各位,也许柔儿早就知道,才对我冷眼相待。自己之前去找沈轩目的不也是为了让他负起自己的责任吗?谁知道,后来,又平添了许多的事。
他尝试着为自己的心灵找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蛮远的对象。
而沈轩,单听这个名字就觉得刺耳,是的,做懦夫的不是我,是他沈轩,他是正式,我是替补的,他都不在,我也算仁至义尽。
路岳春用理智连哄带骗的应付着心中那个依然喜欢柔儿的情感孕育出的孩子,结果是对是错都不要紧,只要哄出暂时的宁静即可。
他在医院牌匾,那个血红色的印有清远市人民医院的巨大牌子下停住,他伸直脖子望了望通往医院的土路,又回头看了看来时铺满砖块的水泥路,陷入深深的犹豫中,他的两条腿像是被灌了水银,扎根在地上,经一部也动弹不得。
他低垂着双眼,眉心紧皱,嘴唇抿成细细的一条线,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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